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了勾唇,无言地离开了。
“店家,你这酒是不是兑了水,怎么喝不醉?”我拍了拍桌子,不满地吼道。
“仲女侠息怒,小店可经不起你这般折腾,您这海量,怎么喝得醉呢。”店家冲我赔笑道。
“如果我醉了,你们这儿管不管住啊。”我仰头喝了口酒。
“这……男女授受不亲,仲女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回去……”我无意义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时月,你别喝了!”
手中的酒坛被一空,我抬起头,发现原本该在我手中的酒坛已被梁生夺了过去。
“怎么?单身女青年连喝酒都不让了?”我说道。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喝起酒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你看你这样如何能嫁的出去?快回官府为醉仙阁准备的房间休息吧。”梁生的脸上带着我看不懂的无奈。
“这么晚了你还出来溜达,不怕你家娘子独守空房,春宵难耐啊?该回去的人是你。”我十分冷静的说道。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家住些时日。”梁生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介意。”我毫不犹豫地说道,“快回去吧,你知道我现在是头号嫌疑犯吗,乱跟我搭话。”
“等这件事儿过去后,我给你介绍户好人家,替你赎身,你也能和个正常男人安心地过日子。”梁生被我推得站了起来,还不死心地扭过头和我说话。
“得了吧,就你这老实巴交的样儿,能给我介绍什么好人家。我就喜欢不正常的帅哥儿。”我把人推了出去。
月色如水,凄清冰冷。
我独自走在幽暗的小路上。
前路是未知,回头是一片黑。
而我却仍莽撞地前行。
突然,我看到一簇耀眼的光。
那光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中格外刺眼。
我反射性地伸手遮住了眼。
在张开的指缝中我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节骨分明的手提着一盏灯。
我慢慢放下了手,笑着说道:“判官大人好兴致,搁这儿散步呢。”
总有人不期而遇。
萍水相逢、由浅入深。
缔结缘分。
可我始终相信,所谓缘分,是双方共同努力的成果。
不是没有意义
我总是很少停下前进的脚步。
因为没有人会来寻我,也不会有人等我。
而萍姑叫我一般都没什么好事。
我不相信这世上的大多巧合。
因为每个人每天都如此忙碌,能够见第二次面,那便是命运。
就像我与习风与在酒肆与官驿之间的路相遇。
“判官大人好兴致,搁这儿散步呢。”我说道。
“夜里黑,脚下当心。”他沉声说道。
“你是来拯救失足少女的吗?”我自顾自地解释道,“就是流离失所的少女。”
“我的房间暂时借你用。”他说道。
“其实,”我笑道,“我也可以跟夏色一块住。”
他看了我一眼,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夏色那地儿大吗?要不我在你房间打地铺。”我跟在习风与后头继续说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损仲姑娘名声。”习风与说道。
“名声啊,”我抬头望着天空若有所思道,“你看我像是还有这种东西可在乎的人吗。”
“想想要是能让习大人对我负责,好像也还不错的样子。”我喃喃自语道。
“你说什么?”习风与微微侧身,眼中滑过一丝疑惑。
“我说,谢谢你来找我。”我往前迈了几步至与他比肩的位置。
“公子,你吩咐我暗中调查的人……”夏色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场景差点没让他把自己舌头给咬掉。
习风与昨晚显然没有睡好,眼底的乌青隐约可见。但在他睁眼望向夏色时,一股无形的压力立即向夏色袭来。
“十分抱歉,属下打扰到少爷休息了!”夏色不禁身子抖了一抖,连声音都是抖的。
习风与腾出一只没有遭到仲时月束缚的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前。
不知为何,夏色能够感受到公子的怒意。
虽然他并不能理解公子为何会生气。
明明该遭到斥责的应该是那个此时正在对公子做出无礼动作的……女侠才对。
夏色在推出前又偷偷瞥了眼此时正平躺,甚至可以用“缠绵”来形容此时状态的二人。
只见仲时月侧着面朝着习风与,双手环绕过他的手臂,一只脚搭在习风与的腿上,双腿将习风与的左腿钳制得死死的。
这姿势实在太让人忍不住多想了。
夏色很快感受到一道极具威胁的视线。
他看到习风与拿起一角被子将仲时月露出的光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