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朝李且笑着挥挥手,便转身走了。
转身的那一刻,她的笑容也随即落了下来,心里也变得有些空落落的感觉。
文诗月撑着脑袋,满脑子就像是过电影一般,在脑海里快速闪过他们这段时间相处的画面碎片。
今此一别,他们又将重新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
是李且的人生,是文诗月的人生。
但不是他们的人生。
后悔吗?也有吧。
后悔在车上睡着了,也没机会问他怎么当了警察。
哪怕寒暄一下他的这些年,让她知道他依旧很好也是好的。
遗憾吗?还好吧。
人生本就是道选择题,选哪一个都有遗憾。
曾经的遗憾既已释然,没有缘分的人和事也都不必强求。
文诗月喜欢李且,是年少岁月里的喜欢,是寄宿在青春记忆中的一段美好的时光。
能再见一面,已是恩赐,就让一切都永久的存储在回忆里吧。
……
一个月后,飞机从头顶飞过。
一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白净倩影从渝江国际机场T2航站楼的大门口跑过,径直冲了进去,引得经过的年轻男士们频频侧目。
“文、诗、月。”
就在文诗月一边跑一边四处张望的同时,被这一声无奈的喊声给召回了方向感。
她一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推着行李车的帅哥。
文诗月也跟着笑了起来,朝他走了过去。
“表哥。”文诗月走到苏木跟前,乖巧地喊了一声。
苏木点了点腕表,笑的秋后算账似的瞧着文诗月:“我等了你一个小时。”
“我一下节目就飙车过来接你了。”文诗月跟着抱怨,“你又不是不认路,就不能自己回?”
“我多少年没回来了,你健忘?”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车叫出租车,您也不是穿越回来的,不会不知道吧。”
“小姑娘可以啊,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职业技能。”
苏木嗤了一声,往后退了退,打量着文诗月数秒,才开口:“不错啊,长高了,更漂亮了。”
文诗月正想礼尚往来地回一个“你也越来越帅了”,就听到他后面一句:“就是越来越邋遢了。”
“如果等我焚香沐浴更衣来接驾,您老这边黄花菜得凉透了。”文诗月紧接着还反击一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黑的我怕大姨认不出你这个儿子。”
苏木以前白的反光,比文诗月还白一点儿。现在晒黑了不少,其实也比正常肤色还是要白一些。
文诗月就是故意谑他的。
苏木不以为意地瞧着文诗月:“你白,你晒不黑。”
文诗月故作无奈:“我也不是炫耀。”
苏木笑了笑,斜睨着文诗月说:“晒不黑的人身体缺乏黑色素,缺乏黑色素容易得什么?皮肤病。更严重得什么?皮肤癌。你有什么可炫耀的?”
文诗月:“……”
苏木把话还回去:“职业技能。”
被“咒”得癌的文诗月忽然不太想理苏木,转身自顾自的走了。
“哎。”苏木推着推车哭笑不得,“你不帮我推一下。”
“我都快皮肤癌了,还奴役我。”
“……”
*
上了车,文诗月刚把车开上高架桥,手机就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对苏木说:“接一下,我妈。”
苏木顺手接过来,文诗月就听见他说:“小姨,对,接到了,刚刚好没晚,嗯。妈,我得先去医院报道,应该有个休息时间。那房子离医院太远,我回头就去爷爷nainai那儿。你跟爸就不Cao心了,我在医院附近找到房子了……哎,外婆……”
文诗月就听着苏木被家里一群女人叨叨,不由得一笑,这下家里的女人就不用逮着她这一只羊薅了。
大约又说了一会儿,苏木把手机递给文诗月:“你妈。”
“帮我开下扩音。”文诗月目不斜视。
扩音一打开,那边的声音递了过来:“月月,你把你表哥安顿好,记着晚上的相亲啊。”
“记住了。”文诗月瞄了一眼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的苏木,敷衍道。
“打扮一下。”
“知道了。”
“……”
挂了电话,苏木就问:“晚上相亲啊?”
“嗯,要一起吗?”
文诗月跟柴阿姨介绍的那位公务员聊了将近一个月,他有一个很有理想的名字,毛宏图。
她在想如果他还有个弟弟的话,是不是就该叫毛伟业。
他们每天也没什么可聊的,就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的废话。文诗月感觉自己跟手机智能助手聊都比跟这位聊的通畅。
但是这不是迫于王晚晴的强压,那就见见吧。这一天不见面一天心里装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