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回京时曾有过一次试探,谁知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反应,这浮云山庄,若不是所图甚大……”
“去杀荆缙——这次,你亲自去。”
“哀家倒要看看,这个野种到底有多命大!”
太后迈动步子,朝着御花园走去。
“人老了,还是多看看花草比较好。”
“对了,卫家的姑娘现在还在闹呢?”
安姑姑点点头,道:“大殿下不知道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现在满城都知道她非大殿下不嫁,二殿下最近往宫里跑的次数都多了,皇后试探过几次陛下的口风,只是被陛下挡了回去。”
太后嗤笑起来:“哀家这个儿子,若是真的给他们赐了婚,那才要叫哀家惊讶呢。”
“好了,不说这些了,看看谁在御花园里散心呢。小三不在宫里,婉贵妃都安生了不少。没意思。”
已经长满了嫩叶的树枝上,黑色的毛茸茸尾巴一闪而逝。
……
太阳落下山的前一刻,在礼部忙碌了一天的荆纮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还没迈进屋子,就见王妃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甚至头上的步摇都跑歪了。
他这一天本就忙碌,现在看到王妃这么慌张,一下子就想起了还是年节时见到的卫姲,文静柔和,无论家世还是样貌都比现在的王妃要好,若不是自己当初娶了她,现在也不至于对卫姲的示好百般推辞!
心头瞬间火起,他手臂扬起,一巴掌抽在了王妃的脸上,怒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一个王妃吗!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
王妃被揍的整个人都歪向一边,还是随后赶来的丫鬟扶了她一把,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她彻底蒙了,万万没想到荆纮竟然会大庭广众的打她!
“荆纮!你是不是想休了我娶那个卫姲!你还当你已经是太子了吗?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娶卫姲!”
“你说什么胡话呢!”内心的真实想法被她说出来,荆纮面上顿时有点挂不住,烦躁的冲着扶着王妃的丫鬟示意,“扶王妃下去,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王妃捂着红肿的脸颊,眼泪簌簌的落,哪还记得要说祝寿书的事。
而在距离不远的云王府里,荆纭同样从户部回来,迎面撞上温柔小意的庞氏,脚步一怔,想要搂住人的肩膀,还没靠近就听侧方传来了康氏的声音。
“王爷,您回来了。”
荆纭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转过身面向康氏。
“妾身有些事要同王爷商量,王爷若是不介意,不如来妾身房中用晚膳。”
荆纭稍微一想,便点了点头,留庞氏在原地气的跳脚。
五皇子荆纩的府上,此时也来了人。
似乎因为荆纪和荆缙的离开,整个京城都“活了”过来,暗chao涌动。
……
想要搜查一个皇子的府上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但若是有多位大臣联名上书,那自然另当别论。
“陛下,微臣恳请彻查宏王府!”
“陛下,微臣恳请彻查宏王府!”
……
“荆纮!”皇帝气的双眼大睁,不住喘着粗气,“你有什么解释!”
荆纮现在才回过点味来,思及昨日王妃慌慌张张寻到自己,却被他一巴掌打断。现在想来,卫姲暗慕自己的事已经过了月余,她断断不至于现在才耍性子。
可他心底亦有几分埋怨,她难道就分不清轻重缓急,既然有要事,怎么可以因为自己打了她一巴掌就置气不说呢!
心念急转之间,荆纮出列,面色严肃:“回禀父皇,儿臣唯一所知的祝寿书唯有父皇寿辰时所送,其余儿臣一律不知。几位大人咬死儿臣用以祝寿父皇的名义写下的祝寿书一事,儿臣更是闻所未闻。至于拙荆,她素来知礼守礼,断不会瞒着儿臣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单膝跪地,仰起头,目中含有委屈:“定然是有人冤枉儿臣,请父皇还儿臣一个公道!”
皇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看向几位出列的臣子:“几位爱卿可有证据?”
他们对视一眼,由站位靠前之人答道:“回禀陛下,此前工部尚书之妻曾邀请臣等妻女往京郊梅园赏梅,宏王妃也同样在此之列,祝寿书一事,乃是宏王妃亲口说出,做不得假。”
另一人接道:“陛下,若不是宏王命宏王妃做下此事,那臣等所见到的‘替宏王准备祝寿书’之人,又是从何而来,为何目的?若非宏王,那此人定然是京中隐患,请陛下彻查!”
此话一出,其他大臣顿时也吵吵嚷嚷起来,皇帝被吵得头疼,干脆指着这站出来的几位臣子道:“查!就命你们搜查宏王府,若是搜不出来什么,就限你们三天时间找到这个人,否则就趁早摘了乌纱帽走人!”
此话一出,荆纮面色便是一沉。
他单膝跪在大殿中央,遥望着龙椅上的皇帝,第一次觉得格外陌生。
让他们三天时间搜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