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能这么想就好。”易枝小心地上前拥抱了她一下,突然道:“闫先生?”
她手刚搭上老师的肩就看见闫刈站在一颗樱花树下,不知站了多久,手上拿着一支水杯,面目怔怔地望着她们。
穆愫秋闻言转过身来,面露惊诧:“阿刈。”
闫刈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强劲的手臂一把揽过愫秋,一手护住她的肚子紧紧抱住她,无声闭眼吻了吻她的额角。
易枝笑笑,低头默默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愫秋笑着推开他,“你干嘛呢,枝枝还在这里,真是的。”
“给你带了一点热茶过来”闫刈摸了摸水杯,痴痴地笑:“凉了。”说完无赖的又抱住她。
有了她刚刚的一席话,悬在他头上的长刀悄无声息的被取下了。追了大半辈子人,当她真的接受他,他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只想笑,想抱着她笑,想大笑。
花厅里先生太太们仍聚在一起。
易枝寻了处安静的地方,搬来一把躺椅伸伸腰躺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机玩。
“小枝。”,“老板?”
她听到有人叫她半起身眯眼一看,认清来人欢喜道:“老池,易先生?”
易池推着易忱过来,绅士地笑笑说:“来晚了,抱歉。”
“不晚不晚,”她这才想起易先生也在这附近住,连忙热情地去旁边搬来一架躺椅拍拍,招呼他们,“老池,过来坐,你们是来给老师道贺的吗?她和闫先生在西边。”
易忱点点头,语气斯文:“嗯,顺便来看看你。”
“哈哈,我有什么好看的,咱们上午不是才见过吗。”易枝笑着回答,一边翻看着手机。
“滴!”她话刚说完手机里来了条消息:江江:【刚忙完,我来找你?〔爱心〕〔爱心〕】“小枝,你会不会……”易忱唇瓣张了张,欲言又止。
她一下收了手机,心里喜滋滋,眼睛也亮亮地,“什么?”
不喜欢一个站不起来的人。
易忱看她喜笑颜开的样子,唇角也轻轻弯起一点,浅笑说:“没什么。”
“实在不好意思啦,老池,易先生,”她晃晃手机说,“我有点事情,失陪一会,下次再聊!”
“明天我的庆功宴,记得来!”
易忱眼里映着她轻快的步伐,人消失在视线中才垂眸说了一句:“嗯。”
“哥哥,枝枝她只是,”
“我知道,回吧。”他没听易池把话说完。
*
易枝看着手机上的消息,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
她回江瞿阑的是:【别来,有事。】
“师傅,谢了。”车开到了林家,她道了谢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
说有事不见他,再悄悄来找他。
等会江瞿阑看到她突然出现肯定是又惊又喜,她都能想象他唇角会弯成什么弧度。
易枝背着手在林家外墙走了两圈,她寻思着既然是惊喜,肯定得一下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不能给他提前知道,那……翻墙进吧?反正这事她熟。
她笑嘻嘻地搓了搓手,往后退几步,一个助跑,脚踩墙身一跃而上。
然而刚上去,笑容就凝固了。
江瞿阑和林卿站在远处的梧桐树下。林卿扯着他的衣袖,仰头大喊:“我从14岁就喜欢你,你总是对我又冷又不耐烦,可是我知道,如果有人欺负我,除了老林只有你会真心实意的帮我打回去。
你以为我真的很笨吗,不是的,为了你能跟我多说几句话,故意考差,想让你给我补课,装作什么都不会!可是我什么都不敢说,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只会觉得我还小,我在闹着玩。”
“所以,”她看着自己的手被江瞿阑拂下,再也绷不住任何强硬的表情,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从眼中落下,呜咽着说:“所以,我做梦都想快点长大,快点长大,快点,再快一点,可是你丢下我,离开了北国,你为什么走的那么决绝,知道我有多伤心吗?呜呜呜呜……现在我长大了,你也终于回来了,可是,嗝…你又爱上了别人……”林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易枝卡在红砖墙上,不乐意回去,也不适合进去,抬头和二楼在房间里上喝茶的何子川目光撞了个正着。
他不知道楼下草坪正在发生什么,眼睛一亮把窗户打开,伸出头大声笑打招呼:“枝姐!”
易枝食指放在嘴边,“嘘嘘嘘!”,拼命示意他别说话,手指用力用得都快颤抖了。
他乐的不行,笑地阳光又灿烂,“枝姐,你趴在墙上干嘛?吱一声小弟就来给您开门了!我去叫阑哥!”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易枝迎着江瞿阑和林卿慢慢看向她的目光,摇了摇手硬着头皮微笑:“哈喽。”
江瞿阑笑着走过去,对她展开双臂,“不是说忙吗?”
她在心里发了毒誓,以后就是有天大的事也绝不再爬墙!她捂脸跳下去,砸在他怀中,堪堪站稳,声如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