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厮放下木桶就走了,丫鬟上来围着他,把他脱得一丝不挂,一个丫鬟看着他胸前那白花花的胸脯道:“呀,原来是个双儿,怪不得不像一般男子那样粗鲁。”
酒席上,柳莲生也听不懂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站在沈傅身边发呆。
沈傅看着面前一身小厮打扮的儿媳,两道眉峰紧锁。
第二天晚上,沈傅便要起身到官员府上拜会,柳莲生也跟着去了。
那胖冬瓜似乎有些失落,又盯着柳莲生看了几眼,看得柳莲生心里有些毛毛的。
“又是你婆婆的主意?”
柳莲生不敢点头,但亦不敢说谎。
让他不敢同人亲近,养成这般冷淡的性子。”
柳莲生乃双儿之身自然不能挤通铺,可是他也不忍让沈傅受那罪,两人又在城里找了好久,客栈不是客满就是只剩通铺。
沈夫人忽然笑了,“你以后就知道了,我现在告诉你,只怕你藏不住事,又被老爷看出来,他又要来骂我了。”
另一个丫
沈夫人想了想,又想出个法子,便和柳莲生说,“我看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你先需和老爷多亲近亲近。”
柳莲生低头回道:“听管家说,爹要去外省谈生意,儿媳怕爹在外面没人照顾,所以想陪着爹一起上路。”
一路上,沈傅全当柳莲生不存在一般,只顾自己下车休息吃饭,也不和柳莲生说,但是他吃饭时摆的都是两副碗筷,住宿时开的都是两间房,有一次午饭时柳莲生不小心在马车上睡着了,醒来时他手边便多了两个包子。
“你这又是做什么?”
柳莲生未过门之前也曾听过不少沈傅的故事,尤其是他八个妻子离奇逝世之事,锦城无人不晓,大家都说他命犯孤星是大煞之人,克父克母克妻,注定孤苦无依,谁知道后来,第八位妻子离世后,沈傅做了件更惊骇的事情——迎娶个比自己大十数岁的女人,而且还是亡母的陪嫁丫鬟。不过也不知道是这丫鬟命硬还是沈傅命格被人改了,这丫鬟不仅被他克死,不出一年还给他生了个孩子。这丫鬟便是现在的沈夫人,这孩子就是柳莲生的相公沈乐。
柳莲生进了房,见这间房十分富丽,倒比沈傅住的那间更大更气派,心里奇怪。
沈傅带着柳莲生到客栈投宿,没想到客栈只剩了一间上房,其余的都是通铺。
两人无法,又赶回了之前那间客栈,沈傅把东西托给柳莲生,自己准备去睡通铺,柳莲生一听,便立刻拦住他:“老爷,今夜就和莲生住一起吧。”
门外站着的是那个管家,管家说给他安排了住所,正要带他去。
沈傅摇摇头,柳莲生也无法。
不过柳莲生虽然知道这些往事,却依旧不解:“为什么非要是我?”
柳莲生道:“我就在房里伺候老爷就行了。”
这小二心中纳罕,怎么现在富贵人家都喜欢让下人住上房自己挤通铺?
柳莲生咬着那肉包子,偷偷地看沈傅,沈傅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但是柳莲生却觉得沈傅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柳莲生怕得罪了管家,管家在胖冬瓜老爷面前说闲话,害了沈家的生意,于是便跟着他,出了客房七拐八绕到了一间屋外。
酒席过后,柳莲生扶着醉倒的沈傅准备回客栈,谁知道胖冬瓜再三留他们在府里歇息。
柳莲生听得云里雾里,不过这事情本来从头至尾他都觉得十分蹊跷,只不过为了报答沈家恩情,他才答应沈夫人的请求。
只听那个胖冬瓜似的大老爷指着他道:“素闻沈老爷家大业大,财力雄厚,今一看这俏生生的小厮便知所言非虚,连小厮都如此俊俏可人,可见沈老爷平日吃穿用度也定是极为讲究的。”
两人一连赶了四五天的路才进了城,柳莲生听说这次沈傅来这里是准备扩展生意,只不过要先和这里的官员打好交情,疏通疏通。
不知怎的,他正入定时,忽然发觉桌上的人都在看他。
他正准备睡下,又听见门外有人敲门,原来是几个丫鬟和小厮,小厮抬着一个木桶,丫鬟手里拿着水盆,说要给他洗澡。
两人被管家领着到客房,柳莲生扶着沈傅上床歇息,替他脱靴盖被,沈傅叮嘱他不要乱跑,柳莲生点点头,坐在床边看着沈傅睡着了,自己才准备趴在桌上睡一宿。
原来他们到了恰好遇上了城里的花灯大会,许多外省人都赶来参加。
沈傅没再理睬他,一步跨上了马车。
管家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哪有主仆住在一起的,里面就只一张床,你跟来就是了。”
柳莲生咬咬牙,也厚着脸皮跟了上去。
“原来如此。”
沈傅脸色忽然一变,转瞬又恢复了平静,道:“多谢裴知府美赞,不过他并非我家家仆,乃是我家夫人娘家的表亲,这次跟着我到外面来见见世面。”
谁知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柳莲生看沈傅没醒,就自己出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