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吧,吃完了咱去你家后院看看,我就不信了,总不能大白天也撞鬼吧。”
何悄悄算是明白了那些鬼片电视剧里明明有人劝告不让去还非要去了,真的是架不住好奇啊。
晚上信誓旦旦表明再也不去,到了白天又架不住好奇。
她愤愤地咬了两口煎饼果子,寻了些粗麻绳,大蒜,带上隔壁林大婶家几个煎饼果子换来的黑狗血,走街串巷的瞎子道士那里买来的符纸,从小带着的开过光的佛珠串。
稳了!
她把大蒜挂在自己脖子上,又给白胥挂了一串,怀里塞着黄符纸,左手提着黑狗血,右手捏着青竹棍,递给白胥一把地摊儿上淘来的桃木剑。
“走,咱们下井去。”
白胥见她气势汹汹,心里害怕却偏又好奇想去看看不由得觉得好笑。肩膀正一抖一抖的,蓦的被她一拉,差点一个踉跄就摔倒了。
老虎几人迎面而来,见了何悄悄急忙道:“老大,你上次说的马我们找到了,要不要揍他们。”
何悄悄一听手腕掰得咔咔响,“走,讨债去。”
“你们这装扮是……”二狗上下打量着这二人,实在是不忍直视。
脖带大蒜,手持桃木剑,一副捉妖人的打扮,近身后隐隐还有些血腥臭味散发着……
“不管它,先是讨债。”
白胥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一眼不看见这丫头估计得闯祸。
红砖绿瓦,高墙深院,草木深深,许是因为地方偏僻,看着有些Yin森之气,想来是有钱人买来放着玩儿的,空置已久,门前的杂草都未清理。
然而,几人连大门都没进的去,就被连人带蒜地赶了出来,顺手扔了一文钱打发叫花子。
何悄悄气得一声令下,几人就绕着围墙走了几圈,寻了一处矮墙就要翻上去,叠罗汉一样凑成一摞,何悄悄踩在白胥的肩膀上,咬着牙就往上翻。
正巧探出头来一眼就瞧见了那批红鬃烈马,那马摇着马尾悠悠地吃着水,她心下一怒翻上了墙头坐在了墙上,反手把白胥也拉了上来,两人坐在墙头上,老虎和二狗俩人在墙外守着。
“老虎,给我捡几块石头。”
这马踩了她的食物,坏了她的生意,居然还这么悠哉,何悄悄气得手腕掰得咔咔响,满脸怒色,反手一块石子打在马腿上,马匹受惊,长鸣一声,居然挣脱了缰绳,朝着内院跑去。
何悄悄倒吸一口冷气,随即哈哈大笑,活该。
街头纵马,还踢了她的摊子不赔偿就得收点小惩罚。
听着里面哄哄闹闹的声音传来,何悄悄丝毫不惧,抬手让老虎把她的刺棍递上来,手中的青竹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墙壁。
没一会儿就从内院来了人,衣着贵气,看着倒像是什么官员,二人看见墙头坐着的两个人一时之间反应是他们被发现了,对视一眼,正要跑时。
“踢了我的摊子,赔钱!”何悄悄将青竹棍在墙头打了两下,发出响声。
那二人一皱眉,突然镇定了下来,“赔什么钱?”
“今早儿你的马踢了我的摊,怎么也得赔个几两银子吧。”何悄悄双手环胸,大长腿耷拉下来晃来晃去,绣花鞋露出叫旁边的少年红了脸。
“坐好。”白胥轻咳一声扶了她一下,防止她仰下去,又斥责了一声,“坐无坐姿。”
眼看着墙头上的两个人吵了起来,下面那二人拱了拱手,“马儿无理冲撞了姑娘,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说着叫手下仆人顺着墙壁递来了一张银票,何悄悄冷哼一声“算你识相”,随后一看那银票的金额,双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白胥连忙接住她,这没出息的样儿。
不过区区……一百两银票。
白胥也倒吸一口冷气,实在阔绰。
越看那一百两银票越不对劲,倒像是在掩饰什么,临城虽然算不得贫瘠,但随手就拿出一百两银票的人还是少数,倒像是要堵她的嘴一般。
“走。”白胥看了一眼那二人,拉上何悄悄就往下跳。
四个人直跑了两条街才喘着气,白胥张开扇子扇扇风,回头张望,见没人追来才放下心来,但愿是他想多了。
“跑这么快干嘛?”二狗扶着墙,实在是跑不动了。
“你们不觉得那两个人很诡异吗?”
“嗯,他们太大方了。我爹都没这么大方。”何悄悄托着下巴道了。
在临城可从未见过出手这么阔绰的人呢,不讲价,占点小便宜就不错了。
这次可是一百两啊。
疑神疑鬼的两个人回了家,总觉得那一百两拿着烫手,但是钱再烫手也是宝贝啊,有了这一百两她就能把那个酒楼盘下来,到时候火锅、麻辣烫、四喜丸子等各种美食就可以推出来了。
“悄悄……”
“嗯?”
何悄悄回过头白胥站在大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你说那个鬼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