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子十分恭敬:“好的。”
真理子关上了房门,跟贺君山通了电话:“先生,姑娘失踪了。”
贺君山很惊讶,但没表现出来,面上仍是镇定自若,沉静开口:“是不是出去玩了,你不知道?”
“不是,姑娘她昨晚就没回来,也不在周先生那里,刚才周先生过来问我了,”真理子觉得以她对祝余的了解,不太可能跑去外面玩。
贺君山很冷静:“你先别慌,我找找。”
挂了电话,贺君山身体朝后靠在椅背上,眼睛微眯,思索着。
祝余不敢不告诉他,她的一切行程,这次她去了哪里,连他都不知道,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是被迫不见的。
贺君山抽出了一根烟,没有抽,两指把玩着,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查祝余那丫头最近的行踪。”
对方应允后,他撂了电话,嘴角勾起,这丫头战斗力有点弱啊。
周雨霁回了他这边,赌气般,将屋内所有的空调全都打开,调到最低,无比幼稚,她要是再多消失几天,等她回来了,他要将所有的空调都打开,调到最低,像现在这样,作为对她的惩罚。
还觉得心气不顺,周雨霁从冰箱里取来冻了很久的啤酒,猛灌了几口。
中午吃完饭,刘随军和刘大铁歇息了有一个小时,又去田间劳作了。
剩下老夫一人在院子里继续晒麦子。
祝余被关着,出不去,但房子是有窗户的,纸糊的,很暗,她将食指放进嘴巴里抿了下,然后轻轻将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
院子里很安静,只能看见老妇一人。
而且刚才听声音,家里的男人应该出去干活了。
祝余觉得以她的力气,可以对付得了老妇,现在是最好的逃跑时机,一定不能错过。
她开始拼命地砸门,还觉得不够似的,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使足了力气朝着门上敲过去。
巨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老妇。
祝余透过门缝跟老妇说:“我要上厕所。”
老妇信以为真,将闩门的半截木头取掉。
祝余的双手全程放在门檐上,等老妇取了木头,她迅速拉开门,抬腿就往外跑。
她使出了全部的力气,跑得很快,老妇只抓住了她的衣角,被她挣脱开了,顾不上别的,继续往前跑。
山路不平整,有半段是上坡路,有半段是下坡路,而且天上的日头很大,跑起来很累人,没一会儿,祝余就累了,有汗珠顺着脸颊留下来,嗓子很疼,快冒火了。
她捂着胸口继续跑,不敢停下来。
老妇在后面紧追着,她说不出话,一直啊啊啊--
今天要是让这姑娘跑了,她丈夫回来会打死她的,最重要的是,她儿子就没媳妇了。
祝余一直往前跑着,不时引来围观的路人。
这姑娘白白嫩嫩的,看着不像村里人,很快,大家就不好奇了,他们猜到了怎么回事,这种事在他们村子里很常见。
邻里相亲的,不会为这种事去得罪人,大家看了个热闹,就散了。
祝余不熟悉路,没有目的地乱跑着,很快就跑进了死路,她停下来,原因是前面有条小山沟,水流的很大,她根本跨不过去。
她神色焦急地四处张望着,想找一找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在她还没有找到出路之前,就已经先被在田里插秧的刘随军看见了,刘随军带着儿子刘大铁跨过田埂,堵住了她。
祝余被刘大铁扛着,朝着家里的方向去。
一路上,祝余看见过路的村民,大喊:“救命啊,我是被拐来这里的,快帮我报警啊。”
“救命啊--”
“救命啊--”
……
任凭她喊破了嗓子,路人皆是冷漠的,没有人搭理她。
群山恶水里的人们,哪里会知道法律,更不会帮她报警。
“别叫了,”刘大铁耳朵被吵得疼,恶狠狠道:“别叫了,再叫打死你。”
祝余挣扎着,胡乱抓了刘大铁一把,她怒极了,下手很重,刘大铁被她抓得出了血。
他再一次威胁祝余:“臭婊-子,老实一点。”
祝余不听,胡乱蹬着腿,手在刘大铁脸上抓着,嘴里还在喊救命。
她就不信,这么多人,各个都冷漠,总会有好人的吧。
她要失望了,直到刘大铁将她扛回家,也没有一个人救她。
刘大铁直接将人放在了木板床上,又去外面拿了根粗麻神,要把祝余捆起来,就不信她还不老实。
这一举动被刘随军阻止了,第一天来他家,当然要采取稍微和善的态度,他好声好气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着祝余:“你看我儿子相貌不错。”
祝余翻了个白眼,穷山沟里的无知村民怕是没见过人吧,就他儿子那一身蛮力、愣头青的样子,给她提鞋都不配。
刘随军继续说:“我家里有好几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