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
他年近而立仍是处子,夜深人静时偷偷幻想亲吻是什么滋味,试着亲一下自己的手背,品味唇上触感,猜测应该轻如云絮——若叫人知道勇冠三军的沈将军背地里如此少女心思,必定笑掉大牙。就连他做的春梦都是迷糊的,没什么真枪真刀的步骤,但那种被刚强有力地占据、索取和拥有的感觉,使他一边骇然厌弃一边默默回味。
合鸾儿天性思慕男人,他避之不及却难逃一劫。可他收留了那么多同命相怜的合鸾儿,哪个不是被当作畜生般蹂躏,看得他亦心寒齿冷,从未指望过世上有相谐情爱。
再后来,成了玉尘飞的俘虏,本以为注定九死一生受尽屈辱,没想到尽享酣畅淋漓的性爱极乐,更没想到原来被照料被保护被疼爱是这种感觉。
初恋姗姗来迟,却是人间绝配,一行写入相思传。
如若与他相逢和平年代,必定相守到老,恩爱两不疑。
年少恋人风华绝代,英姿勃发,待他慷慨温柔,他似被春雨润泽的呆钝根系,焕发出润如酥的新绿。
以至于他回想起未曾与他相遇的前半生,似乎只是一场无始无终的枯白大雪,他生在雪中,长在雪中,从未碰过火苗,便不觉得冷;从未见过花,便不觉得单调。
自遇到了他后,才真正地活了过来,真正地学做一个有私心的人,而不再是话本里陈旧褪色的英雄。草草数月光景,被他引领着见过了光风花火、雷霆雨露、声色喜乐,再之后恋人魂归九泉,他孤身一人再赴命中洪雪,余生掷与香魂梦里,为欢几何。
他的身体在短暂光阴中饱尝情欲,又被重新尘封,较当年更敏感百倍千倍。又因是玉尘飞一手调教和开发出来的身体,就连情欲都只认他,宛如数年发酵,酿成了最醇厚的美酒,只等着主人启封。
他连被玉尘飞注视都忍不住高潮,又是射精又是潮喷,浑身瘫软,抱着腿的手酸沉沉的,吃力得直打哆嗦,尽管如此,也竭尽所能地掰开腿心,方便玉尘飞行事。此时阴唇分向两边,豁开淫水直淌的脂红穴口,更觉空乏淫痒,盼着他粗长狰狞的肉棒快些把每一寸瘙痒欲壑都填满,不由难耐得微微晃动屁股,当真是摇尾乞怜了。
他过去被玉尘飞疼爱久了,情到浓处会娇气求饶:“很难过抱抱我。”玉尘飞笑道:“有多难过?”嘲笑归嘲笑,却从来不为难他,狠狠插进来,把他撑得小腹发胀,到最后连腿都合不拢。及今思之,甘美余味仍让他尾椎骨电麻,穴口张合,淫水泛滥。
他不敢再撒娇,但仍然眼巴巴地看着玉尘飞,满脸春情。
玉尘飞用口型道:做给我看。
沈劲松像被兜头浇了盆冷水,浑身热血都结冰,一时连欲望都将歇。沉默片刻,他羞惭地苦笑道:“只怕污了你的眼。”
他起先还颇为局促,将整个阴唇包覆于掌下,让柔腻肿胀的两瓣阴唇互相厮磨,整个揉转着,怯怯地不敢直奔主题。?
玩了一会渐渐得趣,用手指从穴口挑出黏液,将本以湿热的唇肉和蒂珠涂抹得越发滑溜淫亮,再伸指抚慰突突跳动的肥硬阴蒂,时而夹弄时而旋转,动作老练,想来这些年没少玩弄自己。
看得出他很想夹紧腿厮磨,但因知玉尘飞在看,依旧大张着腿,令下体一览无余,甚而刻意用手指撑开阴唇,方便他看自己是怎么揉挤肉蒂的。
到后来实在情欲上头了,就顾不得了,他死死抵摁住阴蒂硬籽,快速抖动手腕,指间甚至能拉出晶莹黏丝,淫水顺着大腿流下,汇成湿漉漉一滩;另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胸膛,胡乱揉搓着乳首,他的嘴微张着,眼神涣散,脖颈高昂,喉头滚动,闷声喃喃小飞小飞。
他已被被情欲卷到风口浪尖,宛如燃起了迷离的底也迦香,一切世俗尊严都飘远了,竟直接翻过身,撅高屁股,手指从身下绕出,狂乱地揉挤阴蒂,淫液甩溅,穴口收缩。
玉尘飞眯起眼,他以为沈劲松最讨厌这个姿势,没想到性幻想时倒对此情有独钟,果然虚伪得很。
——其实沈劲松勉强换成后背式,是怕玉尘飞不喜见到自己的脸而已。
“小飞小飞求求你进来”
玉尘飞眉头紧蹙,冷笑一声,拂袖出帐。
沈劲松发出一声绝望的抽泣,他想要追他,可箭在弦上,越是恐惧彷徨竟越兴奋,仿佛是对情欲的惨烈刺激。他像掉进了冰窟窿里,大团的悲哀沉沉地覆压下来,他从未这样射出阳精,像把空气迅速挤出肺部。
他匍匐在地,眼前一阵阵发黑,心里也是空空的,似乎再也填不满了。他捂住脸,深呼吸着压抑泪水。他已求仁得仁,不该再多贪执的。
可过了半晌仍不由苦笑,他这些年情欲皆倚仗底也迦香发泄,此时倒有点把瘾勾上来了。他现在无香时便如此丑态毕露,想被插入的欲望又一直没有得到满足,到时候瘾犯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恶心小飞。
月下大漠沙如雪。
大景失去对西域的控制权愈四百年,前朝古烽火台废弃已久,只剩残垣断壁边一湾雁水,依旧幽蓝如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