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呜呜……”他像个孩子似的蜷起来呜呜直哭。
“他真的不知道,他就是这样,”院长颤巍巍站起身,“对不起,这是我们的过失,不过,您如此、如此神通广大,要找出她应该很容易,只要——”他恐惧地瞄着女人手中的小木棍。
“……”Snape抓紧Eileen的衣物,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巫师——黑巫师出现在这里,听对话是冲着Eileen来的?他遇到了“同类”,却来者不善,单是麻瓜已经难以应付,怎么会……
“你在试探我?”女人眯起眼睛。
“不、不,怎么会,”院长连忙否认,他已经从刚刚的恐惧中脱出,恢复冷静,“您知道,单纯为‘想要’而哭泣、撒泼打滚、难过心碎,是孩子和疯子的特权,任何一个成熟或半成熟的人都已经学会考虑利害。”
“呜呜……”疯医仍蜷在地上呜呜哭泣。
“好吧,如果不是……我才没兴趣找她。”女人耸耸肩,“这样正好,我开始好奇你们最后一个拍品准备怎么办?”
“……”她不准备追究。这个事实让躲在布草车里的Snape和屋内的院长一起松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们可以取消。”院长笑笑。
“担心?担心?我会担心?”女人挑眉诧异地看着他,好像院长的鼻子突然变成了小丑鼻子,“我以为我说的是好奇。”
“这……”
“叫他去台上自剖左手,一定会大赚,你会感激我的,是吧?”
“好……好,听您的。”
“嗤,”女人甩甩头发,瞥见和自己一起进屋的矮个子黑袍人刚刚伸手握住布草车的把手,“你干什么?”
“!”他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抬头,声音细弱,“我想把她送出去……”
“你还真是善良,嗯?”女人伸手玩着自己的头发,矮个子黑袍人站在原处不敢动,等待她的“判决”,“那就弄出去吧,真难闻。”
“啊?好、谢谢。”他吃了一惊,没想到她会轻易同意。
“等等,那很重吧?”女人叫住他,“用漂浮咒。”她命令。
“……”黑袍人停住动作,不再说话。
“钻心剜骨!”她突然扭头又抛给疯医一个钻心咒,在他痛苦扭曲的尖叫声中,回头对黑袍人挥手,“你走吧。”
“……”黑袍人推着车子往出走,步履沉重。
“不要让……失望。”经过女人身边的时候,他听到她低声警告。
TBC
第十九章 不安的心情
金属轮子轱辘轱辘,布草车被推出“收藏室”,冷气骤褪,余下的寒意如薄雾萦绕,粘粘连连,抽丝般缓慢剥离。
脱险了吗?Snape没想到竟能搭“顺风车”出去,这……难道Eileen在给他的改良版生骨灵里加了福灵剂?少年皱皱鼻子,他几乎想轻哼一声,把脑内无端浮现的无聊冷笑话从鼻孔喷出去。他还没警惕性低到现在就松口气,只是感到诧异,获取的信息多起来,反而乱七八糟缠成团,滋生出没有尽头的疑惑。
为什么有巫师牵扯进来?不过,“贵客”,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他和Black潜入幕布后面,却没有发现人迹。从他们的对话来看,Eileen只是那个女人顺手准备解决的问题,发现她不见了,女巫也不再追究,嗯……大概,只要她别被推出去在麻瓜面前被解剖就可以。Snape能听出她的意思,无非是认为巫师的尊严不容麻瓜践踏。
至于女巫来这边的主要目的,Snape不愿意去分析,他现在只想安全出去,好好安葬Eileen,然后静待开学,回到他该在的日常中。少年伸手环住Eileen的脖子,冷硬的触感奇迹般安抚着他。他……好吧,他承认,他不是没有动摇。那女人是食死徒,他没办法推翻这个可能性极高的猜想,鉴于全英国的黑巫师几乎都出自同一个组织——直到今天之前他都十分向往、想要加入并以此为荣的组织。总不能指望德国的圣徒来背这口黑锅,Grindelwald自囚纽蒙迦德多久了?
他还没近距离接触过食死徒……前提是排除Lucius Malfoy和Narcissa Black,他们俩能体现出作为一名体面、高贵、傲然的斯莱特林所必须具备的一切要素,至少表面上是。
如果食死徒实际上的样子都酷似今天那名女人……Snape狠狠闭紧眼睛,贯彻伟大的Salazar Slytherin的意志,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吗?两次钻心咒,第一次为逼问,可以理解,第二次纯粹是泄愤或取乐,还有自剖左手的提议……那位大人或许该让Lucius和Narcissa当食死徒的形象大使,以免对日后的“招聘”工作造成不良影响。
不知道Black怎么样了,希望他不要傻乎乎跑回去,现在那间屋子里可没有什么善男信女。Snape开始担忧,他不认为那只机灵的黑狗(也许不该说是狗?他身上同样谜团重重)能逃离那名女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