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身上,然后做出……”他没有说下去。
李全友眼底露出笑意,摸了摸李光久的脑袋:“不错,思路清晰,且有逻辑,很不错了,比我那帮子不经事的小年轻还要好,但是你猜错了一件事。”
“什么?”
“那就是吴晓他并不是个很有勇气的人。”虽然李全友说得很委婉,但李光久明白,不就是说吴晓是个孬种嘛。
但他却也有自己的看法:“老话不是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有的人平常看起来好欺负,但是你一旦欺负过了头,他就爆发了,做出许多可怕的事情。”
李全友笑道:“也许确实是有这样的人,但是却不是吴晓,他是个很胆小怕事的人,虽然那时哪怕已经非常愤怒,但是也并没有动手,只是对小杏儿坦白了。”
“坦白?”
“对,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在小杏儿面前充胖子,他直言过去说的那些都是骗她的,没有了莫秋丽,他什么都不是,他就是个吃软饭的。”李全友慢慢讲道:“小杏儿根本就不肯相信,她每天做梦都想摆脱自己现在的生活,好不容易抓住吴晓这根救命稻草,结果没想到一切竟然只是一个男人的虚伪谎言。”
李光久唏嘘道:“真可怜。”
周香却是根本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想摆脱自己的生活,做个女工难道不行吗,非要去那劝业场?而且女工要求也不高,我今天在街上逛,看有的地方就在招女工。当时战乱年间是不得法,现在都解放了,又不是真的就找不到工作。”
“那哪有劝业场风光,还不如她原来做的那些,虽然见不得光,但是赚得钱还是比女工多,又没那么辛苦。”李全友说道。
周香用眼神表示了自己的鄙视之情。
李光久又问道:“那她是怎么死得呢?”
“其实这次案件有一个关键点,就是他们的那个邻居,小杏儿还没那么傻,吴晓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之所以对吴晓的话深信不疑,其中就是那个邻居撒了谎。他谎称吴晓确实是有门路,而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自然是吴晓要求的,吴晓窝囊惯了,想小杏儿面前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就拿钱买他邻居的嘴,小杏儿因为身份,除了客人,平常也不跟其他人多接触,所以就这样被蒙在鼓子里,而那邻居做为他们的中间人,收两分钱,及其可恨,小杏儿又很吴晓这个窝囊废,又恨那邻居为了赚点钱,什么事都做,背叛了她,而她花了钱,付出了那么多,竟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没落到,她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意气难平,跟吴晓厮打起来。”
“两人动静闹得很大,整栋楼都知道,还不等人出来见见动静,就有人看见吴晓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然后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死人了,然后一些人都看到吴晓邻居钱三多衣衫凌乱,脚步慌张的跑了出来。”
“看起来就像是吴晓杀的人。”李光久说道。
“为什么看起来?”李全友问。
“你说过吴晓不会杀人的。”李光久翻了个白眼。
“没错,杀人的是钱三多。”李全友没有再卖关子:“吴晓虽然在自己老婆面前不敢还手,但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打他,小杏儿跟他厮打在一起,吴晓反抗的时候,一时手误,把小杏儿推倒在地,小杏儿后脑勺撞到桌子晕了过去,吴晓以为闹出了人命,吓得直接跑掉,而这个时候,钱三多进了屋,试了小杏儿的鼻息,知道她还活着,于是掩上门,拿吴晓家的刀用力的捅了几刀之后,害怕这时候有人闯过来,他迅速给自己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贼喊捉贼。”
☆、第六十五章
石家镇, 石家小学。
全某某让人把自己的目标做成标语写在教师的办公室里头。
陈友之站在他身边, 嗤笑道:“尽搞这些形式主义。”
“以后人多了。”全某某看着墙上的标语——‘以身作则才能教人向善’‘教学生多学习, 教师也应多学习’,感叹一声:“不能天天跟他们说这些吧。”
全某某说到这里, 忽然拿出一封信给陈友之看。
“这是?”陈友之有些迷茫。
全某某指了指上头:“从那里传过来的回信, 写给李光久的。”
陈友之更是闹不明白:“光久怎么跟上头联系上了?”
全某某点名:“前阵子, 我在班里弄了个给主席写信的活动,李光久班上的孩子都参加了, 我想着让上头借此看看我们的成果, 于是就寄到上头去了。这是回信。”
陈友之这下子, 不由露出惊容, 觉得手上的东西有些烫手起来。
全某某问道:“你说,我该不该把这封信寄给李光久?”
陈友之沉默了。
全某某叹息一声:“我也仍旧还是个俗人啊。”
——
难得李全友放了个假, 他前晚给李光久讲得那桩案子, 害得李光久一宿没睡好,由于案子还有几个疑点没有解决, 所以李全友让母子不要公开出去,昨儿又弄到夜深才回来,李光久还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