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记得……江箐可是沾酒就倒。
垂髫之时,他在厨房发现一碗清酒,躲在原来的住所偷来尝了几口,刚好江箐经过便怂恿她喝了一口,接着她便不省人事睡死了过去。
想到这儿,江瑾嘴角不自知的浮现涟漪,看着那个背影,目光变得深邃起来,让人琢磨不透。
不远处一袭白衫停在门前,正巧瞧见这一幕,她眉头微微一皱,紧接着嘴角上扬起一抹笑意,便回到卧房。
说实话,江巧澜几乎千杯不醉,可江瑾的酒实在太烈,导致这半壶她有些飘飘然了,以至于什么细节她都没看清,也未曾注意。
只是要想让她不查是不可能的!她一定要找出来江曼安的理由!不然这不白挨了!
江巧澜似乎想起来些什么,江箐变好,似乎并不是对谁都有利。
原文里,江箐不学无术,无才无德。最后这产业可是落到了江曼安手里,只是她当时觉得遗憾,才接手了没几天,就被变成朝中重臣的江瑾给抄了,昔日熠熠生辉的江府,瞬间家道中落。
如此说来,江曼安是感受到了如今江箐对自己有所威胁,才开始出手的。
江曼安的目的是找到了,江瑾替江曼安揽下罪证,是什么原因?真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她仔细的又想了一遍原文剧情,这个原因,她是真的想不到为什么了……
江巧澜喝了酒,头上还有伤,原本疼的是伤口,这下整个头都浑浑噩噩的,想尽快入眠,奈何又疼又浑。
整晚都睡的极为不踏实,迷迷糊糊中她闻到了一股香味,沁人心脾,可依旧到了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她醒来洗漱完,刚推开门就发现门槛有香灰,江巧澜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蹲下捻来闻了闻,眉头紧锁,心里直发怵,怪不得后半夜闻有异香,合着是这个东西发出来的!
这怕不是什么□□吧?江曼安来真的?这下确实不光要护江瑾了,是时候得护护自己了。
江巧澜总觉得这书里的人设都崩的差不多了吧他们,这一个个的,怎么成了江曼安的主场了?
因为香是插在门槛处的缝隙中的,燃有半截未尽,她从怀中抽出手帕来,小心翼翼的将着烫手芋头给捏了出来包好。
她在考虑是闹得人尽皆知,还是忍下,装作不懂没有丝毫察觉的样子,然后私底下找人鉴香。
鉴于江箐虽说是个黑莲花,可她没脑子……还是不要虚张声势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江箐故意针对江瑾,是江曼安言行上在无意之中抬高她,甚至在拉她入翁。
江巧澜装作没看见,起身放眼往远处看了看,确定无一人注意到她,这才放下心来。
她正想在自己院子里用餐,还是答应白安荣去和他们用餐,就看到江曼安从别苑出来了。
“妹妹可曾用过餐?不如同姐姐一同跟父母大人用餐?”江巧澜见江曼安对自己行过礼就要走,连忙把她拦下。
江曼安以为只要江瑾替自己认罪,从而立功,再加上稍微一点拨,这产业就能给自己接管,却没想到父亲大人竟无缘无故惩戒了自己,想必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她敢肯定江箐未曾看到自己,如此说来,那个江瑾是不想活了!昨晚居然真的告了状?这个江箐是个傻的,孰轻孰重难道江瑾掂量不清吗?
她决定先套一套这个江箐,毕竟之前种种行为来看,她有护着江瑾这个畜生的嫌疑,“姐姐邀约,妹妹自然不敢推脱,那便一同用餐。”
看着江曼安的客气样,江巧澜甚至都不知道该对谁产生怀疑了。
江曼安是真觉得江箐不会怀疑到她头上?想来她应该也听说江瑾被罚了禁足吧,可仔细一想,她好像要多谢那些多嘴的下人,肯定说的是江瑾惨了,刚受伤就又要被罚。
“姐姐的伤可还好些?”江曼安叹了声气,微微垂下眼帘,眸里的悲伤一览无余:“姐姐好心护着江瑾这畜生,却没想到竟被如此对待,姐姐这一片好心,可是都被这不知感恩的东西给糟蹋了。”
“别跟我提他!我这头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这江瑾还真是下得去手!”江巧澜忿忿不平道,双手叉腰,一幅恶狠狠的模样。
江曼安颇有些遗憾:“听说近日姐姐在管理商铺,真是苦了姐姐了,这再过几天城中庙会,姐姐好玩,可是无法跟妹妹一同逛了。”
江巧澜终于听出江曼安是如何将江箐拉下翁的了。
江箐不是个好学的,这家中的产业也是命定之人,所以她是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
原文中江曼安这番话听来确实是为了江箐好,可如今听在自己耳朵里,可是全然变了味道。
仔细一想,那日她去给江瑾送食盒,这江曼安一字一句听着是在向着江箐,实际上是想让她惩罚江瑾,从而达到她善解人意甚至是被迫跟着江箐狼狈为jian的场景,且江箐只会吃喝玩乐的目的。
藏得太深,这搁原文剧情,明明是很正常的啊,这到江巧澜自己身上了,竟意外觉得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