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不耐烦,我开始假笑,并且婉言提醒道:“布莱克,你没有选古代魔文。”并且还在旁听的第一节课就呼呼大睡,被老师气呼呼地赶了出去。
“帕利,你不要看不起人,我虽然没有选古代魔文,”他大言不惭,“但是我有好奇心。”
我竟然无法反驳,是我输了。
“对,抱歉,是我忘了,你有好奇心,”我感觉自己又开始头疼,把巴掌那么厚的《北欧古代Jing灵语导读》递给他,“那么这本送你看,好吗?”
“不行,这本书是你的。”他推辞道,把它递回我手里。
我已经被他缠得Jing疲力竭。“那么你的好奇心怎么满足?”靠在古代魔文课上睡大觉吗?
他飞快地想了个主意。“你先看,等你不用它了,把它借给我。怎么样?”
“行吧……”我寻思着这也是个方法。
从霍格莫德回去之后,我、阿方索和潘多拉开始准备第三个手影故事,《妖Jing的信仰》。
“在很久很久以前,”潘多拉拿起一张画着小房子的羊皮纸,“妖Jing都居住在森林的木屋里,他们供奉他们高高在上的诸神。如果他们的神从云端俯瞰,会看见大片大片虔诚的信徒。妖Jing对诸神祭拜,也可以用自己的所有物和诸神进行交换,正义的、勇敢的信徒会得到诸神的祝福,而邪恶的信徒则会受到惩罚……”
我把三个画着妖Jing的羊皮纸小像递给她。
“从前,有一位对神虔诚的妖Jing,一直因为没有孩子而伤心,他对诸神祈祷,希望他们能听到他的心声。过了不久,他的妻子怀孕了,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们给他起名叫霍尔德,英雄的名字。”
霍尔德被塑造成了一个黑色头发蓝眼睛的小矮人,阿方索的建议。
“不久之后,霍尔德在一场瘟疫里失去了母亲。他的父亲受到了蛊惑,从此,霍尔德有了一位恶毒的继母。”潘多拉拿出一张面目狰狞的小矮人。
“传统故事里的恶毒继母形象。”阿方索摇了摇头。
“霍尔德的父亲听闻了谗言,决意要活埋自己的亲生儿子。”潘多拉把霍尔德的小人像比划得越来越远,声音也越来越低,“霍尔德连夜逃亡到了一片幽密的森林,在那里,他心灰意冷,做下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
潘多拉说到这里,停住了。
我问。“什么决定?”
潘多拉把小纸人放下。“谢诺菲留斯来了,我下次再演。”
“不是吧,潘多拉。”阿方索扶额,“讲故事不可以只讲一半的。”
潘多拉捋了捋银白色的头发。“可是后面还有好长,今天肯定演不完。”
还能怎么样?只能放她走咯。我摆摆手。“好吧,下次再说,下次再说。”我抽出刚买的《弗罗茨瓦夫学派的算数占卜学方法论》,“阿方索,你的算术占卜书带了吗?我们还是一起预习新课吧。”
日子还是要照过,上课,写作业,合唱队排练,鼻涕虫俱乐部,一切都按部就班,令人满意。
除了一件事。
“布莱克,”我用羽毛笔指了指桌面,“这里是拉文克劳的长桌,”又指了指身后,“格兰芬多的长桌,在那边。”
布莱克坐在我右边,气势汹汹地反驳。“难道这条长桌我就不能坐吗?上面又没贴名字。”
我朝波特那边努了努下巴。“那你不和你的朋友坐在一起吗?”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那边有点闷,我来透透气。”
格兰芬多的长桌会闷?开什么玩笑。
我往后看去,格兰芬多们照例非常闹腾,波特把他的墨水瓶变成了一只鸽子,鸽子扑楞着翅膀打翻了彼得·佩迪鲁的南瓜汤,卢平手忙脚乱地抢救着被南瓜汤浸shi一半的论文,到处都是波特哈哈大笑的声音。莉莉捂着耳朵坐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皱着眉,面前摊着一本书。
我对面的阿方索在药草学的论文上签了名字,毫不保留地显露出排斥:“格兰芬多的长桌离窗户更近,布莱克。”
“是么?”布莱克哼了一声,“但我喜欢待在这里,你管不着。”
“那麻烦你安分地自习,少说话,”阿方索对布莱克一贯毫不客气,“可能拉文克劳的长桌和你们格兰芬多不太一样,如果不习惯的话,建议你尽快回去。”
布莱克的眉头皱得死紧。“反正我没和你说话,托纳里亚,有时候我不得不感慨你真的很热衷于多管闲事。”
我又开始头疼。“好了,布莱克,安静,”我环顾四周,“其他人都在看我们。”
布莱克悻悻地翻开他手里的《高级变形术》,过了几分钟还是压低了声音凑了过来:“帕利,你不能每次都只喝止我。”
我托着脑袋回答他。“我只喝止你是因为我觉得阿方索是对的——以及你以后不准对他这么说话。”
“是他先挑衅我的。”
“他是在提醒你。”我用羽毛笔戳戳他面前《高级变形术》的封面,“还有,保持安静,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