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妄我还巴巴的跑来向她道歉,可笑!人家都在背地里嘲笑你了!
宁淑苦笑着摇头,缓缓转身离开,脚步来越沉重,像是走不出这清苑似的,她又扭头看了看宁语屋内明亮的灯火,听着房内传来的笑声,多么刺耳啊,映照着那灯火。宁淑正过身,步伐决绝地走出了清苑。
而七夜一直在听宁语说话,也没有注意屋外有人走动的声音。
“我,我是你师父,怎么能让你沉溺于这种世俗珠宝呢!那样太……太降低你的身份了。”七夜不自然地说到。
“我就是喜欢这世俗的黄白之物!还有谁不喜欢钱的?”宁语看着七夜难为情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七夜赌气地说道:“好了,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我好了,不用担心我了。”
宁语眼神飘忽:“谁关心你啊!”
“不关心就算了,那我是来关心你的,这行了吧?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说完,就消失了。
宁语看着窗外,笑容温暖。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通报晋王府有人来送礼,可宁语还没醒呢,就算醒了,宁语也不能出去受凉,所以韵儿就出去接见了一下。
一出门,又看见那个“傻大个”了,“喂,不是说了吗?以后这种事就让我哥来!怎么每次都是你!”
“辛一还得做别的事呢,你以为我想来啊!这些都是我家王爷送给你家小姐的。”
迦南比韵儿也不过高了一头半,就是常年习武,身子比常人魁梧一些,才给了韵儿一个“傻大个”的印象,其实迦南长得虽说不属于俊美的,但也绝对耐看。
迦南从怀里掏出一个簪子,是木制的,但也不失淡雅。迦南就那样伸出手要给韵儿,一句话也不说,弄得韵儿脸羞红,旁边搬礼物的小厮也都停下来看热闹,韵儿可是府里出了名的水灵,喜欢她的可不少呢。
“这是……?”
迦南不明白韵儿为什么红着脸不接,“愣着干什么,这是辛一让我转交给你的,这可是花了他一个月的月俸呢!我就说他肯定被坑了。”
韵儿一听,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一脸尴尬,旁边的小厮也都捂着嘴笑,韵儿有些恼了,一把抓过簪子,“你赶快走吧!在这碍眼!”
这次换迦南懵了,我说错什么了吗?这丫头怎么这么凶?
韵儿气的一扭脸就走了,独留迦南在风中凌乱。
一转眼,草木萌发,黄鹂高鸣,可初夏的早晨也吹不走朝中的Yin云。
朝中因晋王之前带病上朝引起了丝丝波澜,都知道当今皇上猜疑心极重,但没想到如此不近人情,君心凉薄啊!
“启禀皇上,黄河沿岸今年雨季提前,目前已经造成了大面积的洪涝,当地粮仓已经开放殆尽,臣恳请皇上暂停修筑沧波园,以解冀州等四州之急!”开口的人是户部尚书邢直,正如他的名字一般,他是个难得的正直的老官员了,户部掌管粮仓和各地农务,但施款救济和开放国仓还要皇上批准。
他和宁致远都是极少有的能做到如此高的位子上的前朝遗臣。
“邢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救你的灾,关圣上修建沧波园什么事?”孙西丰什么事都要插一嘴,这点倒是全遗传给孙觅柔了。
“孙大人此话问得好!救济难道不需要银两吗?不需要粮食吗?不需要人力吗?这些难道你工部尚书能做主给我?而这些都可以从沧波园的修筑中抽出来啊!”
“可是这是皇上登基后修筑的第一个大型园林,怎能说停就停?”孙西丰也不甘示弱。
“皇上,臣并没有让您放弃修筑园林,只是暂缓,先把夏汛之危解除这才是当务之急啊。”邢直看向皇上。
林普民终于说话了:“邢爱卿啊,别激动,你们俩说的都有道理,只是这修筑工程不能说停就停,这样,你去征集一下富商巨贾的钱粮,应该就够了,冀州也不是一个多大的州……”
话还没说完,就被邢直打断了:“皇上!冀州不大?它位于平原,且是名副其实的粮食大州啊!况且臣刚才说的是黄河沿岸,可不止冀州一州啊。”
林普民不耐地说到:“黄河发汛不是司空见惯了吗!何必如此大惊小怪!往年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可是,皇上,今年的汛期可是提前了一个月余啊!那可是无数的子民啊!是……”
“够了!朕不需要你来说教!朕的天下国泰民安,修个园林怎么了!”
“可是……”邢直还不死心。
宁致远与邢直是旧友,不想他再继续犯傻了,现在的皇上已经不是刚登基的皇上了,不再勤于政事、关心百姓了。“皇上说的是,邢尚书就按圣上说的做吧!”宁致远向邢直使眼色。
“是,微臣按皇上说的做,只是这水利工程迟迟未动工,孙尚书,你可知道?”每发生水灾必然要修复河道,加固堤坝,再增加一些其他新设施,去年工部有几个年轻才俊设计的疏水大坝极合圣意,户部也早就拨款给工部了,可这工部却迟迟不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