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正准备带着人逃走,却发现自己血脉不知何时竟被人给封住了,运不了功,此刻与常人无异。
思来想去,也只有刚刚自己不注意被那女人偷袭之时才让她才有此可能对自己下手。
南风咬牙切齿指着薛晴和那个叫‘段姨’的说道:“行啊,够狠!别以为能把我抓进去,等着瞧!”
段姨丝毫不理会他,留着捕快与这群人周旋,只顾着认认真真问薛晴:“你告诉段姨,成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这么大的一件事,你要瞒着我吗?是不是要没有今晚这件事,你就打算一辈子瞒着我?”
薛晴闭眼,眼泪从脸上滑落,摇头道:“不是,不是的。我只是怕……怕段姨你要是知道,知道我曾经和陷害自己父亲的人拜堂成亲,会不原谅我,会看不起我,会……会辜负了你一直四处找我的这份心意。我……我要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些,我……我不会答应嫁给他的,死也不会!段姨,你信我,你相信我!我……我不是明知故犯的。”
看着薛晴此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段姨便想到了薛晴母亲临终前的样子,心疼不已。
大概要真是那样,她也狠不下心来怨她、怪她。
要怨她什么呢?
又能怪她什么呢?
她现在也还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况且这些她不都说了吗,不是真的。
成亲,或许当时她年纪小,真的只是受人蒙骗。
成亲?
一想到成亲,段姨的神色瞬间又变得十分难堪,随即一把抓起薛晴的手腕探查她的脉息。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清楚,此刻她另一只手抖得有多厉害。
好在的的确确什么都没有发生!
段姨不动声色地缓缓放下薛晴的手腕,然后抬手一把将薛晴抱入怀中,一边拍着她的后背尽量让她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一边在她耳边安慰道:“傻孩子,段姨是看着你长大的,怎么会不相信你了!不哭了,啊,乖,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忘了,啊,都忘了。”
薛晴一边哭着一边点头,抽抽搭搭地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
这边正忙着安慰,那边却又出了状况。
真不怪其中一捕快眼尖,只能说是这泸西镇太小,加上这里几年没来过什么朝廷官员。
一听说上面有人要来,县衙今日一早就拍了两名捕快去驿馆候着。
好巧不巧,眼下来这里的捕快之中正好就有从驿馆回来的其中一名捕快。
上面来人,即便是大人们身边的侍卫,那不得远远的好好瞧一瞧,看看人家究竟是比自己多长了一个鼻子还是多张了一只眼睛?
侍卫捕快是一家,怎么人家就能混到京城贵人身边,而自己只能在这个小小的县衙里面当差,过着一眼既能望得到头的日子。
毕竟泸西镇这么些年以来还真没发生过像今日这般大胆狂徒入户劫掠伤人之事,那捕快本也只是好奇这三个狂徒究竟是怎么个不怕死法,居然这么胆大包天。
结果那捕快一看,真真是傻眼了。
难道……这就是说书人说过的那句‘富贵险中求’?
那看来这富贵自己这辈子是求不来了。
这……都说京城水深,一般人不好混,看来传言不假啊!
虽然泸西镇小是小了点儿,但……好歹是真太平,官场……还没有京城那么黑暗。
小捕快就小捕快吧,日子一眼就能望到头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咱这脑袋能安安稳稳地立在脖子上。
事态严重,见对方又那么言之凿凿一脸根本没在怕的样子,小捕快只得将自己认出的那人的身份告诉了他师傅,也就是这县衙的捕头。
果然,一听对方来头不小,杨捕头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瞬间在心里觉得:看来这泸西镇没有上面官员前来光顾、路过,真的不是什么坏事。那必定得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完了,这帮‘狂徒’自己还真是处置不得。
无法,只得又暗自叫人连忙跑到驿馆去,顺带着也命人去通知县老爷。
撞大运了!
就差要捅破天了。
段姨哪里知道这些,见捕快们迟迟不把人押走,忍不住上前问道:“杨捕头,怎么还不把人带走?”
杨捕头只觉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压力山大:我现在要赶把他们三个带走,明儿个牛头马面就能来把我给带走了。
但这话吧,现在也不好明说。
杨捕头只得故作深沉地说道:“先不急,不急!”
段姨一听这三人的主子与当年薛府一事牵涉颇深的样子,加上……虽然没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晴儿毕竟和他家主子成过亲,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终究对晴儿以后嫁人不利。
于是哪管什么‘急不急’的,你今天就是不急,但现在人家都提着长剑闯进我家里来要杀人,说什么你也得给我关进大牢。
即便是不能来个斩立决,就这乱臣贼子的余党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