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姬匆忙的奔了进来:“请大王三思,蔡姬祸乱后宫实属空xue来风,不要冤枉无罪之人啊!”
韩王安看到月姬,火气顿时小了不少,他说:“王后,这件事你就不用插手了,我自有定夺。”
月姬说:“大王,她腹中的胎儿是一条鲜活的生命,难道要他们一尸两命吗?这样做有失民心,为了王族的威信,不能这样处理此事!”
韩王安一听自己会失去树立的威信,他踌躇了一下,觉得月姬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他放轻了语调说:“既然王后替你求情,那么我就饶你不死。来人,将蔡姬打入冷宫,从今往后就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
蔡姬:“大王果真只爱自己!”
韩王安:“还不把她拖出去!”宫人们慌乱的拖走了蔡姬。
在她被拖出去的那一刻,她对月姬说:“多谢王后求情……”
月姬:“作为母亲,要将保护孩子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你明白么?不能意气用事,我会把这件事调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
蔡姬:“多谢。”
韩若眠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心态平和的接受了这个安排,对于他来说搬去冷宫不过是换个居所罢了。但是对于即将临盆的蔡姬来说,在这幽幽的冷宫中生存变得异常困难。
蔡姬临盆时,月姬派人找来了稳婆,虽然条件简陋,但所幸母子平安。这一晚韩若眠感觉到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紧张,听见自己母亲那撕心裂肺的叫喊,他在门外十分担心。想到自己也是母亲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免有些感慨。这时远在揽月殿的月姬也很担心,但是韩王安不准她去见蔡姬,君命难为,她只能默默的站在宫门口祈愿平安。
冷宫内,当听见婴儿哭声的那一刻,门外的韩若眠松了一口气,他这才发现他的手心里全是汗。不多时稳婆便端着水出来了。韩若眠抬脚走进了门,蔡姬已经累得晕了过去,他轻轻走过去,看见空无一物的小床上多了一个rou乎乎的小婴儿。
韩若眠好奇的用手戳了戳婴儿的脸,她像小猫儿一样蹭了蹭又陷入了沉睡,这个动作仿佛一阵暖流流进了他心里。他浅浅的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对生命的有了新的认识。他突然萌生出要好好保护妹妹的心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寒来暑往,随着孩子的一天天长大,韩若眠也担任起了照顾孩子的重任。蔡姬身体大不如从前,因此她每日以织布换钱过活,再加上月姬的帮助,他们的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韩若眠总是走在前面,小娃娃总是跟在后面,一不小心小娃娃被石头绊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韩若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抱了起来。
以前才开始学走路,小娃娃就磕磕碰碰,韩若眠怕她摔倒,不知不觉间已经对她形成了保护意识,每次小娃娃摔跤他的行动都快于意识。
rou乎乎的小娃娃爬到韩若眠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亲昵的叫着哥哥。在他雕刻的时候也不例外,甚至还含住木雕,弄得到处是口水。
韩若眠说:“丫头不可以吃木雕,脏死了。”
小娃娃说:“好七,好吃。”
韩若眠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脸就没有再理她了,径自拿出了韩非从秦国寄来的书信。
分别个两个年头的人终于有了音讯,但是信的字迹却极其潦草,内容大致上是交代了宫中的一些事,拜师一事还没有定论,叫他耐心等待,读完信的韩若眠心里没由来的慌乱。果然,没过几天,韩非身死秦国的消息就传来了。
韩若眠这才知道,他收到的居然是韩非的绝笔信,但信里没有求救,没有怨言,没有交代,就这样,韩非死了。
从那天起韩若眠就颓废了,丫头看着哥哥的样子,也不敢去打扰,她决定要自己照顾自己,不给哥哥和母亲添麻烦。可一个小孩能怎么照顾自己,没几天丫头就生病了。
韩若眠注意但丫头的异样的时候,丫头身体已经滚烫得吓人。蔡姬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看见丫头的情况时也下了一跳 。
这时天空开始滴落雨点,蔡姬说:“若眠,你带丫头去回去,我去找人!”
韩若眠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他还是依言点了点头。
蔡姬慌忙跑到太医院,因为她是个冷宫妃子,医官们都各自推脱。
蔡姬跪在太医院门口捧着仅有的一点财物一直磕头,磕到头破血流也不曾停止,最后有人看不下去了,才答应来看丫头。
医官摇摇头说:“小公主的病来得太急,她本身又体弱,恐怕是撑不过今晚了。”蔡姬哭着说:“医官大人你再想想办法!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医官为难的说:“恕我无能为力了,这孩子有早夭的征兆,已是无力回天。”
韩若眠一把揪住医官的衣领愤怒的说:“庸医!丫头怎么可能会有事!”
医官推开他理了理衣服说:“多说无益,要不是看在王后的面子上,你们以为谁愿意来?”
韩若眠攥紧拳头要冲过去,蔡姬拉住他的手说:“若眠不要冲动!”说完转头对医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