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请求父亲,给他一些人马,他要带着人马去行商,做生意,从此不会跟家里大哥争,让大哥安心的像个娘们儿一样,躲在女人的被窝里,窝窝囊囊的继承家产吧!
刘明甚至觉得把大哥跟娘们儿比,都是在侮辱娘们儿,他们北地的娘们儿,可是上马能杀敌,下马就生娃,出了名的彪悍,不像大哥那样软脚虾一个。
父亲虽然生气,但最终还是答应了刘明的请求,唯一的要求就是分家。
刘明除了手里得到的人马外,其余的一个子儿都没有。
其他兄弟们都在等着看刘明的笑话,但刘明雄心勃勃,出门就遇到了贵人。
贵人叫周文,前年调任过来的新任县令,贵人的妻子是京城中尊贵的珑玉县主,有着如花般的美貌,刘明觉得他在县令周文的身上,才真切感受到了中原文人的风骨。
看似柔弱,不卑不亢,百折不挠,骑马打猎,提笔作画,信手拈来,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哪里是自家大哥那样,整天傅粉抹脂,专挑白色飘逸的袍子穿,做出来的文章谁都听不懂,一副“你们愚蠢的凡人不配和我高贵的读书人说话”的嘴脸,让人看了忍不住作呕。
县令周文告诉刘明,一路往南边儿走,绕过康来州,达到明安府,那里刚好有刘明需要的机会。
县令说,希望刘明来做明安府和他们北地的信使,将南边儿丰富的物产,有趣的见闻全都带到他们北地。
哦,对了,对于他们北地的人来说,除了北地以北的地方,统统称之为南方。
县令周文给了刘明一封信,让他转交给明安府知州元大人,县令说,元大人和他是多年好友,看了这封信,自有安排。
刘明一路按照县令的指使,带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人马,倒买倒卖,将北地的货物转手卖了一路,然后在当地采买,带去下一个地方转卖,因为眼光Jing准,选的货物美价廉,竟然还赚了不少钱。
本来稍微有些膨胀,觉得自己是个有钱人,在商业上十分有天赋的刘明,进了明安府后,瞬间就像泄气的河豚,萎了。
无他,在这里几天的见闻,打破了他一贯的认知,刘明虽然见识的不多,但听的多啊,从小到大南来北往只要是跟商队有关的事情,他都能说上两嘴。
但明安府里见到的一切,与他从小到大的见闻不同,也与他这一路见识到的风景迥异,让刘明内心产生了极大的震动。
当然,更让一行人震动的,还是他们的钱包。
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都想买回去,带到家乡,让父老乡亲们也跟着长长见识,一不小心,一路上开始膨胀的钱袋子早就瘪了。
刘明人机灵,在客栈只住了两天,就摸清楚客栈大部分客人的基本情况,乌压压一片,打眼看去 ,这家经营着金额不下五万的绸缎庄,那人家里经营着一个巨大的马场,谁家掌管着运河上一半儿的路线,一个个说出去,刘明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至于现在,刘明跟着这个自称冯舒年的胖子进到一个光线明亮,窗户上用一种名为玻璃的东西做阻隔的屋子,第一眼就被里面Jing致绝lun的巨大模型给震住了。
刘明紧张的摸摸怀里放县令周文给自己信的位置,强压住内心的震荡,努力睁大眼睛去听身边的胖子在讲什么,眼睛还要不停的在模型上打转,感觉一个人只有一双眼睛两只耳朵已经不够用了。
刘明看的仔细,这模型可不是随便糊弄小孩子玩意儿,单就说外城东岸河边整整齐齐摆放的十来架水车,Jing致无比,在缓缓转动,一部分水顺着渠道流入城外的庄稼地里,一部分顺着渠道整整齐齐的流入内城,经过一条宽敞平坦的水渠。
而水渠,则围绕整个内城旋转一周,其间又分部出许多不规则的小支流,经过每一条巷子,保证每条巷子的居民都有水可用。
最关键的是:“这些进入内城的水,最终都流入了哪里?为何外城的河流没人加水,却能有源源不断的水流进内城?”
刘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冯舒年早就见怪不怪了,谁能想到,昨晚被锦绣扯着耳朵来这边看的时候,他表现的还不如刘明呢。
现在他已经能十分淡定的嘲笑刘明一声乡下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不过没关系,刘明是他今早接待的第五十八名客人,前面的五十七名,有的表现还不如刘明,当场下跪的也不是没有,刘明在这些人里,已经能排中上了。
想到这里,冯舒年忍不住抬头和从另一道门领人进来的谢六对上,两人都朝对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觉得今天的胜者非自己莫属。
然后细心的第五十八次对人解释:“当然是地下,在我们模型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复杂多变的地下系统需要修建,不过这个就不方便让你知晓了。
现在的模型受条件限制,只能将地下水重新引入河流之中,循环利用,但等到了开工那日,肯定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刘明想象不到建造一个地下世界是多么庞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