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不是如此,在下才会难过,能被你们这般美丽的小姐挂在心上,在下心里是忍不住欢喜的,”他眼中流过一丝忧伤,“但是,又觉得罪孽深重,因为在下已经有心上人了。”
“啊!怎么会?”众女心下一沉,脸色比死了亲娘还要难看。
“不过,她死了。”明轩叹道。
“哦。”小姐们都松了口气。
明轩抬头望了望天花板,伤感地道:“今日就是她的忌日。”
“难怪——”一时间唏嘘感叹不绝于耳。
yin然心里一惊。
啊?有这种事?明轩哥怎么不说出来。他真是太可怜了。
正考虑着是否过去安慰他一下,忽听见小丙在小骨耳边嘀咕:“又来了,上次是心爱的小狗,今日总算成人了,明轩哥也真有本事,每天上演相同的戏码,连对白都没变,还是有人相信。这些上当的傻女人就是所谓才德兼备的士族千金吗?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
明轩哥在骗人!怎么可以这样?!
天生的正义感使得一股怒火腾地从她心底燃起。
太恶劣了!拿这种事来开玩笑!欺骗大家的感情!难怪锦绣姐会生气!
yin然想要当面告诉明轩这样做不对,又怕他下不了台,只能和锦绣一起,气鼓鼓地瞪着他,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过,她生前疾病缠身,死对她来说或许是种解脱,我应该替她高兴才是!”
被重重包围的明轩,看不到yin然生气的模样,还在眨着眼睛瞎侃。
“此话有理!”小姐们十分配合地表现出宽慰的神情。
谁知明轩脸色一转,背着手遥望远方:
“但是——十几年的感情,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忘却,叫人怎能不肝肠寸断?”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想不到公子也是性情中人!”
一位鹅蛋脸,丹凤眼,皮肤白皙充满文学气质的黄衫少女含着泪感叹道,其余诸女也摇头叹息,嘤嘤拭泪。
明轩倏地转身,一把握住黄衫少女的柔荑,温柔的蓝眸与之深情对望:
“小姐真是在下的知己,敢问芳名?”
“我……奴家贱字芳儿。”
她晕忽忽地回答,全不在乎同来的伙伴们一个个嫉妒得快喷出火来。
“芳儿,”明轩就势捧住她的小脸,端详许久,“你的眼睛好美。”
甜言蜜语的效果,是芳儿兴奋得呼吸急促,脸色发红。刚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她太过激动,但见她一直张着嘴,大口吸气,还伴随着剧烈咳嗽,表情也越来越痛苦,这才发觉情况似乎不对,着急起来。
“她……她怎么了?!不是中邪了吧?!”
方才得意洋洋把yin然挤开的丰腴少女,现在捂着嘴快要哭出来,其他诸女也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她气喘病发了,”yin然分开众女,扶着叫芳儿的姑娘坐下,一边帮她顺胸口,一边对锦绣说,“姐,赶快倒一杯热开水过来!”
知道这是哮喘病发的症状,完全是因为她旧同学中有一位同样患有此症,初次在教室里发病,吓坏身边所有的小朋友。后来她回家特地问了爷爷,才了解到一点关于哮喘病的小常识和应急处理。她稍稍解开芳儿的领口,又道:“小骨哥,小丙哥,把所有的门窗打开!其他不相干的人,如果不想加重病人的病情,请先出去。”
事已至此,小姐们再怎么舍不得明轩,此时只能依依不舍地同他告辞。宽阔的后台,没有了她们的叽叽喳喳,顿时安静了许多,连空气也似乎变得清新起来。
另一边,接过锦绣手忙脚乱送来的冒着热气的开水,yin然将杯口正对姑娘张开的嘴,柔声吩咐道:“别紧张,大口吸气,把热气都吸到喉咙里去。”
一会的工夫,芳儿姑娘慢慢不喘了,热蒸汽令她的干燥的咽喉变得shi润,呼吸也渐渐顺畅起来。
“姐姐,好点了吗?”yin然闪着大眼睛问她。
少女点点头。
“需要帮忙吗?”是明轩,在一旁弓着腰关切地注视着她们。
“请把你用来润喉的川贝枇杷露拿过来!”
想到他恶劣的玩笑,yin然的口气立刻变得十分冷淡,态度之不客气,即使对一个陌生人也不过如此,可怜明轩不知哪里得罪了她,只能摸摸鼻子,耸耸肩,搜了半天,方从旮旯角落里找到一个蓝色的小瓷瓶。
迷糊的他,随身物品也时常乱放,yin然每日里都会帮他整理在一处,但这位大少爷第二天用过之后,照样扔得到处都是。
“诺。”他讪讪地将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瓷瓶递给yin然。
“哦。”yin然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正眼瞧他,自顾自拔开瓶塞喂芳儿喝药。
莫名其妙被她冷落,明轩满心疑惑,只能用无声的唇语询问其他四人:“怎么了?”
男孩子们耸耸肩表示不晓得,另一个女孩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