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去年夏天在一整条河里投毒的那个,”Tina用更快的语速回答道,“Arvid Carlson,Skovgaard兄弟,还有个我不知道姓名的黑人男孩,好像是从明尼苏达被转监过来——”
“Cayman,那个能变成鳄鱼的孩子,”Graves一边回忆一边对妖Jing挥了挥手,让他继续他要做的事情,转身领着Tina走向直梯,“咬死了一条小船上的五个邪教徒,他们把他姐姐掳去当了祭品。”
“对,应该是他……我们被集合过去的时候,这几个已经没影了,还有巨怪Amund,但它卡在了十二傲罗画像后的那道门里,我们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它弄回去。”
“Picquery主席还在那边?”
“我走的时候还在。”
直梯前站着不下七八名巫师,看到Percival Graves过来了,不约而同地往后退,让出位置。梯门打开,他跨进去,Tina也跟进去,站在角落的妖JingRed抬起头来,“去重案部?”
“地牢。”Graves低声吩咐。
Red重重地拉下拉环,直梯立即以坠落般的速度下行。沃尔沃斯大厦的地底下究竟有多深,大概只有lun敦的古灵阁可以与之比较——两三分钟过去,直梯四周的金属碰撞声才戛然而止,他们走出来,拐到一条狭窄逼仄、Yin暗chaoshi的走廊里,走廊的尽头通往一个小房间,在那里保管着国会拥有的数十把长期有效的门钥匙。
走廊相当长,蜿蜒曲折,他们转了好几个弯,仍然没看到尽头。几名傲罗从前方的转角走出来,脚底软绵绵的,像是还没有从晕眩中完全恢复,走廊两侧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烛火,光线很昏暗,以致于直到迎面碰上,其中一名女巫才认出前方的男人是谁:“Mr. Graves!”
Graves花了几秒钟才想起这位女傲罗的名字,“Portia。主席他们还在地牢?”
Portia点头,“她和部里的人都在,她先派了我们几个回来去外事部。”
“去通知欧洲人?”
“不……”女巫转脸看向同事,他们似乎也为了得到的这条口令而感到疑惑,“去把消息按下来。”
“按下来?这怎么可能?”Tina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他们必须意识到危险,如果Grindelwald逃回欧洲……”
Graves忽然抬起手,让Tina停下。他向几名傲罗轻轻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主席的口令,不打算继续追问,侧过身冲背后那头扬了扬下巴,示意他们可以走了。Tina跟着他继续往前,直到又拐了两个弯,确定那几名傲罗已经走远了,她才敢出声追问:“为什么主席——”
“她已经知道Cre……她已经知道‘果酱罐’还活着了。”
从进入大厦维持到现在的冷静终于被打破,Graves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恼怒和Yin沉,脚步也变得仓促。但也只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等他们再次转弯后,男人似乎已经平复了思绪,脚步也重新放稳,仿佛那个判断虽然令人惊惶,但也并非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怎么知道……她觉得她能在欧洲人发现之前就把Grindelwald重新逮住?”Tina顺着这个思路倒回去,敏锐地发现了线索,自言自语地解释起来,“她有这个把握,因为她相信Grindelwald短时间内不会离开美国,因为……”
“因为他在美国还有未尽的事宜。”Graves用耳语般的音量继续,“Picquery想必已经知道这一点了,无论通过哪种方式。”
走廊尽头终于显现出一道门,那便是门钥匙管理处了。里面的妖Jing听到脚步声,马上高声提问:“是什么人?”
“Percival Graves。”“Porpentina Goldstein。”
他们边答边走进去,两名妖Jing没有多问什么,便合伙将拴在墙壁上的一截锈迹斑斑的铁链摘了下来,递到两人面前。铁链末端吊着一把钩子,钩子上甚至还覆盖着一层不知干涸了多久的血迹,Tina伸过手,看了Graves一眼,两人一起默数了三秒,把手指放到钩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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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nie推开房门,瞥见Modesty正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捧着《伊莲娜与维克多》聚Jing会神地读。看到她回来了,女孩放下书站起身,她反手关上门,没有脱掉鞋子便走过去,“你还好吗?Credence呢?”
她听到一声礼貌而轻微的“Miss Goldstein”,顺着声音望过去,瘦瘦高高的男孩正站在灶台边的水槽前,左手捏着shi淋淋的抹布,右手握着一口小锅。“我知道你们也许用魔法会更快,只是……”他低头看向水槽,“我没什么事可做……”
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无事可做,他可以和妹妹一起去翻一翻那些书,但给自己手头上找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任务去完成,显然让他觉得更心安些。Queenie只是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