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好远,默了大半。宇槿觉得该往回走了,刚要开口,便见迎面走来了关千叶和弋元,看来她们也是过来散步的。
于关夏而言,关千叶他认识,弋元来这里没多久,他自然不认识。
她们简单打了声招呼,关千叶瞅见宇槿身边的关夏后,转而说道:“关夏回来了呀!回来多久啦?我都不知道呢!”
又寒暄了几句,几人这才话别。宇槿两人这也才掉头走回去。
关夏问:“刚才那个女老师是谁?”他又顿了顿,“好像不是这边的人。”
宇槿一时也奇了,怎么他们一个两个的一见到弋元都能说出她不是这边的人?合着只有她一个人才是后知后觉的?她答:“对,弋老师不是这边的人。”
闻言,关夏又是与往常一般的漫不经心了,此时颇有一股讥讽的意味。他说:“他们心也真大!”
宇槿觉得按照以往来看,这已经是常规Cao作,诸多人事保障应该都已考虑到位。因此问:“怎么说?”
“这边对他们来说就是狼窟,怎么还主动地把肥rou往里塞呢?得不偿失。”
宇槿觉得有点不大高兴,因此皱着眉说:“如果这块肥rou有毒怎么办?”
“槿,怎样才能叫‘有毒’呢?”他的神情渐渐肃冷下来,“我之前听说,从那边来的人有一个好处,可以利用那些人的梦境杀人,或者,直接利用他们杀人。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宇槿只觉有些心惊,问他:“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只不过说一说,你也就听一听,何必当真?你是从辰溪院那里出来的,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宇槿这下真的觉得关夏是冷情冷心的了。又听他说:“那些东西都挺久了,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了吧。”
“唉,关夏。”宇槿觉得自己的声音也挺冷,“你挺讨厌宫山阁的吧?”
“讨厌说不上吧,准确来说,应该是瞧不上眼。”
回来后,宇槿想及关夏的话还是不甚舒服。
弋涟原过来找她,颇有要和她长谈的意思。
“刚才我就想过来找你的,但你和关夏出去了。”
弋涟原话头颇多,宇槿也就只等着她把话说完。
宇槿的桌上还放着几本旧书册,这是宇槿这几天刚翻出来的,她打算看一看。
弋涟原这时坐在书桌前,看到这些书册的印刷,感觉颇为可爱,因此说:“槿,这几本书借给我去看看。”
宇槿点了头。就听弋涟原转回话题:“哦,对了,就是,你在辰溪院的时候,听过‘钟莲’这个名字么?”
宇槿摇头。
弋涟原继续说:“那你也应该没听说过那件事了。”
宇槿见她如此,只等她继续讲下去。
“我记得以前有一件事在三溪很轰动。有一个叫‘钟莲’的人宣称自己要和家族断绝关系,要知道,他是钟家本家的。而最令人吃惊的就是,他竟然没有被下追杀令,并且如愿离开。我还听说,他是他们那一辈里天分非常高的一个人,他也是月字辈的。但你要知道,他们三溪要冠字辈都是要到十五岁以后,但他那时候还十岁不到,就已经确定叫‘钟月莲’了。”
听到弋涟原这么说,宇槿一下子就想到了兰翠。她暗里觉得,说不定兰翠就有这样的魄力。
虽然兰翠之于她的印象,颇有点文弱书生的味道。他个子很高,戴着眼睛,又瘦瘦弱弱的,似乎都没有多余的rou。他很温柔,同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当徐素空提起他的境况时,她就觉得,兰翠应当有很刚烈的一面。
自然,这个只是宇槿一时兴起的想法。虽然将这么两个毫不相干的人连在一起未免有些脑洞大开,但是要论起如此决绝的态度,她只能想到兰翠这一个人。虽然她到现在为止对兰翠还是一无所知。忽然之间,宇槿就想,要不哪天找徐素空问一问,她应该知道一些。
宇槿好奇弋涟原怎么起了这么个话头,因此问:“你怎么突然提起了这么一个人?”
也没等弋涟原回答,她就说:“还有啊,钟家是不是都容易出现这样的人?我记得以前也听过人说,几十年前,钟家的一个月字辈的人也不愿意加上字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对于三溪的人来说,能加上字辈的都是英才,所以他们对字辈这个东西颇为看重。加上了字辈就意味着可以加入家主的角逐,就算失利,也可在宫山阁可有一席之地,名和利也都会纷至沓来。
弋涟原说:“照你这么说,钟家的人好像挺叛逆的样子。”
宇槿提醒她:“你还没说为什么提起钟莲呢。”
“慢慢来嘛。”
听到弋涟原说出这句话,宇槿忍不住笑了出来。
毕竟按照以往弋涟原风风火火的性子,她说出这样慢悠悠的话来实属难得。
弋涟原也忍不住笑了,才接着说:“就是听说,当时游乐场的噬魂阵之所以那么容易破,就是因为有他在。好像说夏家的几个人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