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时候在街上遇到了月风yin,虽然林颦儿戴了帷帽,月风yin还是一眼便认出她。那如江南烟雨一般的清润眉眼,含着难以言说的体贴担忧,仿佛习习春日风,吹散所有伤痛,温柔坚冷的心,一眼万年。
二楼雅间,月风yin看着林颦儿愈发娇小的脸,有些担忧的握住她的手。温柔的眼神层层包裹住林颦儿,使她连日来的疲惫舒缓了不少。
“锦绣都和我说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注意身体,我很担心。”
林颦儿本想着怎会如此巧,没想到是有心为之,不过锦绣也是为了她好,林颦儿明白。
于是她回握住月风yin的手,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人总有离开的一天,早晚而已。我会保重自己,不会让亲者痛仇者快,你放心。”
月风yin清楚的看到,林颦儿说这话时,眼中有妖异红光一闪而过。月风yin怔了怔,点头道:“你能如此想就好,茹姨娘走了,你还有我,颦儿,我总会站在你身后,你可以随时转身。”
“风yin,谢谢你。”林颦儿轻轻将头靠在月风yin肩膀上,闭上酸涩的眸子。他总是这样温柔包容,熨帖人心。
良久,月风yin将林颦儿送回府,亲眼看着她进入侯府,才转身离开。
回到国公府,他越想越觉得不安,将阿今叫到身边:“阿今,我有件事交待你去办,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知道。”
“公子请吩咐。”
“你去调查一下,上次我们在梵音寺见到林家女眷的那天,有没有谁一个人离开过很长时间,去了哪?重点调查对象…是颦儿。”
阿今是月风yin的心腹,自然知道他与林颦儿的关系,听到他这么说,知道此事重大,神色郑重的应下。
事情莫不是像他想的那般?月风yin莫名有些烦躁,眼下只有等阿今回来再说。
水云苑
林颦儿强迫自己上床休息,一睡便是一天一夜。等她再起来的时候,已是天色大亮。
“小姐,你起来了。”锦绣、流年早已准备好洗漱用具和稀粥小菜等着她。
林颦儿洗漱完毕,又用了饭,觉得Jing神恢复过来,才问:“我叫你们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小姐,补品是奴婢亲自炖的,是在咱们自己的小厨房里,应该不会有机会下手。”
林颦儿点头:“我问过雀儿,补品送去之后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凉了之后便端给姨娘喝了,这期间也没有机会下手。看来,要动手,便只能在路上了。锦绣,补品是谁送过去的?”
“是若锦,奴婢炖完补品,突然想去解手,便让若锦送过去给茹姨娘。”
若锦?
不待林颦儿说什么,锦绣又急忙道:“小姐,若锦不会下毒的,她对小姐忠心耿耿,不会这么做的。”
若锦从门外进来,听到锦绣的话,走到林颦儿身边,扑通一声跪下:“小姐,奴婢不会下毒,小姐若不信,可以叫海公公查奴婢。”
林颦儿起身将若锦扶了起来:“先起来,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事情便是如此。我问你,中途可有遇到什么人,可有人接触过食盅?”
若锦想了想,道:“奴婢遇到了二夫人,她问奴婢做什么去,奴婢说拿小姐嫌厨房做的汤难喝,让奴婢端回去,二夫人便没再多问了。”
“沈氏!她有没有碰过食盅?”
若锦摇摇头:“没有,二夫人只问了奴婢两句话,便匆匆走了。”
“这么说,路上也没有机会了。”林颦儿有些想不明白,补品是锦绣亲自炖的,亲自交到若锦手上,若锦亲自交到雀儿手上,雀儿亲自端给茹姨娘。
一环一环衔接紧密,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除非是她们三个人之间有人说谎,又或者有人暗中下手,可这个可能也基本被排除了。
锦绣跟在她身边多年,断不会背叛她,雀儿对茹姨娘便如锦绣对自己一般,况且当日她的表现不似作伪,她的确不知情,要不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那么就剩若锦,可是若锦的神情看起来也没有问题,林颦儿也不愿相信若锦能有那么重的心机骗过自己。一时之间,事情陷入僵局。
其实侯府与林颦儿有过节的无非就那几个人,徐氏、沈氏、林菲儿,只是这个时候她不方便动任何一人,时机太过敏感,难免让人联系到自己。可她又不愿意等太久,所以她要找到证据,光明正大的为茹姨娘讨个公道。
如林颦儿所想一般,事情到这里,仿佛陷入一个死循环,为了公平,她将事情交给小海子调查,便连锦绣也不要放过,结果果真如林颦儿所想一般,三个丫鬟都没有问题。
林颦儿看着桌子上的草图,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几个丫鬟见林颦儿天天将自己关在房中,怕她闷出病来,变着法的拉她出去走走,却成效不大。
这天,繁花颠颠的跑进来,对林颦儿道:“小姐,奴婢听人说,玄青大街新来了个做糖人的,好看又好吃,咱们也去瞧瞧吧。”
林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