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店内出来一个抱着烤鸭纸包的少年,景秋白望着那人俊秀的容貌和颜色浅淡的薄唇,心不知怎地狠狠一颤。说起来他到底为什么要克制自己?
那劳什子异种血脉的男子,谁知到底有没有,听素鸣话里的意思似乎上界也不是很多,万一他升到上界还是没遇到呢?就这样一辈子灭绝情欲?可能对于大多数清心寡欲的仙人们来说,一辈子不尝试欢爱,一心向道未尝不可。可是更多的修真者却会寻一位双修道侣,共同修炼。
灭绝情欲对普通修真者来说并不是难事,可对于景秋白这样天生的鼎炉之体来说,那就是在和他的本能天性作对。
即便有太清莲华决压制,景秋白自十五岁起就已觉醒了情欲,每到夜深人静时经常无意识的玩弄自己的胸乳湿穴,这两年来他的奶子疯狂发育,臀部也更加圆润饱满,鼎炉之体已渐渐在功法压制下失控,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连功法都要遮掩不住这副淫荡身子对男性阳物的渴望。
景秋白望着齐远的侧脸怔怔出神,素鸣让他暂时不要找男子双修,是害怕鼎炉之体尝到阳精的滋味后,道心失衡,堕入魔道。没有异种血脉的男子压制,吞食普通男子的阳精完全无法满足需求过剩的鼎炉之体,久而久之鼎炉之体就会愈发不满足,会寻找更多的男子交合,吸收阳精。
直到这些驳杂的,来自不同男子的阳精让他的灵海变得浑浊,空空浪费了这副身子的绝顶天赋。若是不想使灵海浑浊也简单,那就是杀掉这些男子,将他们一身血气炼化成纯正的精血能量吸收,这样不仅不会影响天赋,进境还会飞快。
可这也是邪道,贝齿轻咬红唇,景秋白心思回转,反正他是以毒入武,修炼手段本就不太正道,既然这样那何必拘泥正邪仙魔。
等到他克制不住本能的那一天时,干脆只炼化邪恶之徒的精血,以邪止邪不就可以了吗。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何惧心魔劫。
在景秋白看来,寻找异种血脉的男子已经这么难了,更别说结为道侣,让自己克制情欲一辈子也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说别的,自己那位好父皇可是正打着把他嫁出去,好换取筹码的算盘呢,要不自己这昱朝第一美人的名声是怎么传出来的,还不是景肃纵容的。
皇帝之前送来的男子都被他婉拒,景秋白知道,景肃已经容忍他很久了,早就心生不满。昱朝民风质朴,双儿寻多个男子做夫君就和男子寻多个双儿做夫人一样稀松平常。景肃是个喜爱收集各种美男子的皇帝,自己这个双儿皇子都十七岁了居然还是处子之身,这对十二岁就和侍从初尝情欲滋味的景肃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如果这次他未破身就回去,景肃肯定会再纵容底下的人折腾自己,谁知景琛言会不会再找个像李三公子一样的色中饿鬼给他。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不挑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的呢?
齐远后颈一痛,陷入了黑暗中。他最后的念头是:完了,烤鸭又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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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远醒来后第一反应不是睁开眼,而是装作陷入昏睡中的样子,留心周遭的动静。将自己打晕的人明显来者不善,不确定自身安危的情况下,齐远不会擅动。
大脑飞速运转,齐远开始梳理目前情况。首先可以确定不是为财,因为那四千余两银票还老实在胸口塞着,就连碎银子都在,沉甸甸的坠在袖子里。身下的铺垫柔软舒适,从触感来看似乎是缎子面的,比齐远身上的普通粗棉衣裳不知道好了多少。要真是绑架,这待遇也未免好过头了。
他非常清楚自己最近并没有得罪谁,事实上由于处在天子脚下的缘故,齐远事事小心谨慎。最近发生的唯一特殊事件就是,今天殿试的时候,皇帝从监考的龙椅上下来,在自己答卷的座位旁站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齐远觉得应该不是这个原因,他连初试都不知道过没过呢,接下来还要再连考两场才能确定是否及第,现在就做什么未免也太早了点。
景秋白站在窗前已经很久了,见床上躺着的少年明明已经醒了,居然还敢装睡,不由得挑眉一笑,体内的催情药物在血液中不断乱窜、沸腾,他已经到了濒临爆发的边缘,就是齐远不醒,他也要把人打醒。
粉唇轻勾,景秋白走到少年面前,纤细白嫩的双手撑在齐远枕边,将身子压低,那张绝美的面容近在咫尺。见齐远还是不为所动,执意将装睡进行到底,景秋白也不恼,微微张开唇瓣将口中的春情毒以气息交换的方式喷洒到少年面前,然后被正在模拟睡眠呼吸的齐远不小心吸收了大半去。
“咳咳……”待吸入春情毒气后,齐远就知不好,猛力咳嗽却无法阻止毒素扩散。幼年的齐远被限制出门时,经常躲在后院里背诵医药典籍打发时间,谢芝见他对医术居然有颇高的天分,内心大感意外。可能是出于想将谢家传承下去的心态,齐远的一身本领是由谢芝亲手传授的,医术和谢芝这位做父亲的相比也不逞多让。
不用翻阅脑中的医学典籍,齐远也知道对方给他吸了什么,脑内阵阵眩晕,体内熟悉却又陌生的情欲迅速由下腹占领四肢百骸。齐远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