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思醒来的时候觉得胸口像被一块巨石压的紧紧的,他根本喘不过气,热的满头大汗,最后挣扎着在梦境中醒来。
一坐起来对上的是蒋子年关心的眼神。
“前辈。”蒋子年带着焦虑唤了一声,“您终于醒了。您都晕过去快五个小时了。”
容思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凌晨一点了。越来越没用,主人还没怎么罚就晕过去半天。只能等明日去找主人赔罪了。这么想着容思缓了一口气开口,“主人歇下了吗?”
蒋子年给容思奉了一杯水,眼神有点飘忽,顾左右而言他,“前辈,您先喝口水吧。刚刚您晕过去,主人担心坏了,在您屋里守了一个多小时呢。”
还把我踹了好几脚,蒋子年撅了撅嘴。
容思如何看不出蒋子年欲言又止的模样,他皱了皱眉,略微带了严厉,“我在问你话呢。主人歇下了吗?”
蒋子年吞了口口水,有些尴尬,“主人说心里烦闷,叫人备车,带着白前辈去外面的居酒屋喝酒了。”
容思只觉得脑袋一蒙,胸口一阵绞痛。主人晚饭只吃了炸鸡和可乐,现在凌晨去喝酒吃烤rou,本来就脾胃虚弱的主人,这么折腾这胃怎么受的了啊?白跃礼他们到底怎么伺候的?一天天的全是胡闹!
“前辈…”蒋子年看到前辈面露严厉,紧张极了,连声音都在哆嗦。“您别生气,是我没用,没规劝住主人…您罚我吧。”
容思深呼吸一口,克制住自己想直接打人的冲动,“告诉白跃礼,让他回来就去内侍局领二十板子。至于你,明天去领十板子。”
蒋子年又扁了扁嘴,委屈兮兮。他屁股上还肿的像个番茄,再挨十板子,又成了烂番茄了。哎……
但他不敢说委屈忙鞠躬,“谢前辈赐罚。我们没伺候好主人该重罚。”
虽然说前辈管教后辈是理所应当的,但是主人的私奴里只有容思前辈敢对后辈们赐罚。主人从来不干涉容思前辈怎么管教后辈。就连容思前辈罚向宇峰吃了两大盆皮皮虾后,主人也只是轻轻踹了前辈一脚说了句,“没下次了。”这事就翻篇儿了。
这地位杠杠的。他们这基本上搞定了前辈就是搞定了主人呀!
蒋子年这么想着忙伺候前辈又麻利了些。拿了个吸管插在温水里,“前辈您嘴里有伤风,那吸管喝水没那么疼。外用药,我一会给您上一下吧。”
容前辈略显疲惫挥了挥手让蒋子年放下药下去,自己随意上了点药就起床冲了个澡。
先去备好胃药侯后,就在门口等着主人回家。
这些后辈们一个个的都不省心。心思都用在撒娇讨主人欢心上。他怎么放心让这帮小的伺候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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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狭小的只有四五张桌子的日式居酒屋里,气氛诡异。
段承文盘腿坐在当中位子上,一言不发的喝着酒。旁边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小白同学跪在榻榻米上烤rou。
上等的雪花肥牛的油脂顺着纹理从rou上滑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旁边几桌全跪着段家的侍卫,把段承文牢牢的包围在当中保护着尊贵家主的安危,绝对不给危险留一点可趁之机。
段承文对面跪着一个男人。年龄与家主相仿,眉眼却与白跃礼惊人的相似。这是白跃礼的亲哥哥,管领着段家所有护卫及为段氏服务的某地下大型帮派的掌门人,黑道白道都要尊敬的叫一声:白爷。
可如今,平日里被唤作白爷的男子,脸上带着小心翼翼,几乎是卑微的开口,“家主息怒,奴才听白跃礼说您要出来喝酒,怎么也不敢不做安保工作。这才提前清场的。扫了您的兴致,请您责罚。”
段承文哼了一声,手上用力掐起白跃礼脸上一块rou,“说让你陪我出来喝酒解闷,你倒好跑去找你哥告密。现如今弄成这样和在家喝酒有什么区别?”又指了指一个跪的笔直像木头一样的侍卫们,“一个个木头桩子杵在这里,倒胃口。”
白跃礼脸上的rou被提起来转了一圈,疼的眼泪都出来,嘴上却乖巧的讨饶,“主人息怒,奴才错了。哎哟…疼。”
段承文的手没松开,又拧了一圈,疼的小白眼泪汪汪,“主人开恩吧…rou都烤糊了…”
段承文轻笑一声,到底是把手松开了,白跃利脸上红了一片,忍不住拿手揉了揉脸蛋子上的rou却被他哥哥一个眼神扫过来吓的半死。
白跃利瘪了瘪嘴不敢再揉脸,小心翼翼的继续烤rou。
段承文知道他们兄弟感情好,笑着嘲弄一句,“你这弟弟很怕你呀…平时没比赛总是宁愿躲我这都不去你家。看来,小时候你没少打他。”
白跃礼的哥哥也笑了,“能近身伺候家主是跃礼的福气。可跃礼酒量不行,家主今日若想喝酒,奴才陪您喝两杯可好?”
段承文这次真乐了,“你小时候总打他,现在跃礼大了你还这么严厉,他估计都不知道你多心疼他呢。”
白跃礼酒量不好,刚才他哥哥明显是怕家主让跃礼陪酒而自告奋勇的代替弟弟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