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你什么?”施俊问。
“什么叫……”季蝉语极力说得明晰些,“深……出……”
“那小语可能要失望了。”施俊笑了笑,“作为你的老师,我会不断深入教学的。”
发圈被摘下,长发散开,季蝉语凝望施俊双眼,他拿过她的白色羽毛头饰,戴在她头上:“我想说,你戴它的样子全世界最美。”
这一刻她又变回了天鹅,沉浸在欲念的海洋里。
到过年这天,季蝉语刚醒就和施俊定规矩:“今天不可以,万一家里来客人,我们来不及接待。”
“好,去洗漱吧。”施俊小拇指和季蝉语拉了钩,抱她去洗漱。
吃过早饭换衣服,他在穿衣镜前偏心夸奖道:“今年的裙子比去年的漂亮。”
“自卖自夸,去年我挑的,今年你送的。”季蝉语端详自己的新春红裙,“也挺好,木耳边娃娃领和大裙摆,很俏皮。”
“转个圈,小姑娘。”施俊抬起手。
指尖轻触他手掌,季蝉语旋转一圈,裙摆飞扬:“是漂亮。”
“下午我回趟家。”施俊揉乱季蝉语的发型,“开饭千万要等我。”
“不等,除非你重编我头发。”季蝉语朝施俊甩甩头发,“编不编?”
“编。”施俊应声领命。
傍晚厨房里,季蝉语发起和季书毓的视频聊天:“哥,我们要开饭了,馋了没?”
他的老父亲刚盛出炖鱼来,季书毓假装没在馋鱼,对季蝉语说:“去帮爸端鱼。”
“爸不让我端,怕我端洒了。”季蝉语切换成后置,对准老爸,“看这色泽,这香味——”
“你就馋我吧,明天我们仨回家吃个够。”季书毓看向挂钟,“不说了,到我下厨了,一会聊。”
“我回来了。”施俊走进餐厅,他没脱大衣,举起手中一捆小呲花,“想放吗?”
“想!”季蝉语两三步跑到施俊眼前,要拿它们,没够着。
“小脸又气鼓了。”施俊笑着哄季蝉语,“去穿上你最漂亮的大衣,我们到院子里去。”
去年大衣烧个洞算她倒霉,今年有施俊在身边,她还倒霉什么,季蝉语套上她的宝贝大衣,和施俊到家门口。
“鉴于我们小语怕放呲花的火星,我来安排专属观赏位。”施俊递过一根小呲花和打火机,在季蝉语身前背对她半蹲,“上来,我背你。”
“嗯!”被施俊背着,腿由他稳稳托住,季蝉语点燃呲花,“好美啊!”
“就知道你想玩。即使它有火星,也只会落我大衣上。”施俊手拿剩余的呲花,背季蝉语出门,他走向前,“喜欢吗?”
“喜欢!”季蝉语大声喊道。
一小团明亮的火光,绽放在渐暗的夜,两人在雪地里嬉闹,欢声笑语传遍,连冬夜的冷都被他们所征服。
作者有话要说:
什么叫一天两更啊(叉腰)
其实有一章是昨天存的稿……
第57章 正文完结
年后没过几天,开学时间到,季蝉语对着她拟的行程表发呆。
“沟通婚房装修方案、学年论文答辩、电影路演、新剧开拍……”她自言自语道,“事真多啊,他呢,要搞研究、带学生、开会,还要陪我,怎么做到完美协调的?真是神仙。”
“后两个重合很少,先排除,”施俊对照行程表做排除,“前两个我们完成得差不多,论文你去年写完的,进度超出很多人了,别纠结。”
他手总喜欢放她头顶,季蝉语感受着施俊抚慰的力道,仿佛有坚定的力量从他手心传来,涌进她心里。
“你好神哦。”季蝉语侧过头,手托腮和施俊对望,“也许我能超出同学们,可和你一比,像一滴水遇见一大——片海洋。”
她夸张的长声逗笑了施俊:“没多神,我是全校有名的懒蛋,我导师封的。”
“懒蛋?”季蝉语猛地坐直,“你?懒蛋?这两个词有关联吗?”
“他说我经常做些与数学相悖的事。”施俊简要概括之,“不务正业。”
他清清嗓子,模仿导师美国人说中文的腔调,重说中国成语:“不务正业。”
愣了半晌,季蝉语狂笑不止,笑到趴桌子起不来,腹部疼痛,典型的岔气症状。施俊的手已帮她揉着岔气部位,她缓缓才说:“救命,救命,叔叔救我。”
“在救你呢。”施俊亲吻季蝉语的脸颊,“待会再深度救援。”
“刚刚是你导师的原话吗?”季蝉语捂着笑痛的肚子,和施俊手交叠,他的体温给她宽厚的安全感。
“对,他老人家就会两句中文。”施俊说,“我刚那句‘不务正业’。”
季蝉语对施俊的导师有所耳闻,这位数学界泰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人物,多年来潜心研究数学,从不做其他事,交际应酬更是一概没有,除了必要的学术交流外,日常活动范围不出学校。
“另一句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