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应,我就想是不是家里遭贼了,一进去看,就看到……”他露出有些后怕的神色。
“什么?”李全友逼问道。
“死人……”他说。
“你怎么确定她是死了?”李全友看着钱三多,眯起眼睛。
“地上全是血……留了这么多血,不可能活下来。”钱三多被看得有些发憷,但还是清晰的表达了他的意思。
“你没走近看?”李全友端详着前三多脸上的神色。
钱三多猛地摇头:“我……我哪敢啊……当时我都快要吓死了。”
“然后呢?”
“然后……”钱三多一副回想的神色,眼珠子往上看了一会儿,最后看向李全友:“我吓得不行,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这儿了。”
“你来这儿多久了?”
“刚坐一会儿,喝了两杯茶,您就来了。”钱三多小心翼翼的看了李全友一眼。
李全友起身,没有再问什么,他看了眼时间,道:“好了,如果你没有撒谎的话,你可以先回去了,到时候,如果我们发现有什么欠缺的地方还会再找你补一遍口供。”
“应该的。”
李全友带着钱三多离开审讯室,他现在接触到的信息太少,一时半会儿也辨别不了真假,趁着钱三多还在这里,先录一遍口供,等会儿到案发现场,再两方对症,如果钱三多撒谎了,那么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小林。”他喊了一声。
“唉?”
“跟我走。”
“哦……”小林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
☆、第六十四章
今天李全友回家比较晚, 李光久等不及, 自己就先吃了, 此时正坐在书桌前,拿起书来看, 周香在他旁边, 也拿着一本书, 母子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过了半晌,周香发现一字认不清, 就拿来指给李光久看。
李光久对于繁体字也就那样, 估了半天, 也不太敢确定, 靠边旁估了一个字,周香没有多说什么, 继续默不作声的往下看去。
“爹怎么还不回?”桌上那本理科书, 李光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得抬起头眺望这窗外的黑夜, 楼下的集市此时都关了门,整个街道都变得安安静静的。
“遇到事忙一会儿,是正常的。”周香翻开一页书:“这个字……认得不?”
李光久摇头,就这时, 李全友推开门走了进来。
“爹!”李光久立马扔了书站了起来, 奔到李全友的面前,想要伸手抱,被李全友拒绝了:“唉, 脏。”
李光久悻悻的收了手,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回?”
李全友坐到桌前,看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怎么不吃?”
“我已经吃了。”李光久坐他身边:“娘等你呢。”
“下午遇到了一个案子,多折腾了一会儿。”李全友神色有些疲惫。
周香关心道:“很棘手吗?”
“唉……”李全友叹了一口气:“就是觉得不值当……”他抬起头看着茫然的母子两,笑道:“先吃饭,我都快饿死了,等我吃两口,再跟你们说。”
周香端起菜:“我去热一下。”
“不用不用,就着吃吧。”李全友拦住了:“我可是等不及了。”
吃过饭后,李全友才说起这事儿,听到出人命了,周香眉头都没眨一下,毕竟是经历过战乱的女人,战乱年间,人心险恶,什么都稀奇,唯独死人不稀奇。
她只是别有隐忧:“你刚上任,就遇到这样的案子,要是没处理好,会不会对你有妨碍?”
“那是肯定的。”李全友给自己倒了杯水:“不过这也是个机会,我这履历上到现在还没添上几笔呢,这案子解决了,我也就稳当了,不说能不能升迁,但是在这儿却是扎下了根。”
他喝了一口:“跟你们讲讲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这事儿其实也不难,我们那帮子刚从文职调过来的小干部,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有些手忙脚乱了点。等被我稳住之后,很快就结了案,一切都因一个女人而起,这女人叫做小杏儿,是个暗娼,男人在战乱年间死了,她靠这个活了下来,做了很多年,现在已经没办法过起正常人的生活,所以就一直做到了现在,吴晓是她的客人,别看吴晓在自家老婆面前怂得跟什么的似的,在小杏儿面前,他却很有男子气概,他谎称自己有劝业场的门路,说自己的老婆就是被他介绍过去的,小杏儿没见过世面,信以为真……”
他说道这里,对不明白劝业场三字意义的母子两个解释:“劝业场是天津最繁华的地段,整个天津赚钱最多的商铺就在劝业场,过两天我休息了,带你们去逛逛。”接着他说道:“小杏儿就想让吴晓把她也介绍到劝业场去,她就对吴晓阿谀奉承,小心小翼的伺候着,想借此讨得吴晓的欢心,来求得吴晓给她介绍一个劝业场的工作,吴晓哪有这能耐,就几次三番的推脱,拿莫秋丽做挡箭牌,让小杏儿觉得,只有莫秋丽走了,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