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连祠揽着他的背,胸膛微微震动,说:“喜欢啊?”
唐朝点头,吻了一下他的脖颈。
几句话间,旁边始终维持着死一般的安静。直到鹤连祠要了瓶威士忌搂着唐朝离开吧台,那个骂了婊子的男人才骂骂咧咧地揉了揉肩膀。
鹤连祠和唐朝到了卡座上。
这家酒吧的卡座是沙发椅,唐朝没有坐在鹤连祠对面,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
鹤连祠也随便他,脊背往后一靠,眼睛朝桌上示意了一下,唐朝就俯身替他开酒。
浅棕色的酒ye涌入酒杯,唐朝端着尝了一口,眯了眯眼睛,之后才送到鹤连祠嘴边。
“你喝这个?”唐朝笑着说:“小白只喝牛nai。”
他指的是迟恭白。鹤连祠听完也笑了一下:“他要保护嗓子,我又不用。”
这笑和唐朝见到的都不一样,他盯着鹤连祠看了一会儿,开玩笑似的问。
“小白很受欢迎啊,在我们那儿可多歌迷了,我们老板也喜欢他……你好像也挺喜欢。”
鹤连祠喝完杯里的酒,掀眼看他。
两秒后,他单手扣上唐朝的脖颈下压,两个人的距离猛然拉近。鹤连祠几乎贴着唐朝的嘴唇问:“……我不是最喜欢你么?”
唐朝垂眼,睫毛投下的Yin影坠进对方深渊般的眼睛,他的心跳加快。生理上本能地抗拒另一个人主动发起的触碰,他的劣根性却让他小猫似的、情意绵绵地探出舌头一下下舔鹤连祠的嘴唇。
“我也好喜欢。”他尝到辛辣的酒味,滚动着喉结:“好想要哥哥。”
鹤连祠的手掌揉上他的腰,缓慢摩挲了两下,随即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放进了他的长裤口袋。
唐朝屈起的腿被硌到,拿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一张红色的房卡。
他难得愣了一下,询问性地看向鹤连祠。
鹤连祠对他说:“我的邀请。”
唐朝很快反应过来,脸上勾出一个过于妩媚的笑容,小臂像水蛇一样缠着鹤连祠。
“哥哥已经开好房了?在来的路上就想……Cao我?”
“很巧。和你很搭,不是吗?”鹤连祠的手指勾住唐朝的发带,往下一拉,和房卡同色系的发带软绵绵落下,黑色的长发瞬时披散下来。
鹤连祠手腕缠着发带,掌心贴着长发上揉,五指穿进发丝,温柔地摩挲唐朝的后脑。
“公主能不能给我Cao?”
垂落的头发衬得唐朝的面颊更白,酒吧昏暗的灯光更模糊了他的性别,只分明显出那种雌雄莫辨的美丽。他顶着鹤连祠低哑喊出的“公主”的称谓,骑在鹤连祠身上,快乐地微微摇晃起身体。带着一点得意,一点勾引,低头让对方闻自己脖颈处的香。
居高临下说:“那要哥哥,好好说多想要我才行。”
鹤连祠埋首在他颈间,喑哑地笑。他用鼻尖亲昵地碰触唐朝的脉搏,类似出水荔枝的果木香气绕在长发之下,他握着唐朝软而白的手贴腹下,再贴心脏。
如任何一个深陷情欲的男人,沉沉道:“我想得快要死了。”
热度从手掌烧到大脑,唐朝脸上显出一种兴奋的、不正常的红晕,一下抱住鹤连祠的脑袋。
“我给你。”他吞咽着口水,“我给你。”
鹤连祠被他搂着,侧脸从对方怀里挣出可供呼吸的空间。他的嘴唇和下巴被唐朝的胳膊盖住,一抬眼正对上一道落过来的视线,来自对面的卡座,清凌凌的男孩子,圆寸扎眼地染着粉色。
男孩对着他笑了笑,银色的唇钉在灯光下微微一闪。
最后鹤连祠和唐朝喝完了这瓶酒才离开,摩托车还停在老地方,但喝了酒不能开。唐朝蛮喜欢的,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还摸了摸,接着才牵住鹤连祠的手说走。
开房的酒店正好很近,五分钟的步行路程,是这条街边上最贵的酒店。
唐朝故意骂鹤连祠流氓,说他早算计好的。
他的样子明显在撒娇,鹤连祠直接在酒店大堂把人扛上了肩,在前台下意识的惊呼中坦荡地把人扛进了电梯。
唐朝打实蒙了一下,被放下来之后又笑个不停。
他们在走廊边接吻边跌撞着刷卡进门,酒Jing,香水,和酒店特有的香薰的气味。仿佛一对极渴望彼此的热烈纠缠的爱侣。
唐朝把鹤连祠按到床上,他发丝凌乱,嘴唇像涂了口红。细白的食指点着鹤连祠的脸颊:“哥哥……你要去洗澡,出来才能抱我,好吗?”
鹤连祠纵容地看着他,说好。
唐朝便笑起来,奖赏似的,落下一个甜吻。
鹤连祠接受,然后当着他的面脱衣,Jing壮有力的身体以强悍的视觉吸引力放肆地裸露在外,他在唐朝的注视下进了浴室。
浴室里很快响起水声。
唐朝歪了歪脑袋,看了磨砂的玻璃门一会儿,动了动嘴唇。
“哥哥,再见。”
他小声说。放轻脚步出了房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