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马上就要送她下黄泉了,南风干脆揭开面纱,露出脸来,想着千万可不要忘了公子的交代,得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才好。
南风以为屋内就薛晴一人,于是乎就放松了警惕。
门一踢开,就见屋子正中站着一女子,此刻一身杀气。
月光透进屋内,这女子并不是她身边的依依,南风立马抽出剑来,三人纷纷拿剑指向屋子正中站着的女子,随即问道:“你是何人?”
一开始,借着朦胧的月光,躲在门后的薛晴还只是觉得那张侧脸有一点点熟悉,等他开口了,薛晴心下慌乱,不可置信地出声喊到:“南风?”
这一声‘南风’刚一出口,三人手中的长剑立马寻声调转了方向,皆是指向薛晴和依依所在。
段姨倒是不怎么清楚分开的那半年时间里薛晴身上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找到她之后,她只说了一句‘大仇已报,以后可以平平静静隐姓埋名过日子了。’
纵使后来段姨私下里也找依依问过,但依依总觉得那段经历于小姐而言,难以启齿,于是选择闭口不谈。
如今见来人是晴儿认识的人,段姨一时间也摸不准这三人今日来此地究竟是为何,于是拿剑指着他们问道:“三位半夜三更正门不走,飞檐走壁来这里是何意?”
南风看着黑暗中渐渐走出的两个身影,确认无误之后,声音冰冷如同满地月色清霜:“取你们性命!”
此话一出,双方便纷纷抽剑开打。
南风目标明确,长剑直指薛晴,却又因那个依依也是个练家子,一时间始终占据不了上风。
段姨则是一人单挑南风带来的其余二人。
好家伙,这三人还都训练有素,并非寻常鼠辈。
眼看着对方人多,又招式狠厉,先前早已撂下狠话是来取自己性命,薛晴担心段姨和依依招架不住,不能在功夫上出力气,便只能动动嘴皮子,用言语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了。同时,尽量大声些,好让隔壁住的镖师们听到这里的动静,去搬救兵过来。
要说安排镖师住在隔壁,这一点实属明智之举。
如果今晚来这里的三人真是冲着劫镖而来,镖师守着货物住在隔壁院子的确不容易被发。
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镖师人多,这里的动静肯定会传到隔壁,劫镖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薛晴故意扰乱南风的心绪,大声道:“你这个乱臣贼子,居然还敢出来打家劫舍谋财害命,你难道就不怕我报官,叫官兵来将你抓住吗?”
南风听她这么一喊,差点儿给气笑了。
乱臣贼子,说谁是乱臣贼子呢?
你个狼心狗肺、蛇蝎心肠的狠毒女人!
还说我出来打家劫舍谋财害命?
要报官来抓我?
这女人莫不是当日落水之后,脑子进水太多,傻了吧?
自己刚才说得不明白吗?
我是来杀她的,谁要来劫她的财了?
说得好像谁差她这点小钱一样!
南风秉承着公子的交代,今日定要让她死得明明白白彻彻底底,于是一边招架着依依的攻势,一边分神对薛晴说道:“你这个是非不分、蛇蝎心肠的Yin毒女子,我今日是来替天行道,替我家公子来取你性命的。当然了,不止是取你一个人的性命,还有她们,这里的所有人都会因为你的缘故今晚丧命于此。”
“你家公子?我何时得罪你家公子了?我连你家公子是谁我都不知道!你要再不识相地离开这里,你信不信我要你跟你以前的主子一样,送你一并上西天赎罪去?”
南风听她这么说,一气之下使出全身力气,手中的长剑朝着依依狠狠砍下。
依依以剑相挡,两剑骤然大力相抵,擦出明亮的火花。
依依力气不敌,连连向身后退去,被抵在了身后的墙上退无可退。
南风见此,抽身使剑直刺向薛晴。
段姨见了,一剑扫过将二人击退,然后长剑挑过,最后关头将南风手中的长剑挑离了方向。
段姨挡在薛晴面前,语气凌厉:“说出你背后指使之人,不然,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南风冷笑道:“我家公子她认识。”
段姨回头看向薛晴:“晴儿你认识?”
薛晴赶紧摇头:“我真不认识。”
南风见这女子这般护着薛晴,瞧着这女子的年纪大概是她亲戚之类的,于是玩味道:“怎么,你这么快就把从前的事情都忘了?那要不要我提醒提醒你?”
薛晴自认为自己并未做错过什么,于是心里丝毫不慌张:“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要你提醒?”
南风笑了笑:“我家公子拜你所赐,家破人亡,从一堂堂世子被贬为庶人圈禁于王府。你且昧着良心说,你认不认识?你要真不认识,我把我脑袋割下来给你!”
段姨听完后,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向薛晴:“晴儿,他说的……可是真的?”
这下子换薛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