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小心谨慎,让林颦儿有些去偷情的感觉,不由的轻笑出声。
“小姐看起来心情不错,是因为去见月公子吗?”
“是也不是。”
锦绣见林颦儿心情开朗起来,不由的在心里感谢月风yin。自从茹姨娘去世后,小姐从未哭过,亦很少提起,可锦绣跟在她身边多年,知道她心里难受的时候,便是沉默,好在有月风yin,可以转移林颦儿的注意,锦绣也比较放心些。
马车越往城北越偏僻,锦绣看着人烟稀少的街道,有些疑虑:“月公子的私宅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许是他爱清静吧。”林颦儿如是说道,这确实符合月风yin一贯的作风。而且今日确实是月风yin约她来此,地址她已牢记,不会有问题。
又过了一刻钟,马车在一个巷口停下,车夫对林颦儿指了指巷子里:“这里便是小姐说的地方。”
“有劳。”锦绣掏出银子给马车夫,车夫眉开眼笑的接了,驾着马车走远。
锦绣走到巷子里唯一一个大门口,轻叩门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打开门,对主仆两人笑语:“是林小姐吧,公子在里面等您呢,请进。”
林颦儿和锦绣抬脚走进院子,那小厮谨慎的将门关好,引着两人往宅子里走。
林颦儿随着小厮往里走,边走边四处打量,突然间,她眸子一凛,上前一步,抬手将小厮打晕,拉着锦绣便往回跑,却被突然出现的护卫团团围住。
“林大小姐果然聪明过人。”月国公从护卫身后走出,看着林颦儿赞赏道。
“国公爷过奖了,不知国公爷假借月风yin的名义请我到此有何指教?”
“我为何请林大小姐来此,林大小姐想必心中有数。”
林颦儿心里咯噔一声,以为匣子一事暴露,面上却十分镇定:“小女真的不明白,小女与国公爷素无交集,国公爷如此阵仗,真让小女惶恐。”说到惶恐时,她的眼中真实的划过一丝担心。
月国公不惜以月风yin为饵诱她前来,又布置了这么多人,想必今天不能善了。
于是她又道:“不知小女哪里得罪了国公爷,还请国公爷看在与祖父同朝为官的份上,不要与小女计较。”林颦儿并非真的向他卖林老侯爷的面子,而是提醒月国公,她是林家的小姐,月国公若动了她,必然得罪林老侯爷。
谁知月国公听后竟呵呵一笑:“无妨,便是老侯爷知道了,也会理解本公的。”
月国公态度如此坚决,是林颦儿没有想到的,不过她还是不会放弃,想办法拖延时间:“既然国公爷心意已定,恐怕多说无用,只是国公爷就算要我死,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月国公有些诧异林颦儿的冷静,不过他还是Yin沉一笑:“好,本公答应你,让你死个明白。本公问你,血灵蛊可是在你身上?”
听到血灵蛊三个字,林颦儿神色一动。原来是这个催命符。之前染欲烬送她的寒玉不小心丢失,她猜想丢在山上,本想派小海子去寻,想了想,却还是把追查凶手一事放在先,没想到便出了这样的岔子。
不过眼下后悔也无济于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拖延,想办法自救。
于是林颦儿一脸怔忪:“血灵蛊?小女从未听说过,恐怕这其中有所误会。”
月国公不耐烦的摆摆手:“是不是误会本公自然会有办法知道,本公已满足了你的要求,你就束手就擒吧。”
……*……*……
“公子,国公爷不在书房。”小厮看着月风yin,恭敬的开口道。
月风yin转头要走,却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将书房门吹开,将桌案上的东西吹的零散。
月风yin停下脚步,走进书房将东西整理好,放回桌案,却意外发现一张字。
这是一首西江月的词,字迹像极了他,若不是他写字有个不为人知的小习惯,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他的字。
父亲的书房为何会出现肖似他的字,又或者说,父亲为何要学他写字?月风yin心里隐隐有些不安,问守门小厮:“父亲可有说去哪,去做什么?”
小厮如实摇头:“没有,国公爷带了十几个人出去,并未说去做什么。”
月风yin听了小厮的话,匆匆离去,那副焦急的模样是小厮从未见过的。从月风yin少年时期到现在,他从未如此急躁过,小厮忍不住猜测,府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月风yin回房后,将阿今召来,急匆匆交待了几句,阿今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得到了答案。
月风yin从国公府马厩选了一匹脚程最快的马,策马疾行。
路过玄青街口的时候,月风yin眸光一闪,几年前,他曾写祭文讥讽当街策马的威远将军之子,今日,他却成为当街策马的人。
好在月风yin和阿今挑选了人少的路走,并未造成什么伤亡,加上月风yin名声在外,平素为人温和,百姓倒是十分体谅,道他一定有十万火急的事。
城北一座偏僻的宅子里,林颦儿赤红了眼睛,一刻钟前,锦绣被人用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