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你今儿被泼了一身牛nai,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好东西,nai茶喝过没?”何悄悄连忙转移注意力。
嗯?nai茶二字果然吸引了白胥的注意力,他急忙摇摇头,额头上的蝴蝶结纱布摇摇晃晃的耷拉在耳边,看得何悄悄憋笑憋得难受。
二人就nai茶的各种品种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从珍珠nai茶、焦糖nai茶再到抹茶nai茶,甚至nai油蛋糕都讨论了一遍,把白胥馋的口水直流。
看着少女神采飞扬的明媚笑容白胥忍不住唇角上扬,他真的很好奇,何悄悄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怎么能想出这么多好吃的东西来。
nai茶他听过,在边域小国会经常喝这个,临城固城都比较偏僻,这些东西自然也没喝过。更别提珍珠nai茶了,听都没听过。
晚间何悄悄躺在床上盘算着,如今天气渐渐转凉,但依然炎热,所以冰镇nai茶很有必要,等入秋后还可以推出热nai茶,喝了暖胃。
还有nai油蛋糕,这个她就不必自己卖了,干脆寄放在九芝斋去卖,九芝斋有自己的路子,比她卖更方便,而且还不会得罪这一糕点巨头。
等过几天陈铁匠那边东西做好后,煎饼果子什么的也可以准备起来。
这般想着,她手伸进枕头下开始摸索,待摸到那凸起坚硬物体时脸上浮现一丝笑,正是那日卖烧烤赚来的银子,翻开手帕她又细数了一遍。
从前没有机会暴富,现在她只想做个有钱人。
正傻乐着,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依着以往经验,盲猜是白胥,果然刚靠近大门就听到外面白胥低沉的声音。
打开门,白胥一下子就窜了进来,神色慌张,时不时瞥一眼对面自己家院子,最后低声道:“悄悄,我家好像真的闹鬼。”
说话间,腹中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传来,他急忙忙地捂着肚子,面露赧色,眼神瞥向后院,“悄悄,我先去如厕。”
果真是白日里凉茶喝多了,晚上就开始闹肚子了,但要不是他闹肚子起夜,他还不知道他家真的闹鬼呢。
片刻后白胥捂着肚子坐在桌前,喝着何悄悄新煮的红枣姜茶。
热流划过嗓子,直顺着食肠流进胃里,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我起夜如厕时发现后院有动静便去瞧,结果‘嗖’一个人影晃过,吓得我魂儿都快没了。”白胥道。
何悄悄听他越说越玄乎,好奇驱使她想去看看,刚拿上青竹棍,衣袖便被人拉住了,一回头白胥正朝着她急急摇头。
她摸摸他的头,柔声道:“乖,我把鬼捉来给你炖汤喝。”
说罢一掀衣摆往外踏去,蓦的手中空落落的,白胥看向四周,微风忽的刮到某个铁盆,一阵响声吓得他汗毛倒立,立马跟了上去。
“悄悄,你等等我。”
白胥的院子与何悄悄的差不多,正好对称,所以俩人很快就摸到了后院里,何悄悄,白胥在她旁边鬼鬼祟祟地时不时东张西望,又死死地揪着她的衣摆。
微风刮过树梢,树叶哗哗地响,吓得她一激灵。
“老……老白,该不会……真的有鬼吧。”
她吞了吞口水,大晚上的还真有点诡异。脚步后退,初来时雄赳赳气昂昂地气势早被黑夜吞没了,手死死地拽着白胥的胳膊。
两个人胆子小,还偏生好奇心重不想走,又不敢向前。
忽然某处传来一阵攀爬声,像是脚步在蹬墙壁一样,何悄悄张开就要喊出声,白胥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拖着她躲在了一旁的草垛后面。
透过月色,只见深井处“噌”地飞出一个白衣人,何悄悄整个人都不好了,白……白衣鬼……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那人上岸后,四处张望一番便收起了系在树上的粗绳,稍微一盘便飞身上了房檐,离开了后院,身形速度如鬼魅一般。
待人走远后白胥才出来,身后还拖着两眼发昏的何悄悄,大晚上的,还真撞了白衣鬼,何悄悄表示现在只想回家。
“老白。”她哆哆嗦嗦地喊出两个字,“我……我先跑为敬。”说罢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哎。”白胥喊了一声,摇头无奈,这丫头就是个纸老虎,看着气势足,但真碰上什么比谁跑的都快。
他看了看井边,又望了望白衣人走的方向,肩膀瑟缩了一下朝着何悄悄的方向跑去,大晚上的他也怕鬼啊,不过看着更像是人就是了。
……
屋内灯火通明,何悄悄心有余悸,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闪过那个白衣鬼。
是鬼吧,不是鬼的话为什么从井里飞出来,又为什么能飞到天上。
都怪白胥,大晚上的说什么闹鬼,导致她现在疑神疑鬼的,躺床上觉得床底下有人,坐在凳子上又觉得凳子下面有人,蹲在桌子上又觉得桌子底下有人……
咚咚咚——
何悄悄一激灵,她现在总感觉屋内除了她还有不少人或者说鬼~
战战兢兢地开开了门,外面白胥抱着个枕头眼巴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