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六双手攥着拳头,暗暗提醒自己,现在还不是得罪人的时候,想着如何将人给打发了。
只见季寒寻声,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他淡淡说道;“你说的童小六不在这里,但你面前的这位是勇忠候的大小姐名唤季雪,切莫认错了。”
刘穗穗听着更多的不是对童小六身份的震惊,更多的是对这男人毫无温度的声调,有一丝痴迷,更多的是恐惧,像似有千张手就在她的脚下,要将她拉入那深渊。
论吓唬人,他季寒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他的眼睛里的浑浊,黑暗,那是历过千千万万的罪恶所生出来的。
季寒一句话提点了周妍,周妍不屑道:“你可知侯爵世家的子女,若是被人强拉去做了个什么奴婢或者仆人,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周妍瞧了瞧刘穗穗的脸色,想来她是不知的,周妍继续道;“还想将身契送到衙门,怕是到时候在脸上刻字的就是你。”
“即使她真的是童小六,但现在她是勇忠候府的大小姐。”
临了最后一句重重击在刘穗穗的心上。
刘穗穗稳了稳煞白的脸色,很快镇定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眼拙认错了人。”
“我先告辞。”刘穗穗紧张的认了个错道了别,便匆匆的出了客栈。
几人吓退了刘穗穗,看客们也没了兴趣,纷纷侧回了头,继续他们的谈天论地。
刘穗穗一走,季寒便径直去了太子所住的厢房。
厢房内太子已经等候多时,房内除了太子一人,还有一人便是青州府的晋都督,
不月前晋都督便收到太子的密函。
明言要将江北县与西风县折中的这块山头的山匪剿清。
多年来这块山头的山匪一直是晋都督的一块心病,官府是剿了又剿,山匪是聚了又聚。
甚是头疼,周而复始,朝廷对晋都督的能力有所怀疑,有意无意的将要调换人过来将他替换了。
而太子一找上晋都督,晋都督十分爽快的便应了下来,他求之不得。
就在太子给了他如何行事的密函之后便一直在部署,他这边集结主兵力,从江北县这边杀过去,太子那边带来的兵力自西风县那边而上。
昨日晋都督刚好赶到此地,太子带来得那波兵力也已经在西风县那边等候着。
昨夜季寒已经命人将消息传到了西风县那便等候的人,今日午夜突击,午夜乃是人最困顿的时候,最是容易给敌方来个措手不及。
季寒与晋都督打了个照面,晋都督便是一身便衣出了太子的厢房,城外的兵力还等待着他去部署。
深夜,正值午夜。
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掺杂着身着盔甲士兵,穿梭在密林之间。
先是一只庞大的队伍,后渐渐分散出几只小队伍没入密林中。
一阵探索,终是找到了山匪聚集的窝点,整个山头一寸一寸的摸索,有哨点的均被摧毁,以前端了一窝在做一窝的场面就此打破。
此时山匪聚集的窝点,有不少的山匪在窝点四周巡逻,高举的火把正好给伏击的人看清局势。
看清了局势之后,季寒如深夜饥饿的虎豹,抬手往前一挥。
随即伏击在周围的兵力得了指令,站直了身子手拿刀剑,向山匪发出了进攻。
伴随着一阵高喝,一阵刀剑碰撞声响起,随即就是血rou之战。
此次有季寒在场,这群兵力如同打鸡血般,无畏不惧,季寒在这群人心中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对他除了敬佩就是仰望。
不说这群士兵从气势上的打压,就单单长年训练有素的士兵跟浑水摸鱼的山匪们相比,很快山匪便占了下风。
一阵刀光剑影加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很快这山匪就被清剿的干净。
活捉的土匪头子,一副赴死的模样,瞧都不瞧一脸寒冷俯视着他的季寒。
季寒淡淡一笑,不愧是多年做山大王的,有些骨气,想他一刀了解了他,不可能。
季寒摆头示意了下身边的侍卫,随即站在季寒身后的几个侍卫上前,站在土匪头子面前,抽出自己腰间暗藏的匕首,几把匕首一同拔出,几道寒光闪过,晃得土匪头子眨了下眼皮子。
一侍卫淡淡道:“上次有一贼犯,拷问了好久,就是不肯将事情交代清楚,没得法子,少卿大人便让我用了这片rou的刑罚,今日怕是你这山大王也要受上一受了。”
侍卫顿了顿,又道;“我先给山大王详细的解说下是个什么样的刑罚,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
侍卫含笑的顿了会,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解释道:“这匕首削铁如泥,要在你身上,一片片的将rou给削下来,不是简单的一大块就给削了下来就完事,是要慢慢的,削的跟纱巾一样轻薄,当然你也别担心我们手艺不行,毕竟还是练了十几次的,还算是能做到的。”
听着侍卫的一番说辞,四周的人浑身一颤,早就听过大理寺的手段非人,百闻不如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