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女孩都这般品性?我没好气的答:“是又怎样?要瞧个新鲜?”
“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那女孩生了气,道:“芳姐,咱们走,这人怪怪的。”
我看着那两女孩往另一山路走,心知又是两个不识愁滋味的小女孩。我放声高歌,继续完成我换衣服的未竟事业。
这次脱得基本干净了。我只穿条窄窄的犊裤,但无意间一抬头。天哪,那女孩又活蹦乱跳的走来了,只是只一人。
“我想起你来了,你叫陈凡,我听说过。”她远远就说。
希特勒听说过吧,你不去找他?我手忙脚乱的努力穿上长裤,气恼的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
“廉耻?”那女孩不知所云的答句,来到面前还说:“你就是那个四处陈述自命不凡的陈凡。”
我登时为之气结,松手让刚套上的长裤滑下道:“当一个女孩津津有味地看另一男孩脱裤时就叫不知廉耻。”我看她:“你是否要等我脱光了才觉过瘾?”
那女孩脸一下红至耳根,倒与那身青绿色相映成趣。她啐道:“你这人!”说罢转身走了。
我想起她刚刚说的话,可不能就此白白的吃亏。我冲她远去的背影叫道:“不是自命不凡的陈凡,是陈陈旧旧平平凡凡的陈凡。”我叫得万分肯定。
“就是自命不凡的陈凡,我说是就是。”她回眸对我一笑,留下个极灿烂的笑容。
倒挺美的,我怪怪想着。看她真的远去了,我放心地换了泳裤做起热身运动来。和一女孩讲道理倒不如听头牛唱歌,我又想。
河水清凉,浸泡在身上适宜极了,我半闭眼放松了身体浮于河上。阳光温柔的照我,眼前一片红亮,脑中也是空明。我忽地想起母亲的怀抱,外婆家门前的小溪也依旧清澈吧?
“扑通”一声,一块小石落于身旁,溅起的水花涌进鼻里。我一惊,慌乱中几乎被呛进河水。我睁眼搜索,竟又是那女孩!
非骂她一顿不可!我游过去,水淋淋的爬上岸道:“你要淹死我是不?”
“不好了。”她一脸惶急的神色道:“芳姐让蛇咬了。”显得要哭。
“和你一起的那女的?”我反没心思责怪她了。
我飞速往山上跑去,今天的运动量肯定足够。“等等我呀。”她带着哭腔在身后叫道,除了那套青绿的长裙外,她还穿了对尖头高跟脚。“麻烦。”我停步回头看她。但救人如救火,我想想还是问:“她在哪里?”
“就刚才走的不远处。”
“我先去了。”我不再等她,往山路飞跑而去。她扶着一株幼树喘气。
那个芳姐坐在草丛里抱脚叫唤着。见我上来,她停止呻yin。
我跑上前急急问:“伤在哪里?”
“脚踝上。”芳姐的神情稍定,又轻叫声:“好痛。”
我一把抓起她的腿卷上裤脚细看,白暂的脚踝处有个红红的蛇吻,伤口很小但方方正正的。我一看就放下心来道:“没事,是满山溜咬的。”
“满山溜?满山溜是什么东西?”青绿的女孩已赶到身后。我看她,她白嫩的额头上渗满了细密汗珠。
我放下芳姐的脚道:“满山溜是山里常见的一种蛇,但没毒。”
“那为何我觉得痛?”芳姐轻松了点。“痛就好,不痛就麻烦了。”我站起道:“但过几天会肿胀,有你受的。”
芳姐又要哭,青绿的女孩却笑了,两颊露出圆圆的小酒窝,她道:“不用怕,芳姐,明天我陪你上学。”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知道这城市还有几间学校。
“你猜?”她调皮的答。
“我怎知?”看她露出的两排贝齿。
“就和你同校,我还认识老虫呢。”
原来是老虫的旧货。我一下提不起劲来。“哟,你流血了。”她惊叫道。我低头细看,手肘至腕关节处露出一条血痕,血珠正一劲儿向外冒。这山不高,但芒草丛生。
“没事。”我扯把草根往伤处敷去。
“不要逞英雄。”她从裙袋里取出包纸巾来。
我接过道谢,把纸巾捂在伤口上。山风吹来,我顿感凉嗖嗖的,意识到我只穿着条泳裤。我道:“你们在这等等我,我穿好衣服就送你们回校。”
我不再害羞,坦然沿着山路往下走。横坚是老虫的旧货,她还有什么没见过?
穿上衣服我又回到原处,青绿的女孩蹲在地上研究芳姐的伤口。
“放心吧,皮外伤罢了。”我向芳姐伸出手去。“扶着我。”
“麻烦了。”芳姐好客气。
“自己人。我和老虫是穿一条裤的。”我扶她站起。
山路崎岖,芳姐左手搭我,右手搭那女孩,单脚一跳一跳的往下蹦。
“老虫还好吧。”青绿的女孩象想起什么,“咯咯”的笑会,又道:“老虫挺忧伤的,象个诗人。”
老虫象诗人?那我岂非是缪斯男神?我口中答道:“没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