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上次的金疮药用了吗?我在差人送来一瓶吧,你且回房好生静养,不要乱跑,听到没有。”江涛越看江箐头上的伤越气愤,但还是用他满目慈爱的眼神心疼的看着她。
“女儿谢过爹爹。”江巧澜行礼,话罢就要离开。
“哦,对了。”江涛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来些什么,“你那天在铺子门口说做的那个什么活动?成效显著,不错。”
江巧澜就知道那个方法可以,回身调皮的对江涛眨了一下眼睛:“看女儿还不算是个小傻子吧。”
说着便蹦跶着跑开了,江涛“慢”字脱口而出,“……点啊,唉,受伤了都阻止不了你乱跑。”
江巧澜失神的在府上闲逛,感受着本该属于江箐的各种爱、事、物,真是让人在心里升上一种愧疚感。
江瑾被禁足,应该没人回去找他的麻烦,话说到底是谁用她的名义想把江瑾从偏房搬出来的?
江曼安?是她吗?
她摸了摸怀里的手帕,刚刚没告诉江涛香的事情,决定先探探敌情。
江巧澜悄悄从后门溜走,被路过的江曼安发现,也只当这个长姐游手好闲想着偷偷出去玩乐,索性就当做没看见,去忙自己的事了。
江瑾闲着,索性避开仆人,去母亲生前的别苑看一看,正巧看到江箐鬼鬼祟祟的从后门出去了。
他眉头一锁,不自觉的就跟了上去。
头上有伤还出去玩乐!真是疯了!江涛的话都不管用!昨晚那番话,还有之前一系列所做的事,虽说有些不靠谱,但总归还不算笨,如今又想出去干嘛?不知道头上有伤吗?
江巧澜找了一家店门看似还算不错的医馆,她头上有伤,老板以为是来买药的,可定睛一看是江府大小姐,心里就有些发怵,但还是狗腿子的招呼她:“哟!大小姐,老夫给你抓点药?”
“不用了,你觉得江府的药不足以治好我头上的伤吗?”江巧澜摆出一副跋扈样,愣是吓得这个年长的老板双腿发软,她连忙把手帕从怀里掏出来,冲他解释:“我来这儿是想问问,这是什么香。”
“香?那应该到胭脂店问啊,这老夫不懂。”老板看了一眼那一小截香,“不对,待老夫仔细看看。”
老板眼神示意能不能拿起来看,江巧澜点点头,他这才把香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放在鼻尖嗅了嗅,片刻对江箐笑开:“此物乃沉香,有安神助眠之功效。”
“安神助眠?”江巧澜一时语塞,眉头紧紧锁住。
谁会给她放这种香啊?
江巧澜实属想不出来会是谁的杰作,她原以为是什么慢.性.毒.药,结果却告诉她是安神助眠?
“老板,您确定是沉香?没看错?”
“大小姐,这香老夫怎会认错,确实是沉香。”老板不敢不满江箐的质疑,可此物确实是沉香,他义正言辞道。
“好吧。”江巧澜把它重新包住放回手帕,随手拍在桌子上一小锭银子便走了出去。
她失神的想着,不曾注意竟与人相撞,抬头的一刹,少年的眼睛温柔十分,竹青色翩翩长袍,更是显得整个人温润如玉,不同于江瑾的少年张扬肆意,他整个人都是温柔的。
江巧澜条件反射的连忙冲他弯腰致歉,却不曾注意到少年眼里闪过惊愕之色,转瞬即逝。
她不敢多留,越过他就要离开,不远处一个小厮冲这边大喊一声:“公子!等等我们啊。”
可江巧澜对他不怎么注意,完全没被吸引,却被赶过来的仆人给挡住了去路,嘴里振振有词:“江小姐,我家公子怎么惹到你了?”
江巧澜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二人身上,拧眉对他们打量了一番:“何事?为何拦我去路?”
“公子,您没事吧?谁不知道江府大小姐以跋扈出名,为何为难我家公子?”仆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给江箐定了罪。
江巧澜见他口中所说的公子也并不打算解释,继而勾唇笑出一个弧度,眉梢微微一扬:“看来这位公子也并不打算解释,我撞到你了,也道歉了,这位一口咬定我在为难你,怕是提前设计好的?若是我真的在为难你家公子,你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讲话了!众人觉得我一届女子,能把人高马大的你,给为难的说不出一句话,那就是我的本事了。”
那位小厮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话来,便往后退了一步。
可确实跟那位公子预想的结果不一样,他一噎,这才讪讪道:“是在下的仆人唐突了小姐,还请见谅。”
江巧澜只回了一个微笑。
一个仆人敢这么做,不是主人怂恿的,那还有谁给的胆子?毕竟往枪口上撞,任谁都不敢正面跟江箐刚。
翩翩公子朝江箐做了个辑,语气也显得温润,好似就这般似水柔情:“在下周如南,可否请小姐去茶楼喝杯茶?”
听到这个名字江巧澜这才抬眸,对上周如南含情的眸子。
原文周如南是江箐喜欢的一位公子,二人是在开放女子入学政策时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