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原新让陈凤若说的无言以对。
“听说,白叔就信服您这个大哥。您家风好,日子富裕,是咱们那里的体面人家儿。从哪方面讲,也不会对我婶婶和清弟差的呀……呵呵,是不是你知道消息,后来忘记了呢。”
陈原新又羞又恼“凤娃子,这样事儿,我能忘记吗?你不知道,他们娘俩走了,家乡人都说些什么,话难听极了。”
陈添插嘴说“是啊堂妹,连我们,都被人指脊梁骨,我婶儿和堂弟这事,做得真是不地道!”
陈凤若说“哎呀,咱们老家,我还不知道吗?消息闭塞,冬天没事做,就传闲话呗!我白婶婶和清弟,在我这儿,一个您不好的字,也没说过。但张嬷嬷回来跟我说,当地可也没少传您的闲话呢,好像是说,我白婶和清弟,缺衣少吃,整天受气,要是不跑出来,就会冻饿而死了呢。您看看,都这么说您,光听这些,还有完了?”
陈原新恨声“谁嚼这舌头根子?”
“张嬷嬷说,大家都在说!还说他们娘俩衣裳都是补丁,还是在来的路上,张嬷嬷给买了几身呢!呵呵,真是笑话,新大伯您家,会穿补丁衣裳?!谁信哪!哎呀,要说清弟,依我说,比白叔还有天分呢!什么东西,一会就会,很快就能自立了,然后非要跟母亲搬出去,说他,要自己养活母亲!您看看,多有骨气?!这还不是您教导的好?所以,您就放心吧,他们现在日子过得好,将来,还会更好呢。新大伯,您回家,站在白叔叔的坟头,也能挺直腰杆,向白叔有交待了呢。”
陈凤若劈里啪啦一通说,心里爽快无比。反正她怀一次孕,都要有个新花样。
可陈原新出了一身汗,他不怕陈凤若骂他,但这样的软刀子,真是让他呕出口老血。
变毛失色的呆了半天,很是心虚。
但想到那个身影,他又急了,心想,你爱说什么说什么,反正我目的不达到,是不走的。
别看你是什么世子夫人,要想管我陈家事,还够不上!
“大侄女,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寡妇,没经族里人同意,擅跑出来,就是违规。还请你将他们住的地方告诉我。我要带他们回去!”
陈凤若一看他不要脸了,心里也是有气“你什么时候把人交到我手上了?!现在跟我要人?”冷声冷调,也不叫大伯了。
陈原新咬牙说“你!你是不是以为你身份高贵,就能护得住他们?”
“我的身份就是高贵啊!护得住护不住,也要看是不是有人想伤害他们。我倒觉得奇怪,陈清,除了他娘,你就是他世上最亲的人了,怎么看到他出息了,非但没高兴,却恼羞成怒了。我倒要叫他们来仔细问问,要是你想害他们,我还真就护得住!”
给陈原新气的,但也真不敢出言顶撞。
“你不告诉我,我也能找着!”
“找得到找不到是你的事儿,我看在老家同族的份上招待你,结果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指责我。你们没分家,我还没问你要他们娘俩这几年的花销呢,你倒来分辨我几句,真是岂有此理!来人,送客!”
陈原新听得赵宜跟她说“娘,跟他们生气可犯不上,他以为我清舅舅,还是老家的受气包哪?”
陈原新晕头晕脑的让他们送了出来,这个时候,可没人再叫他舅老爷了。出了门,站在街上,又羞又恼,更多的恨意转向了陈清。
这边刚送走他们,那边张嬷嬷已经把陈清娘接来了。
陈清娘慌慌张张。
陈清不在家,她留了话赶了过来。
见到陈凤若就哭了“陈清还没回来,我留了话。”
“您别急,我也给我哥嫂去信儿了,一会儿他们也过来,大家商量一下,没什么可担心的。“
“又给你添麻烦,我这心里过意不去。”
“婶婶,您又说这话,我可不爱听。”
“凤儿,你,你先别跟世子爷说呢,别到时他说,你们家怎么这么多事儿啊。”
“没事,他不会的。”
“真的,别说。“陈清娘着急。
赵宜说“舅祖母,您放心吧,不说不说。我和娘都不说。如果咱们办不了的,再去跟我爹说。”
“哎!”陈清娘明显的松了口气。
两个人坐在那里,一会儿,舅母带着陈之珊来了。
舅母不好意思的说“你哥哥在职上,珊儿不放心,非要跟着。”
陈凤若说“我还想我珊儿了呢,快过来。”
拉着陈之珊“冷不冷?”
陈之珊现在规矩多了,微笑着叫“姑姑。”
陈凤若看着好看的小侄女儿,心里高兴“我的珊儿真好看,来了就陪姑母住几天。”
赵宜却看着陈之珊烦,这个死丫头,来干嘛,真是碍事!
这些事,不能让她听。
不得已,赵宜说“娘,你们大人说话,我带妹妹去旁边玩!”
陈之珊说“宜表姐,都是家里的事,咱们俩也在这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