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君依旧依依不饶,抹了一把唇角的口水,道:“不行,我想吃烧鹅rou了!”说着,把病已推开,就要捉鹅。怎耐她手上力气太足,病已被推到了河里,河水清凉碧彻,病已喝了几口凉水,瞬间呛到了。索幸湖水不深,他当时就立在了湖中,把shi透的头发一甩,雪白的衣裳就这般贴在了他的身上,还露出右边的锁骨,看得平君双目瞪大。
“阿嚏!”病已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如饶了它吧?”
平君站在岸上,望着水中的病已,此刻的他,雪白的衣衫shi透,一头黑发也贴在苍白的脸上,脸上还有水珠点缀,日光的照耀下,恰如珍珠。
平君刚折腾得本就热汗淋漓,见病已此刻又这般诱人,于是坏笑一声,道:“你同我在湖里共浴,我就饶了这只大白鹅。”
病已一听,连忙要上岸:“平君,你莫要胡说,淑女可不说这种话!”
平君将外衣脱下,跳入水中,嘻嘻笑着望着病已:“我才不是淑女!我就是想大口喝酒,说自己想说的话,和自己想爱的人在一起!“
说罢,她将自己的头绳散下,万千青丝垂入碧水,雪白的膀子撩起水花,泼洒在病已的脸上。
病已看得面红心跳,想要上岸躲避,平君却挥舞双臂,拦阻了病已上岸。
“平,平君,不要这样。”病已结巴道。
“那你要怎样?”平君笑嘻嘻地说:“你说吧,是帮我洗头发,还是去保护那只大鹅。”
平君亦是把头发一甩,病已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裂开,他捧着平君的俏脸,忘情地吻了下去。这一吻,伴着明媚日光,双彩虹,还有远处的鹅叫声。四周鸣蝉在为两人伴奏,岸边的青蛙亦为两人歌唱,蜻蜓飞到病已的肩头,仿佛也要把这旖旎的美景看个够,鱼儿跃上水面,看春光。
”啊,有蛇!“
忽然间,就听到史高惊叫,只见岸边有蛇往水中游去,史高推开病已和平君两人,从两人中间的空隙捉了蛇,打了七寸扔到了岸上。
鸣蝉的叫声不再诗意,青蛙也不再欢哥,午后的日头毒了上来。
史高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破坏了好气氛,尴尬地笑笑:“哥,你和平君姐继续,我不打扰。”
说完之后,史高突然也意识到什么:“不对呀,我好像……不应该管你叫哥呀。”
病已一听,一脸生气:“小高,你说什么?”
史高开始盘算:“霍禹霍大哥说了,他是你的叔叔,而我呢,我是史恭的儿子,也就是刘据太子的侄子,你是刘据太子的儿媳妇王翁须所生,是刘据的孙子,所以,我也是你小叔叔呀!”
病已一听,佯装生气,训斥道:“小高,哥养大你,你也开始占哥的便宜,哥可是要生气了!”
史高连忙摇头:“不是占便宜,这是事实,我其实也很不舒服。一直抚养我,给我钱花的哥哥突然就成了我的小侄子,我也很不习惯,可是,既然我就成了你的小叔叔,从今之后,我要保护你!”
病已苦笑:“好好好,你打算怎么保护我?”
史高把手中剑舞的飒飒生风:“我史高,要用我的剑保护小侄子病已!”
说完,史高的肚子咕咕的叫,连忙对平君说:“平君姐,我饿了!哥,我饿了。快给我做饭!”说完,又转念:“不对,侄媳妇,好侄子,快给小叔叔做饭!”
平君一听,从水中跳起来,就要下手打人:“小高,你这个小混蛋!你在摇篮里的时候,我就背着你,抱着你,敢管我叫侄媳妇,我今天就把你炖了!”
于是,平君又追着史高边跑边打。
病已尴尬地摇摇头:“这都是什么辈分!”
多年之后,病已回想起此地的时光,方知什么是幸福,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太短暂,短暂到,他甚至能记得那时的一日三餐,和平君穿的衣裳。这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名字居然也叫杜,和他自京城移居到的地方名字一模一样。
“起床了,病已!我要教你学功夫!”
清晨,平君企图把病已从被窝里揪出来,病已却像木桩子一样倒了下去。
“我再睡会儿。”病已迷迷糊糊地说。
“病已快醒醒,追兵来啦!”许平君大喊一声。
病已却摆摆手,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手拄下巴,无意中摆出一副贵妃醉酒态:“平君莫吓我,我们好不容易偷得半刻闲暇……”
平君见病已衣冠不整,锁骨半露,甚是撩人,于是端起病已的下巴,调笑道:“来,给本少爷睁开眼,乐一个,我要你练好了身体,和我成亲!”
病已猛然间睁开双目:“平君你好直接,大夫说我有心疾,不宜习武,饶了我吧!”
平君却掀开被子,把病已邻到了屋外,还把一只新作好的木剑递给病已。
“我是用软剑防身,不用木剑……”病已往地上一躺,继续睡。
“软你个头,你的必杀招不能每次都用,你今天必须给我从头学起练剑!剑是君子的武器,何等