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你那大眼睛好好瞧瞧这位姑娘,体贴大方。”杨锡玄赞美道,“再看看你,抠抠搜搜。人和小狐狸之间的差距,真是不可说。”
恋风翻个白眼,心中狠狠鄙视了他祖宗十八代,看在他小份上将自己的暴脾气强压回去:“我是猫,不是狐狸。”
不过盏茶时间,雨停了。三人出庙向镇中走去。
一路上,恋风与锡玄打打闹闹,骂骂咧咧。抒美头疼般地看了他们一眼:
“土豆Jing,你给我下来!”
“不下不下我就不下!我是为了救你受伤的,你自然要背我!”恋风冲身下的杨锡玄吐吐舌头,“话说土豆Jing是什么鬼?你个竹竿Jing!”
“从小到大就没人敢这样对我,你还让我背你?我没把你甩地上就不错了,知点足。喊你土豆Jing当然是因为你又矮又胖,沉死了。”
“我沉?你,你信不信姑nainai我把你送到那群王八手里?”
“哼,只要我轻功跑的快,就能甩他们十八条街。你现在身上有伤,我劝你别乱动,安稳点。”
恋风觉得此话有理,毕竟她没像杨锡玄一样脖子下面全是腿。
“好难受,硌死人了。”恋风埋怨道,她身下压着那把红伞,抒美手中拿着药包和自己的伞。
“忍着,不然你拿?”杨锡玄嘴上说着,但还是伸手去抽红伞。
恋风说拿就拿,将杨锡玄的手拍走,一下将红伞拿下:“这伞我好生喜欢,何处买来的?”
杨锡玄抹了把汗:“我真不知,你别问了。”
恋风还是追问:“你娘遗物你都不清楚?”
“我没见过我爹娘,我从小是我舅舅养大的。”杨锡玄面无表情道。
恋风只好乖乖闭嘴,靠在杨锡玄背上睡着了。
“恋风,醒醒,起来了。”
恋风听到杨锡玄轻声唤她:“啊啊,到了?这么快?”恋风打个哈欠,依依不舍地从锡玄背上下来,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小赵,我回来啦。”
“姑娘回来的正好。您的饭正在后厨做着,稍等片刻。”小赵答道。
“小赵,让后厨把这些药按方子上的办法煎了,然后送到这位恋风姑娘的房中让她喝。”抒美道。
“欸?姑娘淋雨染风寒了?”小赵道,“是,老板娘。”
“原来您是这家客栈的老板娘。”杨锡玄支颐笑道。
“对啊,我不像吗?”抒美笑着坐在恋风旁边。
小赵注意到杨锡玄,他吃了一惊,结结巴巴道:“老板娘,这不是那个……”
抒美让小赵将客栈门关上:“小点声,今天便这样吧,打烊。”
“是。”小赵道。
“小赵,还有空客房吗?”抒美问道。
“还有几间,一会我带殿下去。”小赵道。
“我不是什么南王殿下。”杨锡玄蹙眉道,“叫我公子便行。”
小赵不明所以,但还是应了。
后厨知道抒美将那位“南王殿下”带来后,干活更加卖力,生怕有一丝懈怠。一盘一盘的美味佳肴被端上来,看得恋风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地向一盘鱼看去。
“你不能吃,吃药忌口。”杨锡玄提醒恋风,自己动竹筷夹了一口,“味道不错,很滑嫩。”
抒美笑笑:“谢谢。”
恋风不吃,光看杨锡玄用竹筷。她不会用这玩意,这里还有人,她不好意思。
“你又看我做甚?”杨锡玄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又吃了一口鱼,“不是我不让你吃,是那小大夫不让。你生气骂他,别骂我。”
恋风只好勉强拿起竹筷,学着杨锡玄在盘里夹了一个虾仁,但滑来滑去,总夹不到,还将虾仁弄到了桌子上。
杨锡玄看着那个虾仁,干咳几声。
恋风较为尴尬,放下竹筷:“那个……我,我不会用这个玩意……我们家都是用调羹的,对,调羹,哈哈哈……”她干笑几声,“请问有调羹吗?”
小赵拿了个调羹给恋风,恋风这才吭吭哧哧地勉强吃了几口。尽管没吃饱,但装自己饭量小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半柱香后,小赵把煎好的汤药端了上来。恋风嗅了嗅:“难闻死了,肯定难喝。”
“是药三分苦,吃糖不治病。”杨锡玄不正经道,“快喝。”
恋风又瞪他一眼,满脸怨气。
“好了,恋风姑娘。不吸气一口喝下去没事,苦很短的。”抒美劝道。
恋风便硬着头皮灌了下去,喝完便吐吐舌头:“毁(水),偶(我)要喝水。”
杨锡玄从袖中掏出一颗糖给她,恋风赶紧吃下,苦味散了不少。
“好了,天色已晚,你们二人早些休息吧,我先去算算账。”抒美走向柜台。
杨锡玄跟小赵上了二楼,恋风紧跟其后。小赵指指恋风隔壁的房间,杨锡玄谢道便下了二楼。
杨锡玄正要推门进去,便被恋风扯了扯衣角,她娇滴滴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