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碧池与奴家同寝,她可以证明。”商桃答道。
马涛又唤碧池上前,碧池为商桃证明了此事。
在商桃行礼欲退下时,马涛突然叫住了她:“本官问你,你认为此事何人的嫌疑最大?”
我以为商桃会避开这个问题或者含糊其辞。
但我想错了。
只见商桃目光躲闪而指向十分明显的朝我望来。
“你,”马涛远远地指着我的鼻子,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与杀意,“还不快给本官滚出来!”
我没用滚的,相反,我走得倒挺从容的。
我慢慢走到与商桃比肩的位置,在堂前跪下。
“你为何认为此人的嫌疑最大?”
“回大人,醉仙阁昨日未归的人只有仲时月。奴家不敢胡乱猜测,奴家只是……提供事实。”商桃这话说得实在漂亮,比她刚刚为自己排除嫌疑的时候说得流利得多了。
“怎么又是你?!”马涛这时才认出我,“你这贱.女人,三番五次出来害人,还不快将你的罪行交代了!”
“回大人,我昨晚丑时与习大人在一起。”我不问自答。
“你说什么?!”马涛的两只眼瞪得都快掉出眼眶了。
身旁的商桃不可置信地盯着我看,殊不知失去了表情管理的她,鱼尾纹都出来了。
“你可以叫习大人出来,为我证明清白。”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大胆!习大人也是你想叫出来就能叫的?拖、拖拖出去!”马涛直接省略了过程,把我判了死.刑。
就在我要为我悲屈的一生做出最后遗言宣告时,一道熟悉的声音闯入了耳朵。
“我昨日确是与她待在一起。”
我转头。
有光,刺眼的光,微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丝儿,也吹起了他的洁白衣袂,他的五官失了往常的凌厉,反倒添了几分柔和。
这太阳光太刺眼,使我不得不眯起眼,视野之中只看得见一双修长有力的腿踩着黑靴,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我不知此时的习风与是什么表情。
但我咧开了嘴角,朝他笑了。
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那个人
“我昨日确是与她待在一起。”
不知为何,我闻到了属于新鲜空气的清冽味道。
那个俊彦的男子就这样站在了我身旁。
扑通、
扑通、
属于心跳的鲜活声响。
不知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
我习惯性的仰起头,却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两道视线不期而遇,没有火花,有的只是一种宁静。
就像面前是一片澄澈广阔泛着波澜的湖水。
他的眼眸黑如曜石,却也璀璨如夜空。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不太确定,我爱上的是这种一瞬的自由辽远的幻觉还是,
他。
“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我夸大其词地说道。
“不会。”他说道。
“咳,既然有习大人作证,本官这次姑且绕了你,”马涛略显尴尬地收回手,捋了捋小胡子,“你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好的,民女遵命。”我缓缓站起,朝着衙门的大门走去。
从商桃身旁经过时,我瞥见她不自然地撇了撇嘴。
“不好意思,我又逃过一劫。”我说道。
“我只是说出了实情。”商桃嘀咕道。
我没再说什么,左脚已经迈出了衙门。
我在衙门一侧逗留了些许时候。
抬头望着湛蓝的天,有几朵游云漫无目的地飘着。
方才习风与出现时我以为今天的日头一定很刺眼,其实现在看来也并没有。
耀眼的,是那个人。
“即使说过无数遍了,这次也谢谢你。”我对行至比肩的人说道。
“不必。”习风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
加把劲骑士
“人家可不想和有杀人嫌疑的人一屋。”
“是呀是呀,昨晚就她没回醉仙阁,谁知道她在哪里做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不会吧,习大人不是替她作证了吗,难道那个‘冷面判官’也会说谎?”
“别看那姓习的端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指不定屋内藏着不少小娇娘呢!”
“啪啦”
一阵清脆的破碎声让屋内一瞬鸦雀无声。
“我说,平时听你们放屁我可以忍。”我站在一堆碎瓷片边上冷冷道,“但是你们随随便便造谣一个清清白白的好人我忍不了。”
我扫视了一遍临时安置屋内瞠目结舌的女人们:“我的意思是说,少他娘的给我装好人,在座的各位在没结案前,指不定哪天儿被抓进大牢里割脑袋。”
“那么,在下先告辞了。”我煞有介事地抱了抱拳,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