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三十多岁的,大呼小叫,扯着身边的老男人“爹!你看,这是什么?哎,哎,爹,你看你看!”
老男人也晕了半天,终于冷静下来“好了,你别大惊小怪的了,看,人家都在笑话你。”
又走了一会儿,老男人跟旁边的人打听“请问您,定南侯府怎么走?”
有好事者“定南侯府在东城,神武大街,您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路过鼓楼,再往东。往南转,有条很宽的街,就是神武街了。往右转,有个大宅子,大门前两个大石头狮子。气派的很!得了,你找到神武街,一打听,都知道!”
老头谢过,一拉儿子,往那边走去。
这两个人,正是从西北来的,陈清的大伯陈原新和他的长子陈添。
没错,陈原新,咽不下这口气,到底是寻了来。
陈添非要跟着来,进了京城,他就跟个乡下人一样,又激动,又紧张。
道路旁边各种漂亮的房子,繁华的店铺,各式讲究的马车和轿子。
“到底是京城,果然豪华啊!”
安静的茶楼,热闹的餐馆,各种衙门。
走在街上的人各种颜色的春装。有富家公子,带着一众仆从打马而过,气派的很。
又路过一个豪华的三屋楼,院门进出的都是花红柳绿的漂亮女子,娇笑的声音,离老远都能听到。他心痒难耐,随便一个姑娘,都是他在老家没见过的。
旁边,还有个十分雅致的小院子。他看到好几个漂亮的少年人,说着话进进出出。
他眼睛都直了,站着挪不动脚步。
陈原新一拉他“走。”
走了半天,才到侯府,他们俩站在不远处瞧着,这,这也太威风了……
两个人愣了半天,陈添说“爹,咱们进去吧?!”
陈原新沉着脸,转头看着那三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摇摇头“咱们先找住的地方,把东西放下,梳洗完换衣裳,明天一早再去。”
“爹,侯府这么大,还能没咱们住的地方?”
“你哪知道人家瞧不瞧得起咱们,你想住就住啊!咱们在街上,稍微打听一下消息。”
“还是爹想的周全。那,爹,回头凤堂妹让咱们在府里住,您可别拒绝!”
他们在附近找了间干净的客栈,住下了。
————侯府,赵宜回去,把在女儿节遇到的事情,跟祖父和父亲讲了。
“景王殿下和和安公主,带着女儿和李将军去见皇上。等了一会儿,皇上见到了孙女儿。景王殿下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是担心贤妃娘娘责罚孙女儿,就把孙女拉来见了皇上。李将军也说了大概的意思。皇上没说什么,就让我们回来了。喏,皇上让胖总管,给祖父坛酒。”
定南侯说“老大,这事儿……怎么最近,很多事都把咱们家牵扯进去?”我招谁惹谁了?
赵煊说“爹,儿子会留意有什么消息的。”
————第二天一早,有个西北来的仆从上门,说西北老家来了一个叫陈原新的,一会儿会上门拜会世子夫人。
门上把话传进来,陈凤若一听“是新堂伯?他怎么来了?快去叫大小姐。”
赵宜不知道什么事,一来就看到陈凤若高兴的在笑“陈原新是你大爷爷,你清舅舅的亲大伯,他来京城了,一会要来家里,你让后头准备午饭,再让人跟你爹去个信儿……咦,怎么你清舅舅没说,你舅舅也没说呀……”她对家乡的人,还是挺亲的。
赵宜心里一愣,跟母亲说“娘,您别高兴,这个大爷爷来,不一定是好事!”
“怎么了?”陈凤若吃惊。
张嬷嬷带陈清和他娘来,并未跟陈凤若多说陈清在家里的遭遇。
“他对清舅舅很不好,对舅祖母也不好,经常饿着他们,给发霉的粮食,大nainai还总借故上门骂舅祖母呢。舅祖母他们来京城时,身上一两银子都没有,就两身带补丁的旧衣服,最后,还是离了乡,张嬷嬷在路上给置办几身新的。他们可惨了。”
“啊?怎么会这样?他家不至于的啊?!张嬷嬷,你回来没说啊!”
张嬷嬷说“夫人,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是泄露出去,给府上那边知道,咱们脸上也无光,所以就没说。”
“宜儿,你舅祖母,也没说过任何他的坏话。”
“娘,我舅祖母的性子,哪像是愿意说坏话的?”
“哦,也是。”陈凤若眨巴着眼睛,她仍旧没有显怀,只是人稍显丰满了些。
“娘,清舅舅他们来京城,是偷偷来的。大爷爷不知道,上次清舅舅捎银回家修坟,消息就瞒不住了,所以大爷爷上京城来,可没安好心。”
“那我不见他。”陈凤若一下子对他印象坏了。
“娘,老家来了人,直接到了门上,不见也不合适。您先看看他想要干什么……”
“行,你坐我旁边,我会会他!”陈凤若眼睛一立。
赵宜赶紧吩咐张嬷嬷“嬷嬷,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