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之有反差感。
文诗月拧上瓶盖又问:“也就是说,你是怕我破坏你们的计划你才故意那么对我的?”
李且“嗯”了声:“因为对方也有眼线在监视,不能跟你明说。也怕万一被察觉了什么会打草惊蛇,所以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主动离开。”
“那个有纹身的和他朋友就是?”
“对。”
“还有那天晚上,你其实也是为了救我。”文诗月一开始推导的没错,“然后你为了让我走,干脆将计就计。”
李且着看了眼文诗月,确实聪明,能举一反三。
“所以你们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李且不由得表扬,“不过你的反应还不错,很镇定。”
文诗月暗暗腹诽自己当时要吓死了好吗?
“那他是被你打的住院了?”文诗月想起之后听说昏迷住院的事。
“他磕了药,怕他清醒过来怀疑我,就让同事跟医院那边演了出戏。”
“哦,原来不是你打的。”
“也打了,就当为,”李且停了一下,“民除害。”
说起这个,文诗月自然想到了那晚上她的那一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那晚没伤到你吧?”
李且听她这口气,莫名起了点儿想逗她的心,语气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那我说伤到了,你要怎么办?”
文诗月一时语噎,当时那情况她其实意识到自己是踢到了实处,但是……
她一想到这儿,鬼使神差地将目光挪到了驾驶座上的那两条长腿处。
李且见旁边没吱声,扭头一看。
好家伙,这姑娘正明目张胆的当盯裆猫呢。
“看够没?”李且清了下嗓子,喉结上下一滚,寻思着这有点儿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却还得淡定如常,“再看收费了。”
文诗月其实在回忆并着思考到底有没有中,所以目光定住了,神思在飘。
然后被这句悠悠的“收费了”给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在看什么。
是啊,她在看什么啊?
有地缝没?她好想钻。
“我就是。”
文诗月感觉耳朵烧到了脸,心想你们当警察的都这么直白?
她的声音骤然减小:“就看你能走能跑的,应该……没事吧?”
李且见文诗月微红的脸,也不逗她了,言归正传:“没事,别有心理负担,你做的很好。”
文诗月暗自吁了口气,听见李且又说:“还有我那晚说的话你也别放在心上。你们女孩子喜欢怎么穿就怎么穿,这并不能成为坏人犯罪的理由,没人能逾越我们这道防线。”
她定定地看着他说完这句话,发现他真的比以前成熟也更帅气了,浑身还散发着正义的光辉。
“嗯。”她回正头看路。
是啊,派出所常客嘛,他其实也没说谎。
一想到这儿,她扬起唇角笑了起来。
李且扭头看了眼文诗月,姑娘笑眼弯弯,酒窝沐浴在一束光里。
他回头看路时也不由自主地弯起了唇角。
“快吃吧。”李且提醒,“凉了不好吃。”
“哦,你要吃吗?”
“我开车,你慢慢吃。”
“……”
吃了一个饭团,李且顺手在中控台抽了张两张纸巾递给文诗月,想起她频繁打哈欠,于是对她说:“还有半小时才到,你可以睡会儿。”
文诗月是真的困炸了,昨晚辗转反侧就没怎么睡,一上午又在奔波和懵逼中。
这会儿身体放松了,Jing神也确实撑不住了。
但是他在旁边她怎么睡?
“没事,我不困。”文诗月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李且也没揭穿她,而是认真开车,不再说话。
空间不大的车厢内倏然安静下来,文诗月眼皮子开始疯狂打架。
她调了下姿势,努力不让自己睡,眼皮子打着打着架就闭门不出了。
李且看着副驾上清浅呼吸着进入梦乡的姑娘,轻喃了句:“还说不困。”
他伸手调高了冷气的温度,又将风口调整到不正对着她位置,拉下她前面的遮光板,继续开车。
*
文诗月醒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的眼睛对上了驾驶座上男人扭头看来的黑眸。
“醒了。”李且说。
像是做梦一样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很不真实。
待她神志归为,她才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是李且送她来的机场。
文诗月蹭地坐了起来,揉了揉脸,点点头,人还有些神游太虚,“我怎么睡着了?”
李且听着这姑娘软软糯糯的嗓音像片羽毛挠了下他的心,也不自觉地放轻放缓了声音:“没事,我帮你看着时间的。瞧你睡得香,就让你多睡一会儿。”
所以,她没打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