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身着青色纱裙的女子跨.坐在有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身上,门外的一行人面面相觑,二人所行之事不言而喻。
“大人,您看,这只是间小小的青楼,为这种事儿脏了您的眼实在不值啊。”县令望向屋内的场景,故作嫌弃状。
“啊——!”萍姑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仲时月,你丫的给我滚下来!”
床.上的女子闻言身形一滞,一头从床上栽了下去。
而另一男子却依然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
屋内霎时又乱作了一团。
只有负手立于门外的男子察觉到,刚开门时,那个女子的眼神是冷的,语气,是傲的。
白日梦终将实现
没有恋爱过的人总是会尽可能的将与恋人的初遇想象得如梦如幻。
而我,没什么奢望,只要那人长得好看就成。
而现实的存在就是用来打这些没有玛丽苏命的女人们的脸的。
我是说,第一印象大都不准。
门被踹开的时候,我正压.在被我用.药迷晕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孙二身上。
“孙公子,还要奴家自己.动吗?”
虽然知道这死猪现在肯定听不到了,但我还是很想表达我对这死猪的唾弃。
在我说完这句话后,门就被踹开了。
我闻声转过头,由于太过震惊,嘴巴都忘了合上。
在一群虾兵蟹将之中,一个男子格外醒目。
只见他着一袭月白色长衣,衣服上用青丝绣着繁复的图案,虽这样的衣着过于朴素,穿在那人的身上却只觉透出了股贵气。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沉淀了一切情绪的大海,波澜不惊,暗chao涌动,那是一双易令人退却的眼。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面无表情,墨色长发以黑色发带束于脑后,他的身形如修竹般笔挺,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大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我的第一念头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二念头是“好帅”。
好吧,我承认,第一念头是“好帅”。
并且第二念头可以忽略不计。
我从未见过将白衣穿的如此好看的男子。
但当我还来不及感叹时,一声近乎尖叫的斥责声把我吓得七魂六魄都飞了。
“仲时月,你丫的给我滚下来!”
萍姑的尖叫让我从床上直接一头栽了下去。
我心中暗道不妙,抬起手,手掌毫无阻碍地摸到了脸。
面纱,在刚才与孙二的一番“殊死搏斗”中早不知遗落何处了。
看来,我不能活着见到明天黎州的太阳了。我绝望地想。
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商桃总是嘲笑我,她说我的想法没有一点在我目前能力可实现范围内的。
她说,在外边儿,像我这般姿色与本事的女子要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么饿死街头。
她劝我,早点接受现实。
可是我从来都把她的话当屁。
我还是觉得我会在某一天遇到那个帅气温柔又有钱的男人,他逆光朝我走来,自带白色翎羽飘落的特效。
可那一天一直都没到来,所以我也渐渐成了一个每天重复着无聊而枯燥的打杂生活。
我本以为,我会这样,无聊死的。
可是,现在,我的面前有一个俊美无俦的男人,他逆着光朝我走来,平稳的步伐,却像掠过我心尖的翎羽。
他停在了离我仅有几步之遥,薄唇轻启,连声音都是我最喜欢的富有磁性的那种,我听见他说,“搜。”
两边的衙役应声鱼贯而入。
他们从依然像死猪一样躺尸的孙二身上搜出几张银票与一张纸质的东西。
而轮到我,几个大老爷们却犯了难,将我围在中央,挠腮抓耳的。
萍姑面对这仗势早已噤了声,至始至终未帮我说过一句话。
而我,秉着良好的心理素质,丝毫不慌地傲视群雄。
“大人,这……男女授受不亲,小的们实在难以下手啊。”其中一个看似领头的衙役对那男子禀告道。
那人听完,朝我缓步走来。
我嗅到了股危险的气息,决定垂死挣扎:“大人,小女子已二十有三,你这要与我有肌肤之亲,可要想清楚!”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亦如他脸上岿然不动的漠然。
他朝我伸出手,修长而节骨分明的手探入我袖中,在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之时,他已轻而易举地取出了我藏于暗袋中的五百两银票。
“带走。”
这世上果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就像眼前的这个男人,帅的惨绝人寰,冷得寸草不生。
在我以为自己的人生不可能有任何转机,即将接受快要无聊死的现实的时候,我遇到了那个人。
看上去和温柔一点都挂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