所以我从来没将你真正审视过,了解过,又何来视如己出之说?
我不知道当我真正审视你,了解你之后,会发生什么。
总之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我亲儿子让我不痛快了,我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他看向萧朗星:“你我往后,从新认识,慢慢了解,你称呼我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咱家称呼一直都是看心情随便更易的,瘸马,沈老三,不是都这样整天乱喊么。”
“咱家?”萧朗星一双澄澈的眼,眼中含着泪花,张着嘴,十分惊诧的望着沈清起:“你是说,咱家?”
沈清起蓦然之间想起了那日辛月影手刃白兰儿之时,她怂成一团,也是这样坐在他的轮椅旁边,昂头望着他。
自他说“家”字之后,她脸上的恐怖和惊魂不定一扫而空了。
似乎,家这个字,对他们这种人,有种致命吸引力。
萧朗星抽回神来,他没再问姑姑是否能回来这个问题了。
因为他知道,沈清起心里一定比他更难受。
萧朗星转了话锋:“对了,我还能问个国事么?”
“问。”
萧朗星:“假如舅舅答应了,也未必能给他多少钱和多么Jing锐的兵器,因为闫师傅他们想将赋税降低,以安民生。哦对了,江庭廉,关大叔和几个被下大狱的一群官员,被官复原职了,陆文道现在没有职。”
沈清起:“怎么弄钱,这事不归我兵部管,那是户部的事,你得找那群腐儒聊去。”
“好吧。”萧朗星担忧的看了一眼沈清起的双腿,站起身走了。
“你说”沈清起止住了话。
萧朗星顿住脚步,回头望着沈清起的背影。
沈清起的背影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语气也轻松极了:
“你说,要是有一个和你情况相同,岁数相仿的小女孩,拿着她的虎头帽子去佛前许愿,她会许什么愿望啊?”
萧朗星垂着眼,认真想了想,声音闷闷的:“自是想要个家。”
“嗯,我想也是这样。”他说。
萧朗星垂头丧气,躬着脊背往前走。
“直起背来!”身后传来了沈清起的命令声:“往后有点帝王相。”
萧朗星下意识的将背挺起来,又意外的回头望向沈清起。
沈清起没有回头看过来。
萧朗星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来了俩太医,毕恭毕敬的给沈清起请安,说是被皇上送过来的,特地叮嘱他们一定仔细为沈清起医治。
沈清起笑了笑:
“那小子还算会办事,你告诉他去,那帮腐儒文官又想弄钱打仗,又不想搜刮百姓,也简单,先把陆文道弄到户部当侍郎,观察他一段时日,看看陆文道都跟哪些官员整天聚在一起交好,然后,仔细查查跟他交好的那几个官员。
那些官员必能查出大问题。
钱再不够,随便给陆文道指个什么明目让他去各地方走一趟,把给他送礼的,宴请的,统统记下来。
但是那些官员抄家、问斩,都随他们定夺,但陆文道,得给我留着,让他回我兵部来。”
他顿住,抬眼望着月亮:“那是她的好大儿,谁都别动他。”
“是是。”一个太医忙不迭的赶回去了。
沈清起将养了半个月他的双腿。
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去辛四娘的院落,她和瘸马住在一个院里,夏氏则在皇宫没有回来住。
沈清起在家休养了一个月之后,他去上朝了,下朝之后又去了兵部,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他派出去的探子就地解散了。
刑部尚书被闫景山换了人,听说这个人昔日曾经在地方有“包青天”的美誉。
酷吏,沈清起自也不玩了。
萧朗星在第一次了解了太庙具体是用来干什么的之后,就和文官提出过,希望将沈家迁入太庙。
但那时候沈清起在大兴酷吏,在疯狂集权,文官吓得连忙阻止皇上这个想法。不迁太庙他沈清起尚且权倾朝野,迁了太庙可还了得。
这一次,下朝之后,萧朗星又去找到几个大学士将此事重提。几个大学士仍然拒绝,怕沈清起权倾朝野。而唯独闫景山,鼎力支持,力排众议。
沈清起下朝回来,直接去了辛四娘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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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辛四娘逃跑,门外安插了两个护卫。
瘸马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看书,见沈清起来了,瘸马撩起眼皮不咸不淡的瞅了一眼,也不搭理他,在指尖上淬了口唾沫:“呸!”
“唰”地一声,瘸马用力的翻过一页。
辛四娘的主屋门板没关着,沈清起径直走了进去。
见得辛四娘正卧在榻上小睡,她身上搭着的薄被半垂在地上,将将欲坠。
沈清起下意识的走过去,弯身拾起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