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帮你?”
“他是个好人。”恰恰相反。
“好人?”鲁军不信,“世上哪有这么多好人啊。”
鲁顺心道:“真的,我的工作也是他帮忙找的。”
鲁军没想到:“这么好?为什么啊?”
鲁顺心说:“因为小彬给他帮了个忙。”
“哦,他也认识小彬?小彬帮了他什么?”
“小彬见义勇为了。”鲁顺心把葛俊彬救下朱薇琼的事儿告诉他。
鲁军听了就很高兴,夸道:“小彬这孩子人好,靠得住,你要跟他好好的。”
鲁顺心连连点头。
鲁军又说:“不过你也要提醒他,别再做这种事儿了,免得遭别人报复,外面的各种人都有,叫他不能太出头了。”
鲁顺心也答应了。
关于文家祺的话题就这么被岔过去了。
鲁军到了医院后,医生立即给他会诊,之后各种检查,查完说要做手术,鲁军有些怕,他还从来挨过刀子,心里是不想做的,他悄悄问鲁顺心,这个手术是不是非做不可,明明原来说吃药打针就行,他怀疑是医生故意吓唬人。
鲁顺心劝他,他还有点儿脾气,文家祺看出来了,他上场了,他善于劝人,也比鲁顺心有威信得多,他对鲁军说到了这里就要听医生的,又安慰他放心,这种手术医生不知道做了多少台,不会出差错的。
“那手术费···”鲁军还在犹豫。
文家祺看向鲁顺心,鲁顺心连忙道:“手术费你不管,我有保险,可以报销,你就做,做完就可以回家了。”
鲁军这才放下心,又对文家祺道谢,文家祺说没关系。
鲁军躺进病房之后,文家祺就走了,他什么都没对鲁顺心说。
鲁顺心都快要以为之前在亭子里听到的那番话是她做的一场梦了。
等鲁军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鲁顺心点了外卖,鲁军吃得不多,他Jing神不行,话也不想说,只问她葛俊彬怎么没来。
“他没空。”
鲁军无力地点点头,说:“那你就别叫他来了,他还在那个地方给人洗脚?”
鲁顺心一笑,说道:“是,不光洗脚,还给人按摩。”
鲁军很看不上:“按摩是瞎子才做的营生,他一个正常人做这个干什么?还不如去厂里做事儿,回家种地也比给人洗脚强啊。”
鲁顺心没说话。
鲁军又说:“你劝劝他,还是换个工作。”
鲁顺心说:“换什么?他这个学历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的。”
“这个姓文的人怎么不帮帮他?”鲁军问,“他都给你找了个工作,怎么没帮小彬也找个?”
鲁顺心道:“小彬胆子小,不敢说。”
鲁军摇摇头,叹口气:“小彬太老实了,男人太老实就做不成事。”
鲁顺心收拾了外卖的袋子,站起来对他说:“好了,你休息吧,我出去丢垃圾。”
鲁军点点头拉下枕头往下躺,翻个身面对着柜子上的花,闭上了眼。
鲁顺心关上门,提着袋子走了出去。
朱薇琼听见水声停了之后,就对那头道了声晚安,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的门就开了,她转头望着文家祺笑道:“怎么洗了这么久,小心晕过去。”
文家祺没说话,头发上的水流到脸上,脸色也被水汽熏得红润极了,但他的神情却和脸色不匹配,他对她歉疚地一笑,说道:“我刚才想起来我晚上还约了人谈事情,抱歉,不能跟你去吃饭了。”朱薇琼大度道:“没关系,你去忙的你的,我一个人又不是吃不了饭。”文家祺表现得很为难,他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去?你在旁边坐···”朱薇琼忍不住笑道:“你怎么突然这么黏人,我不去,你专心做自己的事吧。”文家祺勉为其难地点点头,走过来想抱她,朱薇琼躲开他,笑道:“你快去擦头发吧,我衣服都被你弄shi了。”文家祺就听话地进了卧室,把门一关。
朱薇琼这时又拿起手机,她盯着卧室的门,打了个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
“喂?”接电话的人声音很欣喜。
朱薇琼笑起来,她能想象到葛俊彬的笑容。
她道:“刚才的晚安是不是说得太早了?你还没睡?”
葛俊彬说:“我睡不着。”
朱薇琼问:“为什么?”
“···有点想你。”他声音不自觉放轻了,这让这句话有了分量。
朱薇琼很欣喜,这是葛俊彬第一次直接对她表达思念,他可能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他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
这个原始木讷,单纯迟钝的男孩儿发生了可喜的变化,变化的原因当然是她。
朱薇琼为此很得意,她将一颗粗糙的石头磨砺出了花纹,这全是她的力量。
她心中柔软,语气也温柔至极,她回应了他的想念,说:“我也是,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