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并无一人,整个楼呈螺旋状,让人似有架空之感。正看着,一女子来到我们面前,行礼道:“两位是吃饭,看表演,或是,看姑娘的?”看姑娘?我一时未反应过来,只听景砚打断问道:“陆璇姑娘的雅间在哪儿?”那女子笑道:“原是陆璇姑娘的客人,雅间在二楼予间。”
说完,她便在前面领路,上楼后,看见各个房间的牌子,分别为“予”、“君”、“风”、“青”、“麦”、“兰”、“凄”、“以”、“思”、“少”共十间。而每间都用纱帘遮住台子,走至予间前,闻到淡淡香味,不知是何香。进去后,见除了朝槿外都到了,夏离沧见我来了,又见我和景砚一起,脸色有些差。阿璇见我和景砚一起,也很诧异。
我坐在阿璇旁,景砚坐在我对面,我见这房间十分宽敞,且布置Jing妙,想必这楼的主人是花了很大心思的,右手边有一空处,可看见整个楼的光景,坐着吃饭也可见楼下表演之景。在那台子上也可看见旁边的房间台子,因此才用珠帘挡住了。阿璇拉住我的手笑问:“青绾猜猜这楼是做什么的?“我不知她卖什么关子:“吃饭的吧。”
阿璇听后,笑的开心道:“这楼一楼为表演,二楼为吃饭,三四楼则是包间,也是......ji院。”听后有些讶异,因为进来时觉得这楼十分文雅,而后又想起那女子所说,看姑娘,想也明白了。我有些尴尬,笑道:“这名字还挺文雅的。”景砚喝了口茶,笑道:“确实,它来源于一首诗,扬州慢,过春风埋,尽荠麦青青。”我点点头,看来,是我孤陋寡闻了。
第九章 红月泠酥
正在聊着,朝槿从门口进来,坐在座位上,看起来脸色好了一些,也有些喜悦之色,未等我们开口,她便道:“听闻表演要开始了。”她起身走向台子那边,我掀开纱帘,想跟着朝槿出去,被一个人拉回来。我回头看,是夏离沧。
我挣脱开,跟随朝槿出去,也不管他看着我,阿璇笑道:“绾绾本来就没来过这儿,若今天不尽兴,那也就没什么乐趣了。”夏离沧冷哼一声回过头,我和朝槿坐在台子上,却见朝槿一直看着旁边房间,我问道:“朝槿,你来过这儿吗?”她道:“朋友带我来的。”
我以为她在发呆,便拐了拐她笑道:“表演在一楼,你在看什么?”朝槿转过头看我:“发愣了。”不一会儿,一阵音乐响起,这个地方恰好对着的是台子,且这台子是在正中间,四周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只见一个红色身影沿布带滑下,她戴着面纱,手上脚上各有一串铃铛,听音乐应是西域的舞蹈。后来几个人抬着大鼓上来,她跳上鼓上,揭掉面纱继续舞蹈。
当她转过身来,看见了他的脸,竟是那天与夏离沧在一起的红衣女子!一曲即毕,只听欢呼一片,我回头刚巧见夏离沧嘴角可见的浅浅一笑。他轻晃着杯中的茶,看着下方目不转睛。我回头看着下方,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见那女子看了我一眼,我竟有些心虚,不知为什么,赶忙低头。
抬头间,见了纱帘后旁边的房间竟有人,不过这荠青楼生意好,也实属正常。舞跳完了,我回到桌前,见朝槿仍坐在台子上,也不知如何说,便任由她坐着。这时一个女子进来,我认出她是我一进来问我的那个女子,她道:“饭菜已备,不知可否上桌?”
阿璇回好,她拍了拍手,只见七八个女子端着菜进来放在桌上,便出去了。刚刚那女子又取来一壶酒,与我们每人添上,景砚摇摇头道:“不必。”看来他是不喝酒的,正看着他,他忽而抬起头来,对上我的眼,又对那女子道:“听闻你们这儿有新进的弗霖,拿些来。”那女子点点头出去。夏离沧冷笑道:“你倒挺熟悉这儿。”景砚脸色不变,只淡淡回应道:“前朝大将军之子喜来这里喝酒,怎么?”
夏离沧笑笑未语,见了方才那女子抬着弗霖进来,景砚将我的酒调去他面前,把倒在杯中紫色的弗霖给我,道:“这是果汁。”其余几人见这一幕都未有言语,我忙笑道:“最近身子不大好,不能喝酒。”阿璇笑道:“我知道了,无妨的。”这时那女子进来,低头道:“夏离沧夏公子,柳姑娘有请。”夏离沧起身,回头看向我们道:“一会儿便回来。”
朝槿从台子那边回来,对阿璇笑道:“我有事先走了,抱歉。”朝槿未看我便走了。我忽想起方才朝槿的举动觉得奇怪,跑去台子中,看向旁边的房间,已经没人了。我回到座位上,阿璇皱眉道:“朝槿怎么了?”我悄声将原委告知于她,阿璇问道:“你觉得朝槿心中所挂之人,是谁?”我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们吃了些东西,景砚道:“对不住,将军府那边还有事,得先走了。”他起身,殷兮叫住他,道:“沈言可有消息了?”景砚摇头:“知道的不多,具体的还得了解多一些,等夏离沧回来你们问一下吧。”是啊,关于任务沈言,只知这个人的存在,也只能问和学院牵扯最多的夏离沧了。
阿璇坐近我,悄声问:“夏离沧怎么回事?”我轻轻叹了口气,又不知从何说起:“别提了,过去的我不想再去想了。”阿璇点头,轻拍我的肩。那女子进来:“可要添弗霖?”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