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今,你别瞒我,我想知道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月母作为被选择的那个,欣慰之余又觉心酸,她想知道月风yin当日面对了怎样的残忍,她想要感同身受。
阿今知道月母看起来温柔,骨子里却倔强,想来自己若不告诉她,她也会有别的办法知道,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到月国公竟然让人将林颦儿放血的时候,月母原本平静的面具被剥落,她的手开始颤抖。
她才十六岁,还那样年轻,哪怕是不相干的人看到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被人放血,也会觉得同情怜惜,更何况是月风yin,可是他却不能救,不能替她分担。
月母没有再说什么,缓慢的踱步走了,只是那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
千岁府的药十分好用,林颦儿的伤势已好的七七八八,这天她从繁花处得知茗嬷嬷想要帮徐氏重掌中馈,好看的嘴唇勾起,杀气腾腾。
自己没找她算账,她倒先送上门来了。
“繁花。”
“小姐有何吩咐?”繁花笑意盈盈,圆圆的小脸讨喜的很。
“你这几日多与徐氏身边的荣嬷嬷接触接触,有茗嬷嬷留在徐氏身边,荣嬷嬷想必受了不少冷落,你好好利用这点。”
“奴婢明白,小姐放心吧。”繁花一拍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证。
接下来的日子,繁花总能在府上‘偶遇’荣嬷嬷,繁花人甜嘴好,一来二去,便是刻薄的荣嬷嬷也跟繁花混熟了。
“要我说,咱们做奴婢的,就是命苦。只有主子挑我们的份,哪有我们挑主子的理儿。在水云苑,我年纪小,上面有锦绣、流年压着,什么跑腿累人的活都交给我,好在大小姐不像三小姐爱打骂人,要不然日子更难过。
说起来,三小姐走的时候怎么没把茗嬷嬷带走,我听人说,夫人很信任茗嬷嬷,想来也是看在三小姐的缘故吧。”
繁花年纪小,说话直爽,看起来有口无心,听者却有意。提起茗嬷嬷,荣嬷嬷满脸横rou的脸皱的愈发紧,小眼睛闪着恨毒的光,自从那个茗嬷嬷来了,夫人最信任的便不是她了,院子里的小丫鬟见风使舵,也都去巴结那个老货。
她几次有心为难,都被她挡了回去,还吃了暗亏,搞的她不敢再下手,可到底不甘心。眼下繁花提起,也只能恨恨的不说话。
繁花假装没看到荣嬷嬷的恨毒,继续道:“先前大小姐和三小姐不睦,说不定就是她挑拨的,要真如此,大小姐肯定恨死她了。”
繁花一副事不关己的八卦模样,却被荣嬷嬷听进了耳朵里,如繁花所说,大小姐本就与三小姐不睦,若她再从中挑拨两句,难保大小姐不记恨,到时候借大小姐的手除掉那个老货,岂不省事。
于是乎,荣嬷嬷便不遗余力的给茗嬷嬷上眼药,什么背后说大小姐坏话了,挑拨大夫人与大小姐母女关系了,虽有些添油加醋的成分在,但大部分都是事实。
繁花听后义愤填膺,表示一定会把这些话告诉大小姐,荣嬷嬷细小的三角眼闪过恶毒的暗芒。
然而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茗嬷嬷还是一样陪在徐氏身边,在徐氏面前搬弄是非。这让荣嬷嬷十分焦急,现在夫人越来越宠信茗嬷嬷,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要彻底失宠了。
于是,她主动找上了繁花。
“小花姑娘,之前的话你都同大小姐说了吗?”
“说了呀。”繁花一派天真,有问必答。
“那大小姐怎么还这么沉的住气,迟迟没动静?”
繁花看了一眼荣嬷嬷,似乎有些难言之隐,荣嬷嬷有些不耐,却还是耐着性子道:“有什么话,小花姑娘直说便是,我绝不告诉别人。”
繁花想了想:“那行,我就告诉嬷嬷。”说罢,她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开口:“嬷嬷也知道我们大小姐与夫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您又是夫人院子里的人,大小姐总归不那么放心,再者,这茗嬷嬷一直跟在夫人身边,就算大小姐想找她麻烦,也无从下手啊!”
对于林颦儿不信任自己这件事,荣嬷嬷说不出什么,她是大夫人的人不假,当日去接林颦儿回府,还曾为难过林颦儿,林颦儿若能相信她,才奇怪。
荣嬷嬷于是问锦绣:“这可怎么办?我是真心不想再被那个老货排挤,小花姑娘回去多替我在大小姐面前说说好话,我哪有胆子敢骗大小姐。”荣嬷嬷抓了一把糖给繁花,笑着请求。
繁花心里不屑,面上却很高兴的样子:“嬷嬷放心吧,我虽不如锦绣受宠,却也是说的上话的。”
荣嬷嬷听她这么一说,咧开嘴呵呵一笑,又夸了繁花一顿好话,才千叮万嘱的让她回去了。
“小姐,吃糖。”繁花捧着一把糖,步调轻快的走进房间。
林颦儿一向不爱甜,便摆手拒绝了,繁花便将糖分给其他人。
“你哪来这么多糖?”流年放了一颗糖在嘴里,虽然味道不如大铺子,但也算可以了。
繁花剥开一颗,放到嘴里,舔了舔嘴角道:“荣嬷嬷给的,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