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你瞎说,不就是钱包里头掉出来一张照片吗,怎么就名花有主了!贺老师那么高岭之花,怎么可能被人给摘了。我不相信!]
[都怪圆圆,为什么非要在那一天的那个时候,去贺老师的办公室和他要身份证,办什么材料……如果不是这样,贺老师也不会在掏身份证的时候,掉出来张照片……]
[如果没有掉出那张女孩的四寸照片,我还可以安慰自己,男神依旧是available的男神……]
[心碎了,能不能不要再提四寸or照片,这两个词!早知道是这样……]
[如梦一场.JPG]
[我和你们说,一张照片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事啊。我打听过他本科的同学,消息来源绝对可靠。贺老师之所以研究自闭症,是因为他有个自闭症的妹妹……妹妹好像是因为家里没看顾好,自己跑马路上玩耍,结果出了车祸,人给没了。我怀疑那张照片,是贺老师的妹妹。]
[什么?你从哪打听来的消息啊?这也太惨了吧……]
[说起来,照片上的小女孩是看起来有一点小的。我当时还想呢,贺老师看上的是未成年吧,得多禽兽啊?如果是他那个去世的妹妹,就都说的通了啊!]
[姐妹们,我又可以了!就放我去拯救贺老师受伤的心吧!]
[噫……]
[噫……]
[噫……]
……
*
贺怀并不知道,他前两天无意间掉了藏在钱包里的那张文棉的照片,已经在整个研究所引起了轰动。
这会刚检查完猴子手术后的修复状态,正拿着手机、吹着口哨下楼。
那群入职培训中的实习生,应该是已经离开了这栋楼,去往别的地方参观了。
楼道里没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安静了不少。
贺怀到了大门口,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两杯nai茶和几盒果切,又往回走。
小姑娘已经做了一个多小时的干预治疗,这会应该差不多结束,正好喝喝nai茶吃吃水果。
等吃完,差不多也就到了午休时间,到时候开车送小朋友去医院,顺便帮她照顾一下绣裀阿姨。
*
事实上,贺怀敲门的时候,文棉也确实刚做完干预。
俞诗清叮嘱文棉坐好,自己起身给贺怀开门。
现在已经入了冬,屋子里暖风开的足足的,所以贺怀一进门就带进一股冰凉凉的风。
“nai茶来了,我看木樨清露没有热的,就换了一种桂花乌龙。还是半糖。你俩尝尝。”
他说着,把两杯nai茶拿出来,给她们俩一人一杯放到桌上。
之后又开了果切盒子,用叉子插了一块蜜瓜递到文棉嘴边。
“尝尝甜不甜?有点凉,慢一点吃。”
文棉看看他,没说话。但还是就着他的手,小小地咬了一口。
然后,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小姑娘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嘴巴里发出脆脆的咀嚼声。
像只啃白菜吃的小兔子一样。
喝着nai茶的俞诗清,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半弯着身子,像喂小动物似的,一块又一块地投喂。
喂一会水果,又喂nai茶,仿佛面前不是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而是一个咿呀学语的宝宝。
忍不住笑着打趣:“还是头一回见你这么耐心。你知道咱们学校里的学生,都怎么说你的吗?”
贺怀挑眉:“嗯?”
俞诗清:“说你脑袋里头可能是多巴胺缺失,才这么无欲无求,一心向学术。”
换来贺怀一声嗤笑:“就这种脑子,难怪不好好学习。毕竟再怎么学习,也学不出什么前途来。”
俞诗清:……
*
贺怀和俞诗清两个人闲聊,文棉就咕叽咕叽地吸她的nai茶。
窗外阳光正好,外面几株望春玉兰,高高地耸立着,一直向上延伸到四楼五楼的窗口。
光秃秃的枝干都被映出几分温柔的颜色。
俞诗清目光在办公室里扫了一圈,之后看着书架角落里戳着的人体画,一脸戏谑。
“看不出,你喜欢这类型的画?”
文棉的目光随着她看去……是她上次人体写生之后,送给贺怀的那副人体肖像画。
画上的模特,大剌剌坐在榻椅上,全身都敞开着。
用四个字来描述,就是:伤风败俗。
贺怀:“你懂什么,这叫艺术。”
俞诗清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贺怀:……
“小祖宗送的,你有意见?”
俞诗清愣了愣……
然后,笑到眼泪都要飙出来。
“竟然小丫头送你的?这画的也不是你吧!我不信你看不出来,这是比这真人模特画的。你就这么收了?你收完了,还当个宝贝似的供着?哈哈哈哈,我没看花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