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令一个男人这样挂着你你也算不简单了。”我继续拿她取笑。
“你再说!”她真的发急了。
我只好止住这话题,我道:“走吧,看看你的芳姐去。”青青还在不肯罢休着。
我们并肩走出她宿舍,刘雯芳就住在她对楼。
自上次邂逅,我和青青已混得很熟。青青并非如林翊所说般心如蛇蝎,她对刘雯芳极好,每天用自行车载她返主楼上课。我曾说要帮忙,但被刘雯芳婉谢了。
晚饭时分。三年来我很少进出女生区。三三两两的小情侣一双双的在金黄的夕阳下拥着走向饭堂。都还是学生,恋爱的场所无非局限于人多势众的宿舍或饭堂。有些人也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我们,青青不自然了,道:“保持点距离行吗?”
“你凭啥要我保持距离?看现在我多威风?”我故意和她挨得更近,又现炒现卖的露出温情脉脉的目光。
“就当我求你好了。”青青无可奈何的道:“我不希望被人误会。”
“这是小小警告,记住日后不能惹我。”我笑着退后几步。
的确有保持距离的必要。林翊和老虫当年也是很好的朋友。想当日我们打牌喝酒聊作业,被称为理院的“三驾马车”时是何等的畅快,但后来就因他俩同时追求沈小雁的缘故竟然导致反脸。现在不知他们对何青青是否死了心,我若和青青显得太亲密只会影响咱兄弟间的感情。
我在女生宿舍楼下转了几圈,研究小情人们的恋爱,直看得几对小情人不好意思了才上楼去。我走至刘雯芳舍前,发现房门大开,两人已说了会话了。
我问刘雯芳:“能走动了吗?”
“快了,医生说还待几天便可下床行动,还多亏了青青。”刘雯芳握住青青的手道。
我大大咧咧的拉张椅子坐下,环顾一下,发现女生宿舍确比男生的干净,相较下,我们的宿舍更象猪住的地方。
青青半个主人般倒来开水,我道谢了,和她们不着边际的聊天。
“芳姐饿了不?我给你打饭。”青青道。
我站起,自告奋勇的道:“我去就行。”想着横竖是好人做到底了,再说不知怎么,我忽有了种不良的感觉,刘雯芳委实太客气了。
学生是为学而生,打饭也是不打就没有饭。在食堂里我没碰到熟人,只好用上我三年来苦练出的硬功夫。仗着身健,我挤得几名女生呱呱直叫。
回来时我却被拒于门外,房门不知何时被关上了,或许是秋风的缘故吧。我拂去头上的米粒便想扣门,却听得里面一阵低语,象混杂着“陈凡”二字。
她们在说我么?是不是赞扬我够义气什么的?但偷听别人的说话终究不礼貌,我举手扣门。
低语嘎然而止,青青来开了门,乍见我,竟有些吃惊。“这么快?”她道。
“什么事?我很可怕?”我往盘子里望望道:“我只吃这个,不吃人的。”
“噢,不是。”她反应过来,“可麻烦你了。”
我心一动,联想起她们的谈话来,隐隐觉不对劲了。我的名声向来不怎么样,她们可别以为我动了歪念头,那样便连朋友也难做了。
刘雯芳却在床上道:“青青,还不让陈凡进来?”
“对,”她如梦方醒,接过我手中的盘子道:“请进。”
一切发生得突然,我有些纳闷,这不是青青说的话。自和她相熟以来,她从不象现在这般拘谨,她是个不拘言笑天真活泼的女孩。
我们各自坐着,我本是有意替她们打多了些可口的菜,但吃着吃着,却发觉我们原来是无话可说。
我欲打破这可能是我多疑的尴尬,问道:“合你们的胃口吗?”又挑些笑话和她们说。她们也笑,却是在附和我。
刘雯芳忽问:“陈凡,你认识阳刚么?”
“何止认识?”我为一下找到了话题高兴:“他挺出名的。”
“哦……,那好。”刘雯芳不置可否。
“提他干嘛?”我又问,再想起在山上不是已提过老虫了?她说来干嘛?但见刘雯芳眼中掠过一丝忧伤,竟是某种复杂的情绪。
若不是知老虫的许多,我定会认为她和老虫有些什么。那眼神我见多了,那是一种对往事不堪回首的苍凉。
我闷闷的把饭吃完,强笑道:“我有点事,要走了。”
“谢谢你了,”刘雯芳道:“青青,替我送陈凡。”
实在粗心,我竟没留意她毫无挽留之意,随口又问:“你要不要别的什么?下次我给你带来。”“不用了,青青会给我带的。”刘雯芳象一下受了刺激,猛的抬头看我,目光中竟有一丝藐视。
“我走了。”我忍住。
青青送我出门,我再也忍不住,低问道:“青青,刘雯芳干嘛了?她好象不欢迎我?”
“……,不是的,你想太多了,”青青被我冷不妨一问,口讷的道:“……或者她腿有伤,心情不好吧。”
“这样么?”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