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从断指之后,明明这么好的年龄,竟也说闲了。
两人终于进了屋内,穆老师继续说道:“枝枝你要是喜欢,我等会可以带你去花房看看。”
她连忙答应:“好啊好啊。”
屋内的陈设竟也是美丽的让人惊叹,天花板与墙壁相接处皆雕刻以栩栩如生的立体浮花,古典神话女神,奇异古兽。
穆愫秋对煮茶也颇有一番研究,拿了一堆繁复的器具,赏茶,润杯,置茶,有条不紊,举手投足之间皆是一股优雅之气,就这么看着老师泡茶,已是一种享受。
易枝两手托腮,灿然道:“老师。”
“枝枝,来,”穆愫秋笑笑,递给她一杯清茶,“润润嗓子。”
“好。”她接过来,小抿一口,细细体会,泡茶手法不一样,即便是同样的茶叶,味道也会有很大的区别。
她曾也想学习泡茶,可总忙于繁事,静不下心来,不禁看老师的眼光又多了一丝崇拜。
她笑嘻嘻地调侃:“真羡慕闫先生,娶了老师这么好的人,每日都可以喝到这么好喝的茶。”
穆愫秋勉强一笑,“枝枝……”
“哈哈哈,易小姐说笑了!”
只听一阵豪迈的笑声,闫刈也进了客厅,笑的春风得意,走到穆愫秋身旁拿过她手上的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回味一番,“我也觉得!”
易枝也配合地笑了两声,起身问候一句:“闫先生好。”
穆愫秋看他,说:“那杯是我洗茶杯的水。”
呃……
闫刈却是面色不改,又喝了一口说:“好喝。”浓眉之下的那双大眼里满是随性洒脱的笑。
“别说洗茶杯的,你给的,洗手的都好喝。”说着他又笑着喝了一口。
与他粗枝大叶的形象不符,外界传言的喜怒无常的水岛矿主在家竟这样的嬉皮,易枝心道:看来传言不可信。
穆愫秋发现枝枝盯着他俩笑,脸上竟有点发烫,绕过他故作镇定把茶杯收起来,“枝枝,我们去花房吧。”
“哦,好好好。”她又笑笑,莫名觉得老师和闫先生在一起的画面其实还挺相配的,放下茶杯,对闫刈略一颔首作别,随着老师离开。
闫刈看着两个人挽手出门,最后消失于花路,脸上笑意慢慢凝住,两指揉了揉太阳xue。
没了刚刚谈笑的嬉皮,眉眼皆是疲惫之色,他微一侧头对旁边站着的随从科莫问道:“医院那边怎么说?”
科莫心知他问的是什么事,答道:“那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少爷他……”
闫刈看他一眼,他立马改了嘴,继续道:“闫复秋醒了,自己偷偷跑了。”
闫复秋已经在医院躺了一年了,下午刚接到消息他醒了,匆匆赶过去,结果人已经跑没了。
科莫又道:“但可以确定的是,他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脑子也清醒,还知道避开监控,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跑跑跑,藏起来再冷不伶仃咬人一口,他妈可真是教出个好儿子!”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气,咬牙切齿说:“快点找,不管死活都给我找到!”
愫秋每星期都会去看这孩子一次,必须赶在那之前。
“是。”科莫答。
“愫秋的情况怎么样?”问这话的时候,他话里没什么怒气了,表情也柔和了许多。
“张医生来看过了,夫人的情况很好,现阶段可能就是情绪波动大,叮嘱要帮夫人保持好心情对胎儿有好处。”
“嗯,”他呼出一口气。
“可是,闫,张医生还说了,这事已经瞒不了多久了,夫人迟早会知道的。”
夫人要是知道了她怀孕的事,恐怕这孩子……
闫刈大手摸了摸颈上的小脚印纹身,想了想还是没说话,过了会拍拍旁边的座位叫科莫,“过来坐。”
科莫是闫刈的心腹,从他还是少主的时候就跟着他了,无人的时候,两个人更像是兄弟,听他这么说,科莫也自然而然地过来坐下。
闫刈把愫秋没倒完的茶壶重新拿出来,自己斟了一杯,又给科莫倒了一杯推过去,“慕岩岛的事处理好了没?”
慕岩岛是水岛的附属岛屿,闫刈在那修了座房子。
慕岩,穆闫,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岛。
“放心吧,闫,都准备好了。”只要夫人点头,就能去住了。
“嗯。”他若有所思,又抿了一口茶,朝门口扬了扬下巴,“你觉得愫秋这个学生怎么样?”
科莫与易枝只有两面之交,知之甚少,坦诚道:“不知道,是个很美丽的女人。”没办法,这就是他最直接的感受。
“这个女孩可不是一般的人哪,寒枝,还记得吗?”
“嗯?怎么了”科莫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就算没见过真人也是听过这个名号的。
“寒枝”为易家办事,专门处理一些灰色地带的烂摊子,以凶狠狡诈著称,在他们的圈子里很有名,不少人都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