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一口一个羌儿叫的倒挺亲!哼!”
“好了好了,你别再这捣乱了,记住,日后可不许对祁王殿下如此无礼!”
“是!”筱影规规矩矩敛衽行了礼。
出了书房,看见在一旁等候的吴定羌,筱影开口:“定羌兄,让你久等了。”
吴定羌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筱影,你今日怎如此奇怪?竟懂得礼数了。”
“哼!给你好脸色你还不愿意看?你那个案子怎么到现在都没破啊!没有金刚钻还敢揽瓷器活?”
“你!”吴定羌突然顿住,转而一笑,“对,这样才像你嘛!在下那个案子不劳小姐费心~”
“切,对了,我宁姐姐不是那发现尸体的第一人吗?你去她那询问了吗?”
“问了,可惜没有什么有苗头的线索。”
“这样啊……那就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
吴定羌嗤笑,他摇了摇头就卸剑进入书房了。
等宁语从宁淑的房间出来时,宁淑已经沉沉入睡了。
见外面李氏还在等候,宁语掩上房门后,便向她说明了情况。
“姨娘,淑儿她哭了一场,哭累了,也就睡下了,不过……”
李氏见她这样,焦急地问道:“语儿,不过什么呀?”
“不过,姨娘,那玉梨润蜜膏到底在哪啊?语儿确实是有些气喘。”
“哦,这样啊。”李氏长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淑儿有什么事,“这样,姨娘一会让婢子送到你房里。”
“那就多谢姨娘了,还有一事,按例我院里包括厨房娘子、针篦娘子和洒扫仆人,应该配有三十人,可到现在还不足二十人……”
李氏闻此,心下一转,立马笑道:“原来语儿是嫌伺候的人不周到啊,这样,我这就给你拨掉一批Jing灵聪慧的婢子去清苑。”
“姨娘误会了,我一向喜欢清净,手下的人够用就行,只是想姨娘给我院里拨一个大丫鬟的份额,我有个乡下邻居的外地亲戚无处投奔,我想留下她。”
让李氏给她一拨婢子?一拨摄像头还差不多,好不容易现在清苑的丫头都实了心了,可不能再引来一些苍蝇。
“……行啊,语儿想要什么,姨娘自会尽力去办!”
“没有其他事了,等那丫头来了,我会让她去曹伯那登册。没有别的事,语儿就先退下了,姨娘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从石芜院出来之后,宁语直奔丞相的书房。
“爹爹。”宁语进门后行了个礼。
“语儿,淑儿好些了吗?”
“好多了。”宁语走近书桌,“爹爹,关于皇上突然赐婚大皇子和孙家,您怎么看?”
宁致远惊讶地抬头,随之出现了少有的严肃,露出了一国之相的威严与寒气。
“语儿,你不该问这些的。”他手执那上好的紫砂壶,左手敛袖,右手一一淋过那静静斜躺的紫砂小荷茶杯。
“语儿是宁家嫡女,就算再不想过问……语儿日后也要为宁家着想,无论是择婿还是其他。”宁语也盯着那套Jing致的茶具。
宁致远叹了一口气,放下砂壶,“语儿,为父绝没有要以你们姐妹为筹码的打算,为父虽然也想宁家的荣华能继续下去,可为父从未有过政治联姻的想法。”
“不过既然你问起了,我也就和你说说,毕竟身在京城,你是丞相之女,就算为父再保护你,你早晚也会接触这些的。”
整整一盏茶过去了,那紫砂小荷杯身上的水都干了。
宁语直直地看着眼前的茶具,没想到这简单的一桩婚事,竟然牵扯到这么多关系。
宁致远见她看着茶壶发呆,便开口说:“这些情况,只是一小部分……语儿?你莫不是喜欢这套茶具?”
“啊?”宁语回过神来,“不是,语儿只是见这茶具很是Jing致,也很符合父亲儒雅的气韵。”
听到这,宁致远得意地笑道:“这是易墨,啊,也就是你贾叔父带来的,听他说,是从他州府上当地的一个秀才家里寻来的。我上次只不过是提了一句不喜那翡翠茶具,更好清雅之风,他就给我寻来了!”
“这样啊……爹爹,这贾叔父是您这边的人?”
宁致远脸沉了下来,“语儿,这话可不能乱说!皇上疑心重,最忌讳结党营私。这易墨只不过算是我的一个学生,当年提点过他。”
宁语知道她自己说错了话,讪讪说道:“我感觉现在朝中的党立已经很明显了。”
“语儿,你平时也关注朝中之事?”
“不敢,语儿平日只不过是在院里学一些女红和琴棋书法什么的,毕竟之前缺的还是要补回来的,语儿代表的是宁家的脸面,不能再像去年元夕宫宴那般了。”
宁致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宁语,突然开口笑道:“语儿于朝堂之事深有悟性啊,仅仅凭为父刚才那一番话,语儿就知道朝堂上党羽林立了,不愧是羲禾之女,你和你娘一样机敏。”
“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