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
“所以我命人在她的香包中下毒,终于毒死了她。”
“可惜荆缙命大,没把这野种一起毒死!”
荆纭不解:“这与父皇中毒又有何干系?为什么皇祖母会怀疑是母后?”
皇后嗤笑:“你可知丽妃所中何毒?”
“这熏香名贵,就连太后也得不到多少,可皇帝宠幸丽妃,宁可自己不用,也要给她送去。”
荆纭意识到,惊疑的看向自己母后。
果然听她道:“我懂些医理,悉心研究,终于研究出了这种混合的毒。”
皇帝心痛于丽妃之死,却又找不到下毒的凶手,最终不了了之。
“可我下毒的事,被太后知道了。”
然而太后比她更乐于见丽妃出事,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不知道。
皇后仰头望向自己的儿子,双目中终于带了惊惶:“‘鲛珠’上有毒,而‘鲛珠’又是我的儿子献给皇上的……”
“怎么可能……”他眼珠震颤,似在迅速的翻找记忆,“母后,除非‘鲛珠’到儿臣手上之前就被下了毒!就算在宫里只有母后懂得这毒,却不代表外界没人知道。何况儿臣虽不懂的药理,却也能想到,与熏香混合所成的毒,母妃能想出来,别人也能想出来!”
皇后神情一肃:“你说什么?”
“母后,这‘鲛珠’是别人送给儿臣的!”
皇后:“是谁?”
……
“草民参见太后。”
身穿白衣、白纱覆眼的青年单膝跪在太后面前。
太后上下打量他两眼:“你就是救下李嬷嬷的人。”
盲医:“是。”
李嬷嬷在一旁附和。
“好。”太后站起身,“那便由你来医治皇上。”
她有未尽之语,虽微言明,但在场四人皆知:若是治不好,便将命留在皇宫里。
安姑姑扶着太后走在前面,盲医跟在身后,李嬷嬷静静看着他们的背影,交握在身前的掌心尽是冷汗。
还未到皇帝寝宫,盲医忽道:“太后,草民有一事相请。”
太后脚步微顿:“什么事?”
“圣上手中所握之珠,原本的主人应是草民,只是后来被人盗走。草民希望,治好圣上之后,能将珠子带回。”
太后余光后移,步伐放缓:“你说……珠子是你的?”
即使太后看不到,盲医也双手微握,作揖:“是。不仅圣上手中的珠子是草民的,多宝楼里出现的七颗,亦是草民的。”
安姑姑扶着太后,后者的手搭在她的手臂上,在盲医话落的刹那,太后的指甲几乎深深陷进她的皮rou里。
然而安姑姑面色如常,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痛觉。
下一刻,太后放开了她,语气平缓:“只要治好皇帝,哀家就答应你。”
“多谢太后。”
……
知道这个瞎子要来治皇帝,几乎所有的太医都是拒绝的。
毕竟他没治好不要紧,后果是他们承担啊!
然而太后一意孤行,现在皇帝躺着一动不动,皇后被禁足,没人能阻拦她。
盲医擦身过贤好,站在皇帝床前。
仿佛这时候记起自己的盲人人设似的,伸手摸了摸,摸到皇帝手臂,指尖移到腕上。
片刻之后,他放下皇帝手臂,却不慎松快了手,皇帝手腕一下子磕在床沿,声响听得太后都下意识一抖。
贤好一步窜过来将皇帝手臂塞回被窝里,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太后:“咳。皇帝情况如何?”
盲医回道:“皇上中毒时间虽长,但毒性尚浅,若是再挨上几月,必然难以根除。”
太后:“也就是说现在能治。”
“能。”盲医看不到其他太医,自然不知道他们眼中的质疑,“只是皇上日夜Cao劳国事,难免身体虚弱,底子比别人差些,就算治好,日后也应切莫动怒。”
太后哪管那么多,她现在只要皇帝能多活几年就行。于是道:“什么时候开始医治?”
盲医从怀里掏出根两指长的银针:“现在。”
贤好缓缓瞪大双眼:这么长的银针,能把人扎个对穿吧。
如果这人是刺客,只怕皇帝真就要瞬间被他扎死了。
他瞄了眼盲医覆眼的白纱,暗道:他若不是瞎子,太后反倒不会这么信任他了。
贤好看了眼太医院的太医令,后者会意的悄然走过来,观察盲医的下针用药。
他暗自记着,谁知道盲医收针之后,抬首Jing准的望向了他的方向。
“我说药方,你来写。”
一个个药名脱口而出,太医令的眼神从疑惑震惊到恍然大悟。
安姑姑凑到太医令耳边,悄声问道:“大人,此药方可对?”
太医令点点头:“xue位相同,药材若是配成药水,应与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