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琦到底没在继续痛苦。他决心不纠结于此。他不行,那就让他亲手斩断所有莫涟情丝的可能性。
等莫涟走了之后,薛瑾琦小心翼翼地扯下裤子,凑在了床边瞧着伤。他抿了唇,眼泪轻轻地往下落。
薛瑾琦轻轻地抹了一把眼泪,还是止不住。伤口肿胀的地方已经有些破皮了。可是他哥心软了吗没有。
薛瑾琦肩膀耸了耸,哆嗦着在掉眼泪,家门打开的声音吓得他一激灵,哆嗦着用被子裹住身体。
“哥?”是小祁的声音。薛瑾琦苦涩地笑,抹了把眼泪,掀开了被子。他起身扯上裤子,被勒得疼。
进了洗手间,薛瑾琦抹了把脸,擦干净眼泪,再仔细地洗干净。
他出了门,瞧着祁钧御笑了笑,“还记得我吗?”
“琦哥。”祁钧御乖巧地叫了一声,“我哥嘱咐我给您来做早餐。”
薛瑾琦下意识地扬起嘴角,心底却是抽得狠狠一疼。
哈哈,莫涟,原来我连你的弟弟都再算不上。一个客人?不能自己进厨房,不能碰食材。
薛瑾琦赌气,下午就直接出了门,去了最远的市郊酒吧买醉。他喝得头疼,甚至夸张地拿着酒瓶往身上倒。
往手上割伤了的伤痕里到,撕拉式的疼痛只是让薛瑾琦疼得更加清醒。
他想到莫涟无所谓的表情,心底就疼得更加难受起来。干涩地咳笑几声,差点吐出口血来。
他订的是包间,一般也是没人来的。可是门还是被人推开了。
薛瑾琦头疼又犯困,晕乎乎地哆嗦了一下身子,昏迷过去了。被莫涟扛起来,抱在肩上出了酒吧。
姿势很丢人,像是惹大人生气的小孩,抱在肩上打屁股。
薛瑾琦醒了些酒才意识过来,赌气地蹬腿。他压低声音凑在莫涟的耳旁,“我不是小孩子了,放开我!”
莫涟啪地在他屁股上抽一巴掌,疼得薛瑾琦一激灵,“冷,哥。”
莫涟就解开了自己的套衫外套,披在了薛瑾琦身上,盖着搂小孩。
薛瑾琦撒娇了一会儿,有些不明莫涟要带他去哪里。
市郊的摩天轮,远处是一条长湖。可以坐船游览,也可以从一端走到另一端。景色很美,平时也不总是有人打扰。
莫涟走到一处,把薛瑾琦放下,摁着对方让他撑在了小树边上。
“裤子脱了,就抽十下屁股。待会儿想怎么撒娇,随你。”
薛瑾琦冷笑,“你不对我动情了,在乎我做什么。”
莫涟被他的话戳得生疼,忍不住地想,原来两个深爱着彼此的人,真的可以扎得彼此最疼。他叹了口气,没有出声。
薛瑾琦无所谓地将裤子往下扯,又拽了拽底裤露出来血rou模糊的tunrou,撅起来撑在了树边。他也不怕被人瞧到,反正没有行人。
莫涟瞧着伤,实在忍不下心出手。他揽过薛瑾琦,堵住了对方的嘴,他几乎堪称有些霸道地去舔薛瑾琦的舌头,也得到了对方强烈的回应。
薛瑾琦不管不顾自己光裸的tun腿,反过身搂他。温柔而充满占有欲地拥吻他,亲到莫涟喘不过气来。
等到莫涟被松开,他不得不下意识地吸了口气。他瞧着薛瑾琦,指了指树干,“还委屈吗?”
薛瑾琦轻声一笑,“我一直等的,就是哥不再生气的回应。我知道错了,可是弥补,不应该永远靠挨打和受伤来还。哥觉得呢?”
莫涟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对于余生的设想,也只有你。所以,别总委屈。”
薛瑾琦心底一下子就暖起来了。所有的害怕胆怯都开始消失,他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每一个让他心安幸福的夜晚。
“我明白了。”他凑到莫涟身旁,轻轻地咬了咬对方的下嘴唇,“我们回去做吧。”
说完话,薛瑾琦乖乖地趴在树上,撅起屁股。
莫涟扇上了十巴掌,薛瑾琦疼,却不怎么出声。待到抽完,他就扯上了裤子瞧着莫涟。
莫涟指了指旁边停着的豪华游轮,“就没有过什么期待?”?
三年了,莫涟由无情无性的冷面佛性子变成了现在这样。稍显八面玲珑,瞧着也是玩得开的性格。只在薛瑾琦面前,才留着那么些清冷的性子。
他学得所有哄人手段,却都只用给一个人。他也只在乎这一个人。
薛瑾琦轻声地笑,“那么,就从命了。”
跟在莫涟身后上了游轮。薛瑾琦轻笑着,指了指船舷外能瞧见的月梢,“’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如此意境,也只有古诗词了。”
他站到了游轮边,将身体搭在边沿上,瞧着波澜不兴的湖水。夜很静,好像整个世界除了他们俩个外,再无旁人。
莫涟心情很好,他嘴角轻轻扬起,正站在薛瑾琦身旁望着岸上。船缓缓地行驶着,向湖尽头驶去。
薛瑾琦扭头去瞧莫涟,就是一眼千年。他深情地望着对方,好像所有的委屈和痛苦都化解了,融在了对方一湖春水般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