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族的血缘关系是潜藏的Jing神力的纽带,它可以用来施加保护咒(详情可见P973),也可以作为一种戕害对方的诅咒,且诅咒并不一定需要血亲本人发起,但都需要付出代价”
我们翻到第973页,上面记载着五种不同的亲缘保护咒,都需要强大的魔力,咒语十分复杂,谢诺菲留斯把它们都记了下来。
阿方索把书翻回第481页。“诅咒需要付出代价,是什么意思?这个说法太模糊了。”
潘多拉略加思考,说:“就像故事里,霍尔德自己也遭到咒语的反噬而死。也许这就是代价。”
我们本来还想要调查更多,但图书馆的资料已经没有可以参考的了——禁书区又可望不可及,我们只能把这个话题搁置,继续去探寻新的故事了。
天气一日冷过一日,秋风萧瑟,嶙峋的树影抖动着,苍白的天空没有一丝阳光。傍晚时分,寒风铺满湖面,所有人都在抱怨,这才不到十一月就能听见冬天的脚步声了。我开始戴拉文克劳配色的围巾,摩金夫人给我寄了好几双深蓝色的长筒袜,用来御寒效果极佳。我抚摸着它温暖的质感,想起了阳光与绒草,但在寒风里,春天遥远得像是下辈子才能见到的事物。
在波特的第一场比赛前夜,我又看见了布莱克。他身边跟着两个一年级的拉文克劳,一对双胞胎女孩,贝妮斯和赛利亚·克里斯普,都是一脸哭丧的表情。
“怎么了?”我抱着书正要上塔楼,看他们来了,连忙问道。
“还不是那些混账,”布莱克一脸愤怒,“七年级的罗齐尔和六年级的穆尔塞伯对低年级的麻瓜种施恶咒,幸好被我逮住了。”
“天呐,罗齐尔和穆尔塞伯?他们怎么敢,”我骤然惊醒,安分日子过多了我都有点忘了他们的存在,巫师世界一直不太平,伏地魔的势力确实是越来越壮大了,“你们受伤了吗?我带你们去医疗翼。”
她们俩摇摇头,开始哭丧着脸大合唱。“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斯莱特林了——”“我想要回家——”
“你们都安全了,先上塔楼吧,”我把她们俩引上塔楼,“以后不要单独行动了,跟着高年级的一起,好吗?”
她们俩一前一后地爬上塔楼,我继续问布莱克:“到底怎么回事?穆尔塞伯和罗齐尔对她们俩做了什么?”
布莱克愤怒地抱着胳膊。“在温室回城堡的路上,他们俩想让那两个一年级生掉到泥坑里去。”
在这种天寒地冻的季节里掉入chaoshiYin冷的泥坑里,基本上都要大病一场。
“梅林的胡子啊,他们怎么敢?”我深吸一口气,“我这就去告诉院长。”
“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校长都知道了,都说会严肃处理他们的问题。”他愤愤地拂去肩上的落叶和灰尘,“真希望他们从世界上消失,真是坏透了。”
我被他的话突然提醒了,伏地魔、食死徒、纯血主义者们,这些都还在。只要他们还在,故事还是会按照原样发展,莉莉和詹姆·波特会结婚,哈利·波特会出生,预言会出现,波特夫妇会死,布莱克会含冤入狱。
我没有办法改变预言。
换一个更确切的说法,没有人可以改变预言。哈利·波特就是那个孩子。一切都会按照预言的轨迹走。
但我不想让波特夫妇死,我也不想让布莱克入狱。我看了他一眼。他的黑发在脸颊边上打着舒缓的发卷,五官深邃分明,充满光与火的灰眼睛。他该是被神偏爱的人。他不该遭受那些。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而我没有想过答案。
“帕利,你不要担心,”布莱克依旧带着笑意,“你看,这不还有我嘛?那些人不会得逞的。”
“是啊,还有你。”而你是问题里至关重要的一环。我抱着胳膊,在心底里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息。
他又问。“你明天真的不来看詹姆比赛?”
我迟疑了,我没办法一直拒绝一个心跟金子一般闪闪发光的好人,这让我感到罪恶。
“嗯……也不是不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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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去看格兰芬多对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真的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我一开始还抱着支持的态度,特意换了一件红色的巫师袍才赶往魁地奇球场。布莱克果然已经在那里了,塞给我一面红色的小旗子,又指了一个位置让我坐着。我一看,第一排居中,我从来没坐过这么重要的看台位置。
“确定是这?”我问,看到卢平和佩迪鲁都在,我朝卢平招了招手。
“当然,”布莱克指了指那个位置,“去坐着。”
比赛一开始,我就后悔了。我可以对梅林发誓,我的耳朵快要聋了。特别是我旁边就坐着一个巨大的噪音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直针锋相对的原因,他们的比赛总是特别吵,双方拉拉队都叫破了嗓,我的耳膜被震得嗡嗡响,几次三番想要离场——但没这先例,我也只好咬牙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