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尘无意,郑颜也实在木讷,两人来往数次,却未曾有一句闲话。
那日二十九,郑夫人又特地叫郑颜为守尘献酒,守尘正当尴尬之时,只见一个打扮娇艳的姬妾进来,叉腰指鼻便骂:
“好啊!我说夫人怎么突然叫我们娘儿俩回老家,原来要把自己女儿往太子身上贴呢!有你这么不厚道的小人吗?”
九十二: 家庭闹剧
分章节这种事情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怎么设扣真是太难了,将就吧!翻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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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老了大概是这个样,只可惜看不到了)
“好啊!我说夫人怎么突然叫我们娘儿俩回老家,原来要把自己女儿往太子身上贴呢!有你这么不厚道的小人吗?”
一个打扮娇艳的姬妾进来,叉腰指鼻便骂。郑颜顿时脸憋得通红,郑夫人瞪了女儿一眼,转而不屑道:
“真是个不懂礼数的下贱之人,没看见太子殿下在这儿吗?惊扰殿下你该当何罪,还不退下!”
“你少摆样子,今儿我倒要让太子殿下评评理,这到底是你送那木头疙瘩失礼,还是我的頔儿失礼!”
那姬妾说着,又转向守尘柔声细语道:“殿下恕罪,妾身携小女慕名拜上!”
随声便走进一个身着玫红蝶穿百花袄的女子,她两弯柳叶插峰眉,一对三角细凤眼;巧嘴瘦颔,削肩莲步;模样标致胜娇羞,神韵机警赛端庄。
她顾盼流光,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聪明劲儿,那明媚令守尘也不禁眼前一亮,然而闻其言语谈吐,却又不免令人厌烦。
这女子应是知道自己美貌,一摆柳腰,俏俏然抛来媚眼,随后却一上前便把郑颜从席上扯了下来,且斜眼骂道:
“大姐姐!没想到你看上去老实本分,却原来是个狐媚sao货,好不害臊!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长相,大脸塌鼻的,怎么也好意思在太子殿下面前晃?我看你们才是真下贱,贴上去的下流胚子!”
听了这样的话,谁知郑颜非但不怒,反倒羞恼了。
郑颜越发红了脸不敢言语,郑頔更是心满意足得瞪了她一眼,跟着一转脸,冲守尘笑道:
“古人云:身无贵贱,行有高低。太子殿下,您可说是不是?”
守尘闻言不禁叹了口气,不知她如何有脸引用这句话,他看着眼前这姐妹两人,郑颜作为嫡长女,在郑頔面前竟连话也不敢说,更是纳罕!
一时出神,倒想起炽莲训教弟妹时那威严难犯的样子来了。
守尘没有回应,这闹剧却并未因此停息,郑夫人拉过郑颜,冲着郑頔抬手便是一巴掌,骂道:
“混账东西,凭你也敢在这里嚣张!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
阶下美妾眼见自己女儿挨了打,哪里肯歇?上来便与郑夫人对骂起来,甚而动起手来。
郑頔在一旁也不能安分,讨着空闲就奚落郑颜,一旁侍妾见状,赶忙都围过来过来劝,谁知东拉西扯偶有错手,竟反牵出旁的新仇旧恨,一时间全扭打了起来,剩那一两个知道分寸的也不敢掺和了,站开两步干看着着急。
场面乱哄哄的,完全没了样子,郑太守喝了几声也不顶用,一面又得顾着向守尘谢罪,这里说两句“成何体统”,那里说两句“罪该万死”。
堂中作陪之人,或为晚辈或为外人,一时也不敢随意上前造次,因此愈演愈烈,其后几人言辞中竟扯出来的不知哪辈子的事来,令守尘在一边瞧着也不禁偷笑。
这时老夫人才由侍女搀起来,那麂头拐杖在地上一镫,喝道:“放肆!还不住手!”
声虽迟慢,却洪亮慑人!
所有人都忽得吓住了,讪讪低了头,顿时没了轻浮的念头。
老夫人拄着拐杖,蹒跚上前道:“都是主子姑娘,成天在这里闹得沸反盈天的,叫下人看了笑话!平日也就罢了,懒得管你们这起猴窜子,今日太子殿下在这里,也容得你们这样不成?都反了!”
“母亲息怒。”
“老夫人息怒。”
一个个垂手搭脑的,恭恭敬敬听候责罚。
“你啊!成天不知正业,我不管你有什么主意,你再常日里在外丢祖宗清白也罢,好歹管住家里这几个女人,别叫她们这样闹得家宅不安!”
老夫人失望得看着郑太守骂道,叹了口气又转向儿媳:
“还有你!只有主母的脾气,没有主母的样子,动手打姑娘像什么样子?”
看着眼前恭敬却呆愣的一群子孙,老夫人实在有些恨不成才,拄着杖行出两步道:
“刁蛮的刁蛮!软弱的软弱!莫说殿下,我也看不下去!罢了罢了,费尽心思叫殿下来看你们闹,真是罪该万死啊!我还是快收拾了东西搬到山上,和你父亲作伴!早早替你们去赎罪!”
“母亲息怒,儿等不贤不孝,还要母亲在旁教诲。”郑太守忙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